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牙齿打颤，发现妙善的头发正在变长，发梢泛起鎏金色。
她突然仰头，喉间溢出段梵唱，周阳不受控制地跟着念起《清净经》。
两道声波在虚空碰撞，炸出七彩涟漪。
当……来临时。
妙善忽然睁眼，金瞳里噙着泪。周阳想说话，却被她以唇封缄。
这个吻带着铁锈味，两人的血在口腔里交融，竟凝成颗金红相间的珠子。
虚空突然剧烈震颤。
周阳感觉有无数丝线从体内抽离，疼得弓起身子。
妙善死死搂住他后背，两人交合处迸发出刺目强光。
等周阳再睁眼时，发现他们漂浮在平静的时空长河里，身体被莲花状的光茧包裹。
"成了…"妙善虚脱般靠在他肩上，指间还缠着周阳一缕头发，"阴阳调和，时空锚定…"
周阳盯着她锁骨间己成莲花状的印记，突然笑出声："所以咱们现在算什么？佛友？姘头？"
妙善抄起浮在水面的破僧袍砸他脸上："叫师姐。"
远处传来晨钟声，周阳这才发现光茧外己是青山绿水。
有渔船从芦苇荡里摇出来，船头站着个戴斗笠的老头，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光溜溜的两人。
"看什么看？"周阳把妙善挡在身后，"没见过双修啊？"
妙善一脚把他踹进水里。
"师姐你等等……"
周阳扑腾着从河里爬出来，河水顺着他的寸头往下滴，"你什么时候偷学了我的【掌中佛国】？"
妙善正拧着僧袍下摆的水，闻言抬头。
她眼角还残留着未褪尽的金色细纹，瞳孔里像藏了两个转动的梵轮。
周阳突然觉得喉咙发紧……这姑奶奶现在整个人透着股妖异的佛性，湿漉漉的短发贴在脸颊边，锁骨间的莲花印泛着微光。
"谁偷学了？"
妙善甩了甩手，掌心突然浮现出个微型宇宙，里头有星云流转，"双修时你自己把神识敞开的。"
说着朝渔船方向一推，那团星光嗖地飞向吓呆的老渔翁，在对方额头"啪"地炸成金色卍字。
周阳瞪大眼睛。
老渔翁的眼神立刻变得茫然，慢悠悠地调转船头，嘴里还哼起荒腔走板的小调。
"这是被消除记忆了？不会也这样对我吧..."
周阳刚嘟囔半句，突然被妙善拽住手腕。她手指烫得惊人，皮肤下隐约可见金色血管。
"师弟。"
妙善另一只手在空中划了个圆，指尖过处留下燃烧的金线，"我们该回去了。"
周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她画完的圆圈变成金光闪闪的时空门。
里头闪过无数画面碎片——霓虹招牌、老式出租车、穿着喇叭裤的行人...
最醒目的是某栋大厦外墙上巨大的海报。
标志着1999年！
妙善拽着他往前跨步，"若我能早点掌握【掌中佛国】，再结合我的佛法，也不至于被时空夹缝折腾这么久。真是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两人穿过金光闪闪的时空门，眼前突然一亮。
1999年港岛的霓虹灯晃得周阳睁不开眼。
"先找衣服。"妙善扯着他钻进小巷，湿漉漉的短发还在滴水。
周阳瞥见路边晾衣杆，顺手扯下两套花衬衫，并留下几张钞票当是买下来的。
妙善那件是红底白花，他自己套了件蓝条纹的。
衣服带着阳光味，尺寸居然刚好。
"你这模样..."周阳扭头就乐了。妙善把衬衫下摆扎进牛仔裤，活像古惑仔里的太妹。锁骨间的莲花印从领口若隐若现，在霓虹灯下泛着淡金。
妙善白了他一眼："看够没？"转身就往巷口走，马丁靴踩得水洼啪啪响。
周阳三两步追上去，突然扳过她肩膀。妙善皱眉要骂，却被他眼底的光晃了神。
"你要飞升？"周阳手指着她锁骨上的印记，"双修完就跑？"
铜锣湾的喧嚣突然远了。
妙善垂眼，睫毛在脸上投下小片阴影："佛力己满..."
话没说完就被堵住嘴。
周阳的吻带着九龙城寨的烟火气，舌尖还有刚才血珠交融的铁锈味。
妙善攥着他衣领的手紧了又松，最终揪住他后脑勺的短发。
远处传来《上海滩》的电视声，周阳趁机把人抵在广告牌上。
妙善突然咬他舌尖："够了！"可泛红的耳尖出卖了她。
"师姐..."周阳蹭她鼻尖，"你心跳好快。"
掌心贴着她后背，隔着衬衫都能摸到脊椎骨节。
妙善突然掐诀，周阳瞬间被金光弹开三米。她抹着嘴冷笑："再动手动脚，送你去维多利亚港喂鱼。"
周阳揉着屁股爬起来，却看见她转身时嘴角翘了翘。夜市灯光流过她侧脸，那颗眉间红痣艳得惊心。
周阳一把拉住妙善的手腕："师姐，咱们找个地方歇歇脚？"
妙善甩开他："又想耍什么花样？"
"你看那边。"周阳指着对面富丽堂皇的半岛酒店，"五星级，总统套房，就当庆祝咱们脱困。"
妙善抬头看了眼霓虹灯招牌，嘴角抽了抽："出家人…"
"少来！"周阳凑近她耳边，"双修都修过了，装什么正经？"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钱包，"看，连港币都备好了。"
妙善盯着钱包，眉头皱得更紧了。
周阳趁机揽住她肩膀："就住一晚，我保证老实。"
十分钟后，前台小姐看着这对古怪组合首眨眼。男的穿花衬衫像古惑仔，女的短发冷脸像太妹，偏偏要最贵的套房。
电梯里，周阳的手指在妙善腰间。妙善突然掐他手背："再动剁了。"
房门刚关上，周阳就把人按在玄关墙上。妙善后背撞到油画框，发出"咚"的闷响。
"你…"她话没说完，周阳己经咬住她耳垂。湿热呼吸喷在颈侧，妙善突然腿软。
此时的她，不久前才历经过双修，七情六欲正值旺盛，唯有飞升才能斩断红尘。
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外，维多利亚港的夜景璀璨如星。周阳边亲边扯她衬衫纽扣，两颗扣子崩飞出去。
妙善突然发力，两人位置瞬间调转。周阳后背陷进真皮沙发，妙善上来，揪着他衣领冷笑："就这点能耐？"
周阳趁机摸上她大腿："师姐教训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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