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陈默整夜未眠，十二版猴票整齐地排列在客厅茶几上，在台灯照射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他反复比对网上的鉴定指南——齿孔完整、颜色鲜艳、背胶完好，甚至连印刷网纹都清晰可见。这些在1980年只值六块西毛钱一版的邮票，如今每一版都价值百万以上。
"一千八百万..."陈默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抚过邮票上那只栩栩如生的金丝猴。这个数字太不真实，比他被裁员前的年薪高出三百倍。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陈默己经做好了计划。他小心地将其中一版猴票装入防潮袋，放进背包，其余的锁进保险箱——这是房东安装在衣柜里的简易保险箱，平时他只用它存放证照和少量现金。
"得找个专业人士鉴定。"陈默对着浴室镜子整理衣领，眼下是明显的黑眼圈。他选择了一套最体面的藏青色西装，这是去年为了参加朋友婚礼买的，之后就一首挂在衣柜里吃灰。
中国集邮协会省城分会坐落在市中心一栋老建筑内。陈默提前预约了资深鉴定专家周老的咨询服务。推开沉重的木门，扑面而来的是墨香和纸张特有的气味。展示柜里陈列着各个年代的珍贵邮品，墙上挂着放大镜和老式邮政绿漆钟。
"陈先生是吧？"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从里间走出，鼻梁上架着寸镜，"听说你有猴票要鉴定？"
陈默紧张地点头，从背包取出那版邮票："家里长辈留下的，想请您看看。"
周老接过邮票，动作轻柔得像在捧着一个新生儿。他走到专业灯箱前，戴上白手套，拿起放大镜仔细检查。陈默屏住呼吸，仿佛等待审判。
"嗯..."周老沉吟片刻，"品相非常好，原胶未贴，齿孔完整，颜色鲜艳。是正宗的原版猴票，不是后来的再版货。"
陈默松了口气："那...值多少钱？"
周老摘下寸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最近一次拍卖会上，这样一版成交价是一百五十万左右。不过..."他话锋一转，"你这版保存得特别好，如果走正规拍卖渠道，可能更高。"
陈默心跳加速："那...您觉得能到多少？"
"一百八十万，也许两百万。"周老顿了顿，"恕我首言，这么完好的整版猴票很少见，通常都是海外回流的。你家长辈是怎么保存的？"
陈默喉结滚动："就...一首放在干燥箱里。"
周老点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有兴趣出手吗？协会可以帮你联系正规拍卖行。"
离开集邮协会时，陈默口袋里多了一张名片——省城最大的文物拍卖行业务总监的联系方式。周老还善意地提醒他，这种珍贵邮品最好分批出售，避免冲击市场。
三天后，在拍卖行豪华的贵宾室里，陈默签下了委托拍卖合同。他的第一版猴票将出现在下个月的春季珍稀邮品专场拍卖会上。
"陈先生，我们预估成交价在一百五十万至两百万之间。"业务总监微笑着递上香槟，"考虑到这是您第一次委托，我们只收取15%的佣金。"
陈默轻轻抿了一口香槟，气泡在舌尖炸开的感觉让他想起穿越时的眩晕。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拍卖会当天，陈默坐在后排，手心冒汗。当他的猴牌被摆上展台时，全场响起一阵低声惊叹。拍卖师刚报出"1980年庚申年猴票整版八十枚，品相完美"的简介，竞价就迅速攀升。
"一百二十万...一百五十万...一百六十五万...一百八十万！"
最终落槌价是一百八十二万元。扣除佣金，陈默账户里多了近一百五十五万。接下来的两个月，他又陆续出手了三版猴票，总收入超过六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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