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1月的上海，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气息。苏州河水浑浊地流淌，将这座东方巴黎分割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北岸，闸北与虹口的废墟仍在冒着黑烟，日军炮火的余烬尚未完全熄灭；南岸，公共租界的西洋建筑群依然保持着病态的繁华，仿佛一场精心维持的幻觉。
英租界与法租界交界处的防御工事后，苏格兰高地团下士托马斯·威尔逊正用一块脏手帕擦拭着他那支恩菲尔德步枪的枪管。连续三周的警戒值班让他的眼白布满了血丝，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北岸传来的连绵炮声。
"听说日本人昨天己经打到江湾了。"法国外籍军团的皮埃尔中士靠在沙袋上，用生硬的英语说道，他手中的MAS-36步枪枪托沾满了泥浆。
威尔逊正要回答，一阵异样的轰鸣声突然从东北方向传来。那不是他们熟悉的维克斯机枪的哒哒声，也不是日军92式重机枪特有的"啄木鸟"节奏，而是一种低沉有力的机械咆哮，像是数十台蒸汽机车同时启动的声响。
"上帝啊..."威尔逊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步枪差点滑落。在苏州河对岸约五百码的荒地上，一排钢铁巨兽正从晨雾中缓缓现身。流线型的炮塔，倾斜的装甲，以及那些他从未见过的、闪烁着冷光的观瞄设备——这些坦克与他在军事杂志上见过的任何型号都截然不同。
皮埃尔中士的法语咒骂淹没在突然响起的警报声中。英军哨所顶层的观察员疯狂摇动着警铃，法军哨位的铜锣也被敲得震天响。公共租界内顿时乱作一团，穿着卡其色制服的英军士兵和蓝色制服的法军跌跌撞撞地冲出营房，许多人甚至还没来得及系好武装带。
"全员戒备！各就各位！"英军指挥官詹姆斯少校挥舞着手枪从指挥部冲出来，他的单片眼镜歪在一边，"炮兵连准备——"
"我们没有炮兵，长官。"威尔逊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上个月调往新加坡的那批人带走了最后两门25磅炮。"
詹姆斯少校的脸色变得煞白。他举起望远镜，手明显在颤抖。河对岸的钢铁洪流己经展开战斗队形，那些坦克的炮管在晨光中泛着死亡的光芒。更令人不安的是，伴随坦克前进的步兵都穿着奇特的黑色作战服，头盔上装有某种光学设备，手中的武器短小精悍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立即向领事馆报告，"詹姆斯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就说...就说我们可能遭到了德国新型装甲部队的袭击。"
“德国人……”威尔逊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他们怎么可能穿越半个地球来到瓷器国呢？”威尔逊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混蛋，在这个世界上，除开那些该死的德国佬，还有谁会有这么先进的武器吗？”詹姆斯听到威尔逊这话就像是看傻子一般的对着威尔逊叫骂道。
而在河对岸的一辆装甲指挥车内，陈默注视着无人机传回的实时画面。全息投影上，租界内惊慌失措的英法士兵清晰可见。他们笨拙地架起寥寥几挺路易斯机枪和霍奇基斯重机枪，几个军官正手忙脚乱地展开一张老旧的地图。
"指挥官，扫描显示对方没有任何反装甲武器。"一名终结者士兵用机械般精准的声音报告，"他们的最高火力输出是两挺维克斯机枪，穿甲能力不足以威胁我们的装甲。"
许清如凑近屏幕，她修长的手指划过几个热点标记："看他们的部署，完全还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术。机枪阵地完全暴露，没有纵深防御，连基本的反坦克壕都没有。"
随即许清如看出小护士林燕婉的疑惑于是对其解释道："1937年的欧洲局势己经很紧张了，英法的主力部队都在本土防备德国。这些殖民地驻军恐怕连像样的训练都没有。"
陈默点点头，手指在战术平板上轻点几下："派一首小队过去接触，三辆'59式'主战坦克掩护，保持防御阵型。我们首先要明白，自从我们上次离开后，这里又发生了什么……"
"明白。"终结者士兵的电子眼闪烁着红光，"命令……第一小队前进。"
苏州河南岸，威尔逊看着三辆造型怪异的坦克驶过河上的废弃铁路桥。它们的主炮始终指向天空，显然不是攻击姿态，但这个举动仍引发了守军的一阵骚动。
"稳住！不许开火！"詹姆斯少校大喊，但他的命令被一阵恐慌的枪声打断——某个紧张的法国士兵扣动了扳机。
子弹打在为首坦克的复合装甲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令所有守军毛骨悚然的是，那辆坦克的炮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转向开枪的位置，但并没有开火，而是从炮管下方射出一道红色的拽光弹。
"我的枪！"那名法国士兵惊叫着丢掉手中的步枪——枪管己经被子弹精准的击中成了一团扭曲的金属。
"这...这不是德国人的坦克..."皮埃尔中士喃喃自语，"我参加过凡尔登战役，见过所有最新武器，但从未..."
一阵奇特的嗡鸣声从头顶传来。威尔逊抬头，看见几个碟形物体无声地悬浮在租界上空，没有任何可见的推进装置。
"大家好呀先生们。"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西面八方响起，说的却是地道的牛津英语，"请放下武器，我们无意伤害你们。重复，请放下武器。"
詹姆斯少校的手枪在对面大炮的威逼下掉在了地上，法国人则是从内裤里掏出白旗表示投降，希望陈默不要虐待他们。
指挥车内，陈默看着监控屏幕上纷纷丢下武器的英法士兵，嘴角微微上扬："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记录时间节点——1937年11月2日下午23时3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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