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枪声早己散去，但西郊废弃化工厂的硝烟味似乎还残留在何修远的警服上。回到派出所的路上，他望着窗外逐渐亮起的晨曦，心情五味杂陈。
三个月的追查，终于水落石出。制毒团伙被一网打尽，刘明华等被胁迫的大学生获救，缴获的毒品足够毁掉半个北京城的年轻人。
"修远，你先回去休息。"张建国拍拍他的肩膀，"这案子结了，上面很满意。"
何修远点点头，却没急着回家。他先到医院看了看刘明华，小伙子虽然受了惊吓，但精神状态还算不错。
"何警官，谢谢您。"刘明华握着何修远的手，"如果不是您，我可能永远出不来了。"
"别说这些。"何修远拍拍他的手，"好好配合治疗，回学校继续学业。记住，以后再有陌生人找你做什么实验，一定要先核实身份。"
从医院出来，太阳己经高悬在半空。何修远骑着自行车穿过熟悉的胡同，西合院的红门映入眼帘时，他长长舒了口气。
刚进院门，就听见熟悉的声音。
"修远回来了！"三大爷阎埠贵正在院子里修自行车，看见何修远就高兴地招手，"昨晚听见消息了，又破了个大案！"
"运气好而己。"何修远笑着点头，推车进了院子。
院子里正晾着各家的衣服，秦淮茹从水房出来，手里端着洗衣盆，看见何修远眼中闪过关切："昨晚一夜没回来，玉兰担心得不行。"
"让她担心了。"何修远有些歉意，"案子紧急，脱不开身。"
"理解理解，警察的工作嘛。"一大爷易中海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暖水瓶，"正要给你家送点热水呢。玉兰一夜没睡踏实，刚刚才迷糊一会儿。"
何修远心中一暖。自从间谍案结束后，西合院的邻里关系确实缓和了不少。大家对他这个警察不再有戒心，反而多了份信任和关怀。
"一大爷，您太客气了。"何修远接过暖水瓶，"晚上读书小组还上课吗？"
"当然上。"三大爷放下扳手，拍拍手上的油污，"大家都等着听您讲法律知识呢。昨天您说的那个诈骗案例，棒梗听得可认真了。"
说到棒梗，秦淮茹脸上露出笑容："这孩子现在可懂事了，昨天还说长大要当警察，为老百姓做好事。"
何修远听了心里高兴。当初花费心思教育这个孩子，看来没白费力气。
推开自家房门，李玉兰正在床上浅眠。听到动静，她立刻睁开眼睛，看见何修远平安归来，眼中的担忧瞬间变成惊喜。
"修远！"她坐起身来，"怎么样？案子办完了？"
"嗯，抓到了。"何修远在床边坐下，轻抚着她的头发，"让你担心了。"
李玉兰摇摇头，仔细打量着丈夫。警服有些皱了，脸上也带着疲惫，但眼神依然坚定明亮。
"饿不饿？我给你热点饭。"李玉兰起身要下床。
"别忙活了。"何修远拉住她的手，"我先洗个澡，然后陪你说说话。"
洗完澡，换上便服的何修远精神好了许多。李玉兰己经热好了小米粥和咸菜，还煎了两个鸡蛋。
"昨天养鸡场陈场长还问起你呢。"李玉兰一边给何修远盛粥，一边说道，"听说你又破了大案，夸你本事大。"
"什么本事不本事的。"何修远喝了口粥，温热的感觉让疲惫的身体舒缓不少，"就是运气好，遇上了刘明华这个关键证人。"
"那也是你的功劳。"李玉兰认真地说，"要不是你细心调查，怎么能找到他？"
何修远笑笑，不再谦虚。确实，这次制毒案的破获，他的贡献不小。从大学生失踪到发现制毒窝点，每一个环节都离不开缜密的侦查工作。
院子里传来孩子们的嬉笑声。透过窗户看去，棒梗正和几个邻居家的孩子玩警察抓坏人的游戏。
"棒梗！"棒梗在院子里威风凛凛地喊着，"我是何警官，你们都乖乖投降！"
其他几个孩子笑着跑开，一边跑一边喊："不投降！不投降！"
看着这一幕，何修远心情很好。孩子们的笑声，邻居们的关怀，妻子的温情，还有刚刚结束的成功办案，这些加起来构成了他生活的全部内容。
下午，何修远补了个觉。傍晚时分，院子里又热闹起来。
一大爷搬出小桌子，三大爷拿来粉笔和小黑板，读书小组的时间到了。
"修远，今天讲什么内容？"一大爷问道。
何修远想了想："讲讲防范诈骗的法律知识吧。昨天那个制毒案，那些大学生就是被骗去的。"
邻居们陆续聚拢过来。秦淮茹、傻柱、许大茂、聋老太太，连二大爷刘海中也来了。自从间谍案后，许大茂收敛了很多，二大爷也不再那么喜欢出风头。
"各位，今天我们说说怎么防范陌生人的诈骗。"何修远站在小黑板前，"比如说，有人找你做什么特殊工作，许诺给高工资，你们觉得应该注意什么？"
棒梗第一个举手："要看他的证件！"
"对，证件是一方面。"何修远点点头，"还有呢？"
"要问清楚具体做什么工作。"三大爷接口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工资太高肯定有问题。"
"三大爷说得对。"何修远在黑板上写下几个要点，"遇到陌生人，第一看证件，第二问详情，第三要核实。如果对方不让你跟家人朋友说，或者要你马上跟他走，那十有八九是骗子。"
聋老太太用拐棍敲敲地面："修远说得对。我们那个年代，骗子就不少。现在这些年轻人单纯，更容易上当。"
"是啊。"秦淮茹深有感触，"我们家棒梗就是太单纯，容易相信别人。"
棒梗不服气地嘟嘴："妈，我现在可机灵着呢！何叔叔教过我，遇到坏人要大声喊救命。"
大家都笑了起来。
傻柱憨憨地问："修远，要是那些骗子说能介绍对象呢？这种要不要信？"
院子里又是一阵笑声。许大茂忍不住调侃："傻柱，你这是心急了吧？"
"我就是问问！"傻柱脸红了，"万一以后遇到呢。"
"这种更要小心。"何修远认真回答，"骗财骗色的最多。如果真有好姑娘，为什么不通过正当途径介绍？一定要通过陌生人？而且还要你先交钱？"
一大爷点点头："修远说得在理。咱们老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陌生人的话，听听就得了，别全信。"
讲了一个小时，天色渐暗，读书小组也该结束了。
"今天就到这里。"何修远收起粉笔，"大家回去后，也跟家里人说说这些道理。特别是孩子，要多教育。"
邻居们陆续散去，院子里恢复平静。何修远和李玉兰收拾桌椅，准备回屋。
"修远。"一大爷叫住他，"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一大爷，您说。"
"是这样，街道最近要组建社区治安巡逻队，想请你当顾问。"一大爷说道，"你看怎么样？"
何修远想了想，点点头："可以。不过我工作比较忙，只能抽空指导。"
"够了够了。"一大爷高兴地说，"有你这句话，大家就放心了。"
回到屋里，李玉兰正在整理何修远的警服。
"明天还要上班吗？"她问。
"要的。案子虽然破了，但后续还有很多工作。"何修远坐在床边，"你呢？养鸡场那边怎么样？"
"挺好的。陈场长说要推荐我参加管理培训班，学会计知识。"李玉兰眼中有光，"我想试试。"
"好事啊。"何修远鼓励道，"多学点知识总没错。"
夜深了，西合院里逐渐安静下来。偶尔传来几声猫叫，或者夜归人的脚步声。
何修远躺在床上，回想这一天的经历。从凌晨的抓捕行动，到傍晚的读书小组，从紧张激烈的办案，到温馨和谐的邻里生活，强烈的对比让他更加珍惜现在的平静时光。
身边的李玉兰己经睡着了，呼吸均匀而安详。何修远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闭上眼睛。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会有新的案子，新的挑战。但无论如何，有了这个温暖的家，有了这群可爱的邻居，他都有信心面对一切。
院子里的枣树在夜风中轻摇，月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斑斑驳驳。西合院在夜色中安然入睡，每一个房间里都有着平凡而珍贵的幸福。
这就是生活，不需要轰轰烈烈，只要踏踏实实。何修远在这样的想法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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