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之前那滋味，周阳看着王珍珍红润的唇瓣，喉结滚动了一下。
又听厨房里传来欧阳嘉嘉翻找水果刀的声响，还有冰箱门开合的动静。
"珍珍..."周阳压低声音，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王珍珍睫毛轻颤，却没有躲开。周阳慢慢凑近，在距离她唇瓣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住，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嘴角。
"可以吗？"他哑着嗓子问。
王珍珍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闭上了眼睛。周阳立刻吻了上去，这次比厨房里更加温柔缠绵。他一手撑在沙发靠背上，一手轻抚她的脸颊，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王珍珍的手指揪住他的衣角，生涩地回应着。
周阳尝到了红茶淡淡的甜味。
"唔..."她轻轻呜咽了一声，身子往后仰去。周阳顺势将她压在沙发角落，吻得更深。
厨房里突然传来水果刀掉落的声响。
两人猛地分开。
王珍珍的嘴唇泛着水光，胸口剧烈起伏。周阳迅速坐首身子，假装在整理袖口。
"这苹果真难削..."欧阳嘉嘉的声音由远及近。
王珍珍手忙脚乱地抹了抹嘴唇，抓起茶杯猛灌了一口。周阳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嘴角。
"给，吃点水果。"欧阳嘉嘉端着果盘走出来，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女儿红肿的唇上。
王珍珍低头看向地板，耳尖红得滴血。
周阳接过果盘放在一旁，然后用牙签戳起一块苹果递到王珍珍手中。
欧阳嘉嘉装作没看见，若无其事地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后轻轻将茶杯放回玻璃茶几上，瓷杯底与茶几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今天的茶泡得刚好。"她意有所指地说，指尖沿着杯沿画圈，"温度太高会苦，太低又没味道。"
王珍珍正襟危坐，手里捏着牙签挑起的苹果，仿佛那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她偷瞄周阳时，发现对方也在看她，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垂下眼睛。
"周阳在七楼住得还习惯吗？"欧阳嘉嘉突然问道，眼睛却看着女儿的反应。
"挺好的，嘉嘉阿姨。"周阳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就是有时候水管会响。"
王珍珍突然抬头：“严重吗？我明天打电话让人就给你看看……”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紧张过头了，便戛然而止。
欧阳嘉嘉心中好笑，觉得有戏，打了个优雅的哈欠，指尖轻轻按了按眼角。
"年纪大了，熬不得夜。"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己经指向十一点。
"珍珍，你送周阳上楼吧，我收拾下茶具就休息了。"
王珍珍手里的苹果差点掉落，很快被稳住。
"我、我一个人？"她的声音像被掐住了脖子，眼睛瞪得圆圆的。
"怎么？"
欧阳嘉嘉把茶具叠在一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七楼又不是多远，难道还要妈妈陪你去？"
她嘴角噙着笑，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周阳又不是外人。"
"我…我……"王珍珍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她慌乱地站起身，差点被茶几绊倒。
周阳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手臂，掌心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袖传来。
"小心。"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手指在她肘部多停留了两秒才松开。
欧阳嘉嘉假装没看见，低头擦拭着根本不存在的茶渍。
"记得带钥匙，"她头也不抬地说，"我可能要锁门了。"
王珍珍咬了咬下唇，那里还残留着刚才亲吻的酥麻感。她偷瞄周阳，发现对方正盯着她看，立刻像触电般别过脸去。
"走啦走啦，再晚电梯该停了。"
欧阳嘉嘉不由分说地把两人往门外推。
"妈咪！"
王珍珍抗议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大门己经在身后关上，发出"咔嗒"的锁门声。
走廊的声控灯应声而亮，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王珍珍低头盯着自己的拖鞋尖，上面印着的小兔子图案突然变得无比幼稚。
"电梯来了。"
周阳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
王珍珍触电般缩了一下，又鬼使神差地没有完全躲开。周阳的手掌顺势滑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的瞬间，她感觉有电流从指尖窜到脊椎。
电梯门缓缓打开。
周阳牵着她走进去，按下7楼的数字键，紧接着，电梯门缓缓关闭。
王珍珍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字，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腔。
"珍珍..."周阳突然转身，将她困在电梯角落。
王珍珍的后背贴上冰凉的电梯壁，身前却是周阳滚烫的体温。
"我们..."
她刚开口，电梯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灯光闪烁两下，随即陷入一片黑暗。
"啊！"她本能地往前扑去，额头撞上周阳的锁骨。周阳一把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撑在她耳侧的墙壁上。
黑暗中，他的呼吸变得又重又急。
"别怕。"周阳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可能是临时停电。"
王珍珍能感觉到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和自己如鼓的心跳声奇妙地共振。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衬衫前襟，鼻尖全是周阳身上的气息。
"别动，珍珍，我手机在右边口袋..."
周阳微微侧身，这个动作让他们的下半身几乎贴在一起。王珍珍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往后躲，却只碰到冰凉的电梯壁。
周阳摸索着掏手机时，手臂不经意擦过她的胸前。
两人同时僵住，黑暗中响起一声清晰的吞咽声……王珍珍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周阳的。
"抱歉。"
周阳的呼吸变得粗重，手指在按键上胡乱按了几下。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看见王珍珍泛着水光的眼睛和微微张开的唇瓣。
灯光很快熄灭，但那一瞬的画面像是烙在了周阳视网膜上。他听见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太阳穴突突首跳。
"珍珍..."
他哑着嗓子唤她名字，拇指无意识地着她的腰侧。
王珍珍没有应声，但周阳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喷在他颈间的气息又湿又热。
他慢慢低下头，鼻尖先碰到她的，然后是额头相抵。
"可以吗？"他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王珍珍没有回答，但她的手指松开了他的衣襟，转而攀上他的肩膀。
这个动作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周阳慢慢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比之前在客厅里的更加热烈……
电梯突然震动了一下，灯光"啪"地亮起。
两人被迫分开，嘴唇都泛着水光，胸口剧烈起伏。
王珍珍的头发乱了，一缕发丝黏在潮红的脸颊上。周阳伸手想帮她拨开，电梯却在这时到达了七楼，门缓缓打开。
走廊的灯光倾泻而入，照亮了两人交缠的身影。
王珍珍慌忙后退，后背"咚"地撞上电梯壁。周阳眼疾手快地拉住她，手指紧扣她的手腕。
"我..."王珍珍的视线飘忽，不敢看他，"我该回去了..."
周阳没有松手，反而更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今晚留下来吧。”
王珍珍的耳朵瞬间烧得通红，心跳快得仿佛要跳出胸膛。她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只是呆呆地看着周阳。
周阳没等她回答，就牵着她的手走出了电梯。
走廊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王珍珍感觉自己的脚步有些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
周阳打开房门，拉着她走了进去。屋里没开灯，一片漆黑，但王珍珍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还有那股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我…我…”王珍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说出来的话却结结巴巴，“我该回去了，妈咪会担心的。”
周阳轻笑了一声，松开她的手，转身去开灯。灯光亮起的瞬间，王珍珍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发现自己正站在周阳的房间里。
“她不会担心的。”周阳走到她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她早就看出我们…她了解你，就像你了解她一样。”
王珍珍的脸更红了，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周阳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珍珍…”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慢慢低下头去。王珍珍没有躲开，反而微微抬起了头，两人的嘴唇在灯光下轻轻触碰。
这个吻很轻，很柔，像是春风拂过湖面。
吻毕，周阳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满足感。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留下来吧，陪我。”
王珍珍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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