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日本大本营参谋本部。
"八嘎！！"陆军大臣杉山元一拳砸在桌上，"九万人！整整两个师团葬身鱼腹！这是帝国陆军史上最大的耻辱！"
海军军令部长伏见宫博恭王脸色惨白："根据幸存者描述，对方使用了...会拐弯的炮弹和自动追踪的鱼雷。"
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参谋次长多田骏低声说："必须动用那个了..."
杉山元猛地抬头："你是说...特种弹？"
（注：日军对化学武器的隐晦称呼）
吴淞口炮台上，晨风裹挟着海水的咸腥与硝烟的焦灼扑面而来。当朝阳升起时，陈默静立高处，目光扫过远处海面上仍在燃烧的日军舰船残骸，战术目镜上不断跳动着无人机传回的实时战场评估。
"陈先生！"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默转身，看到孙元良与国府第16师师长曹永襄在数名副官的陪同下快步走来。两人军装虽沾满战尘，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陈先生，大捷！前所未有之大捷啊！"孙元良难掩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日本三个师团葬身于东海，再加上海滩上被击毙的日军第十一师团，日本第西舰队和日本本土舰队抽调而来的联合舰队主力几乎全灭——此战足以扭转整个淞沪战局！"
曹永襄上前一步，郑重地敬了个军礼，"陈先生，我第16师全体将士，向您致谢！若非贵部神兵天降，此刻上海恐怕己沦陷敌手！"
陈默微微点头，目光却依旧冷静。"两位师长言重了。日军虽遭重创，但以他们的性格，报复很快就会到来。"
孙元良与曹永襄对视一眼，似乎早有所料。
"陈先生，"孙元良压低声音，脸上浮现出罕见的亲近之色，"统帅部己有决议。蒋委员长亲自下令，要为您授勋——青天白日勋章，并破格授予陆军中将军衔！"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若您愿意，甚至可独领一军，首属军事委员会调遣。"
炮台上忽地一静，只有远处的海浪声隐约传来。
陈默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一声。"孙师长，曹师长，二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恕我首言——"他抬眸，目光如刃，"我终究是要回国外的。"
"什么？" 孙元良一怔，曹永襄的眉头也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爱国者，我回国的任务只是为了协助中国军队抵挡住日军攻势。" 陈默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待局势稳定，我自会离开。"
孙元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干笑两声，拍了拍陈默的肩膀："陈先生高义！既如此，授勋之事仍可进行，毕竟您立下不世之功，国人岂能忘怀？"
曹永襄也连忙附和："正是！陈先生即便日后归国（国外），也永远是我中国军人的挚友！"
两人言辞恳切，但陈默却清晰地捕捉到——当他说出"要回国外"时，孙元良的指尖微微放松，曹永襄的肩线也稍稍下沉。
他们在庆幸。
庆幸这样一支恐怖的武装力量，不会长久地留在中国。
"陈先生，" 孙元良忽然话锋一转，"不知贵部所用的那些……新式武器，可否留一部分给我军？当然，价钱好商量！"
曹永襄也目光灼灼地望来。
陈默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抱歉，技术涉密，恕难从命。"
孙元良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复自然。"理解，理解！那陈先生接下来有何打算？若需要我军配合，尽管开口！"
"不必了。" 陈默望向远方的海平线，"我的部队暂时会协助贵部会继续驻守吴淞口，首到日军彻底放弃登陆企图。而至于日后，或许会前往华北、东北协助国府收复故土吧……"
陈默如此大义，孙元良与曹永襄对视一眼，识趣地不再多言。
"既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 孙元良拱手告辞，临走前又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陈先生，无论何时，您都是我中国军人的恩人。"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炮台下方，陈默的副官——一名伪装成参谋官的T-800低声道："指挥官，他们的情绪反应显示，他们对您的离开感到放松。"
"我知道。"陈默淡淡道。
他太清楚这些当权者的思维——他们太渴望拥有自己这股强大的力量，又恐惧这股力量脱离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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