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枪声刚落，何修远己经冲出房门。李玉兰紧跟在后，三大爷阎埠贵探头探脑地从门缝往外看。
"都别出来！"何修远压低声音喝道，"在家里待着！"
胡同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痛苦的呻吟。何修远贴着墙根小心移动，借着昏黄的路灯光，看见李国富倒在胡同转角处，胸前一片血红。
不远处，两个穿黑色夹克的男子正在搜查什么，其中一人手里还握着手枪。
"找到了吗？"其中一人用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问道。
"没有，可能在他身上。"另一人蹲下身去翻李国富的衣兜。
何修远悄悄退回院子，从腰间掏出配枪。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那两个黑衣人立刻警觉起来。
"撤！"
他们匆忙离开现场，消失在夜色中。
何修远这才快步走向李国富。养鸡场的副场长还有一口气，见到何修远，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你...你们查到了？"李国富声音微弱。
"查到什么？"何修远蹲下身，用手帕压住他的伤口。
李国富苦笑一声："我...我是台湾派来的...专门调查朝鲜战场老兵...制造英雄造假的舆论..."
何修远心中一震，但面上不动声色："为什么？"
"破坏...破坏军民团结...质疑英雄事迹..."李国富咳出一口血，"李浩强...确实牺牲了...我们伪造了...伪造了那些证据..."
警车呼啸而至，张建国带着几名民警跳下车。
"修远！怎么回事？"
"李国富中枪了，"何修远简洁地汇报，"刚才有两个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己经逃跑。"
张建国立刻指挥现场警戒，同时呼叫救护车。
李国富抓住何修远的衣袖："王铁军...也是我们的人...但他...他背叛了组织...想要独吞情报..."
"什么情报？"
"朝鲜战场...老兵名单...我们收集了...收集了几百人的资料..."李国富的声音越来越弱，"在...在养鸡场...办公室...保险柜里..."
救护车赶到，医护人员立刻展开抢救。但李国富失血过多，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断了气。
张建国拍拍何修远的肩膀："这案子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多了。"
"是啊，"何修远看着救护车远去的方向，"连环杀人案、档案失窃、现在又是间谍案...这些事情都串在一起了。"
西合院里，邻居们陆续探出头来。一大爷易中海颤颤巍巍地走过来："修远，这是怎么了？"
"没事了，一大爷，您回去休息吧。"何修远安抚道，"警察会处理的。"
秦淮茹抱着小当站在门口，脸色苍白："修远，这...这不会又牵连到咱们院里吧？"
"不会的，嫂子。"何修远的声音很坚定，"这次我们是受害者，不是嫌疑人。"
许大茂缩在门后，不敢出声。刚才的枪声把他吓得不轻，现在听说死了人，更是瑟瑟发抖。
张建国走过来，压低声音说："市局那边己经派专案组过来了。这个李国富的身份很有问题，我们需要马上去养鸡场搜查。"
"我跟你们一起去。"何修远说。
"不行，你现在还在调查期间，不能参与案件侦办。"张建国摇头，"而且，你妻子在养鸡场工作，有利益关系。"
李玉兰这时走了过来，脸色虽然苍白，但很镇定："建国同志，我可以配合你们的调查。李国富确实经常找我们谈话，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好，那你明天一早就跟我们去养鸡场。"张建国点头，"今晚你们就在家里好好休息，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
警察们撤离后，西合院重新安静下来。但这种安静和平时不同，带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何修远和李玉兰回到房间，李玉兰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李国富竟然是间谍。"
"是啊，"何修远检查门窗，确保安全，"看来这段时间的调查和威胁，都是他们搞的鬼。"
"那王铁军呢？"
"按李国富的说法，王铁军也是间谍，但他们内部出了问题。"何修远在窗边拉上厚厚的窗帘，"不管怎样，现在真相开始浮出水面了。"
隔壁传来三大爷家的窃窃私语声，对面秦淮茹家也亮着灯。整个西合院的人都被今晚的枪声惊醒了，估计很多人都睡不着觉。
何修远走到厨房，给李玉兰倒了一杯热水："喝点热水，压压惊。"
李玉兰接过杯子，手还在微微发抖："修远，你说这事儿能彻底了结吗？"
"会的，"何修远在她身边坐下，"既然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剩下的就是抓捕其他成员了。"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是一大爷在院中巡视。老人家虽然年纪大了，但关键时刻还是很有责任心的。
"一大爷还在外面转悠呢。"李玉兰透过窗缝往外看。
"他是担心院里的安全。"何修远说，"明天我得跟他好好聊聊，让他别太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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