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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斜月洞猿猴偷妙法 长安城玄奘悟劫纹

小说: 天枢误之星轨错   作者:捂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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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石猴怀揣天枢主碎片,耳中藏着天蓬猪崽,按牛魔王所画扭曲地图,竟在未及晌午便到了方寸山。但见那山与记忆中不同,原本云雾缭绕的峰尖此刻倒悬如钟,松涛声里竟混着婴儿啼哭与老翁咳嗽——正是王大胆拾得的“晨昏片”仍在搅乱山中层叠时空。石猴刚至斜月三星洞前,洞门“吱呀”自开,菩提祖师拄着九环锡杖立在光影里,袍角无风自动,袖口露出半截与石猴掌心相同的星纹。

“原该三年后才踏破我这山门,不想天枢错轨,倒让你提前见了世面。”祖师话音未落,石猴膝头一软便拜倒在地,怀中猪崽突然跳出,对着祖师拱了拱蹄——它虽未开灵智,却本能地察觉这老神仙正是五百年后见证“齐天大圣”成道之人。祖师扫了猪崽一眼,忽从袖中取出个玉匣:“你这孽障,本应在高老庄等取经人,却偏要抢这‘胎前戏’,也罢,且在我这玉匣里修些时日,省得搅了猢狲学艺。”

石猴抬头看时,洞壁上的星辰图竟在自行移位,北斗七星中独缺天枢,却在他掌心处补了个金色缺口。祖师引他至演武场,忽见场中倒悬着十二个铜壶,分别刻着“子丑寅卯”等时辰,壶嘴正往不同方向漏水,有的逆流向上,有的凝固半空——正是时空碎片在显化时辰乱象。“天枢既乱,时辰便如儿戏,你且看这‘大品天仙决’该如何修。”祖师指尖点向铜壶,石猴竟看见自己未来在花果山操练群猴的画面,叠影在当下的手掌上。

却说长安城化生寺,玄奘自得了逆时片,每日清晨井水必现异象:前日见井中漂着自己未来的袈裟,今日竟映出石猴在天宫偷桃的倒影。这日他正对着井水冥想,忽觉掌心“劫”纹发烫,井水竟化作冰镜,映出五庄观内镇元大仙与巨灵神斗法的场景——大仙袖中飞出十八片玉牒虚影,每片都映着不同人物:牛魔王在桃林痛饮,金蟾仙官在海底摸索,甚至有个眼熟的胖和尚扛着九齿钉耙,却长着猪头人身。

“此乃‘时空镜鉴’,十八玉牒持有者的因果己连作一线。”白胡子老叟又现身后,手中托着个罗盘,指针正疯狂旋转指向方寸山,“小师父可知,你掌中的‘劫’纹,正是天枢牒上‘金蝉子十世轮回’的印记,本该五百年后才显,此刻却因玉牒碎裂提前现世。”玄奘摸向颈间尚未戴上的佛珠,忽觉头痛欲裂,脑海中闪过自己在雷音寺金蝉子时期的记忆,那时的他,竟亲手接过过天枢玉牒!

斜月三星洞内,石猴己在祖师座下修了三七日,因着主碎片的缘故,学起七十二变时竟能触及时空残影:变作麻雀时,翅膀上会闪过未来被如来佛掌按住的金粉;化作松树时,树根处竟提前长出五百年后被天庭雷火劈中的焦痕。祖师见状长叹:“错轨之劫,连法术都带着因果残影,你这筋斗云若是驾起,怕是要在过去未来间穿梭了。”

话音未落,石猴早己按捺不住,纵筋斗云便要试飞,不想刚起半空,耳中玉匣突然炸裂——天蓬猪崽竟提前吸收了顺时片的力量,化作三尺高的小猪妖,举着根尚未成型的九齿钉耙乱挥:“猢狲等等俺!你偷吃蟠桃时可别忘了叫上老猪!”石猴慌忙去捂它的嘴,却不想掌心星纹与钉耙相触,斗云突然失控,竟带着二人穿入一片灰白混沌,隐约可见前方有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匾额上“兜率宫”三字正在剥落金漆——正是五百年后他大闹天宫时的场景!

长安城这边,玄奘跟着老叟来到井水源头,竟见井底嵌着块碎玉,周围环绕着十二具骷髅,每具骷髅的额骨上都有星纹。“此乃你前九世轮回的骸骨,本该被天枢牒藏于时光裂隙,却因玉牒碎裂重见天日。”老叟话音未落,井底突然喷出金光,十二具骷髅竟合十坐起,骨节间溢出的光点聚成一行字:“十八牒归位之日,便是九星连珠之时,届时天枢倒转,可重写西游劫数。”

最奇的是五庄观内,镇元大仙将巨灵神送的“元”字碎片嵌入地脉,众妙门内竟浮现出未来三十载的因果:石猴提前习得法术后,竟在三年后带着猪妖闯入观中,那时的人参果树己提前成熟,枝桠间挂着三十三枚果子——比原著多出三枚,正是时空错乱衍生的“错轨之果”。大仙抚须沉吟:“天数虽乱,却给了地仙一线生机,这多出的三枚果子,或许能改那‘推倒果树’的劫数。”

却说石猴在混沌中挣扎,忽觉斗云一震,竟跌回方寸山演武场,手中还攥着半片从兜率宫带回的丹炉碎屑,碎屑上竟刻着“齐天大圣”西字,笔画间还带着未来八卦炉中的三昧真火。菩提祖师见了,脸色骤变:“你竟敢偷取未来印记?罢了,你这一去,怕是要让天庭的时间司命乱了阵脚,只是切记——”他忽然压低声音,“那猪妖耳后的顺时片,万不可与你掌心的主碎片相融,否则时空重叠,连如来都救不得你!”

石猴正欲细问,忽闻洞外传来虎啸,声音却带着婴儿的啼哭——正是晨昏片作祟,将山中之虎的生老病死压缩在半日内。他低头看掌心,星纹此刻竟分裂成两瓣,一瓣指向长安城的玄奘,一瓣指向五庄观的人参果树,隐隐有与其他碎片共鸣之势。天蓬猪崽蹭了蹭他的裤脚,突然开口唱道:“错轨劫,碎片连,早拜师父早成仙,只是那——”话未说完便打了个喷嚏,竟从嘴里喷出颗未来才该吞下的“九转大还丹”。

正是:猿猴偷法触残影,圣僧悟纹见前尘。欲知石猴提前学成后如何搅乱天庭时序,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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