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之战的捷报如振翅的鸿雁,裹挟着朔方的风雪,穿越千里黄沙,在长安城上空盘旋。当 “汉军大破匈奴,霍去病凯旋” 的急报呈至未央宫宣室殿,正在批阅军报的汉武帝猛然起身,案上竹简哗啦散落,青铜灯盏里的烛火也被带起的风扑得明灭不定。他着羊皮战图上霍去病孤军深入的路线,突然爆发出爽朗大笑,声震殿宇:“骠骑将军果不负朕望!朕多年夙愿,今日终得偿!匈奴犯我边疆数十载,如今霍去病以雷霆之势,打得他们丢盔弃甲,这是我大汉立国以来未有之胜!传朕旨意,命太乐署连夜编排凯旋乐章,要用最激昂的鼓乐,迎接我大汉的战神归来!朕要率满朝文武,在灞桥亲迎得胜之师,让天下人都知道,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长安城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机,一夜之间换了新颜。朱红宫墙挂上丈余长的绛色锦缎,巍峨的城楼间悬起五彩旌旗,随着晨风猎猎作响。朱雀大街两侧,百姓们自发挂起的红灯笼绵延数里,将整条街道映照得如同流淌的赤金长河。沿街商铺摆满瓜果酒食,孩童们举着用彩纸扎成的小戈矛追逐嬉戏,嘴里还齐声唱着新编的童谣:“霍将军,真威风,踏破漠北立奇功!匈奴闻风皆丧胆,大汉天威震长空!” 老人们围坐在一起,激动地讲述着骠骑将军六天转战匈奴五部落的传奇故事,眼角泛着泪花,眉眼间满是自豪与喜悦:“咱们大汉有这样的英雄,往后再也不用怕匈奴来犯,日子定能越过越红火!”
大军踏着初升的朝阳行进在朱雀大街,整齐的马蹄声与更鼓应和,宛如大地的脉搏。霍去病骑着通体雪白、西蹄踏雪的汗血宝马,玄铁甲胄泛着冷冽的寒光,猩红披风在身后翻涌如燃烧的烈焰。他的剑穗上还沾着漠北的黄沙,坚毅的面容上残留着战场硝烟的痕迹,却掩不住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因大胜而归的骄傲与从容。“儿郎们!” 霍去病突然高声喊道,“看看这夹道欢迎的百姓,听听这震天的欢呼!咱们这一战,保了边疆安宁,护了百姓太平,值了!” 身后万余骑兵齐声高呼:“值了!值了!” 甲胄鲜明,长枪如林,每道目光都饱含着对主将的敬仰,整支队伍如同钢铁洪流,彰显着大汉天威。
灞桥畔,汉武帝立在御辇前,望着远方扬起的烟尘,手中握着为霍去病特制的镶玉金错刀,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当马队行至百步之内,霍去病利落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铠甲碰撞声清脆作响:“臣霍去病,奉陛下圣命,斩匈奴七万余人,封狼居胥而还!此乃陛下洪福,将士用命,方有此胜!” 汉武帝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霍去病冰凉的手,声音微微发颤:“爱卿不必谦逊!朕以封狼居胥为毕生所愿,今代朕实现,此功当刻于泰山之巅,传于万世!从此匈奴元气大伤,再不敢觊觎我大汉疆土!”
公孙弘颤巍巍展开竹简,以苍劲的嗓音宣读诏书:“骠骑将军去病,孤军涉漠,犁庭扫穴,其功当列麒麟阁首!今赐良田千顷,黄金万两,以彰其功!” 卫青解下随身玉佩,郑重系在霍去病腰间:“当年你随我出征河西,如今己能独当一面,此乃我卫氏之荣,更是大汉之幸!往后若还有战事,舅舅我便跟着你冲锋陷阵!” 百姓们潮水般涌来,欢呼声、鼓掌声、奏乐声交织成一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的呼喊声响彻云霄,将这位少年将军的威名,永远镌刻在了大汉的历史长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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