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哭哭?”雨眠疑惑地摸摸宁馨的脸。
“妈妈是高兴。”宁馨把女儿搂进怀里,嗅着她发间淡淡的奶香,“时间过得太快了,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
齐致远从背后环住她们俩,下巴轻轻搁在宁馨肩头:“杨姐说出版社想谈全国发行,收益捐给乡村儿童艺术基金。”
正说着,齐婶急匆匆推门进来:“快看新闻!咱们村上央视了!”
电视里正在播放《记住乡愁》纪录片,镜头掠过云岭村的茶田、民宿、希望小学,最后定格在合作社的产品展示厅。
解说词提到:“...这个曾经的贫困村,如今通过茶旅融合走出了一条特色乡村振兴之路...”
雨眠突然指着屏幕喊:“爸爸!妈妈!”原来画面切到了《茶香人家》的片段,正是他们一家在茶园品茶的场景。
“了不得啊!”老村长不知何时也来了,笑得满脸褶子,“刚接到县里通知,咱们村被列为省级示范点了!”
众人正欢天喜地,宁馨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她的表情有些复杂:“是威尼斯电影节组委会...邀请我当下届评委主席。”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齐婶最先反应过来:“好事啊!什么时候?”
“明年九月,正好雨眠上幼儿园的时候。”宁馨看向丈夫,“但合作社的秋茶...”
齐致远握住她的手:“想去就去,家里有我。”他顿了顿,“我们也可以一起去,让雨眠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
雨眠虽然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但敏锐地察觉到气氛变化,一把抱住妈妈的腿:“妈妈不走!”
宁馨弯腰把女儿抱起来,亲了亲她冰凉的小鼻子:“妈妈带你去看大轮船好不好?还有会唱歌的贡多拉。”
“比茶茶还大吗?”雨眠睁圆了眼睛。
“比十棵茶树加起来还大。”齐致远笑着捏捏女儿的脸,“不过看完我们就回家,因为世界上最美的风景就在咱们云岭村。”
夜幕降临,送走来道贺的村民后,一家三口窝在新建的阳光房里。
齐致远生起了壁炉,火光映得满室温暖,雨眠坐在地毯上摆弄她的迷你茶具,时不时给爸爸妈妈“斟茶”。
宁馨翻看着那本纪念画册,突然发现最后一页有个暗袋。
打开一看,是杨姐手写的便签:“馨儿,巴黎有个国际儿童电影节,想邀请雨眠当最小评委,考虑一下?”
她笑着把便签递给齐致远,他读完挑了挑眉:“这小家伙比我们还有出息。”
“让她自己决定吧。”宁馨望向专注“泡茶”的女儿,“反正无论走多远,茶山永远在这里等她回来。”
屋外,北风掠过茶山,卷起细碎的雪粒,而温暖的室内,茶香氤氲,火光跃动,将三个依偎的身影投映在玻璃窗上,与远处茶山的轮廓融为一体,构成这个冬天最温暖的画面。
雨眠玩累了,抱着她的小茶壶蜷在妈妈怀里睡着了。
齐致远轻轻将她抱起,放在专门定制的小床上——床头雕刻着茶树枝丫的纹路,床单印着朵朵茶花。
“晚安,我的小茶仙。”他在女儿额头印下一个吻,“明天爸爸带你去采冬茶。”
回到客厅,宁馨正在壁炉前泡茶。
齐致远从背后环住她,两人静静看着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茶山渐渐披上银装。
“真快啊。”宁馨轻声感叹,“三年前我还是个逃到这里疗伤的胆小鬼,现在想想还挺感激林锐的,要不是他,我也不会遇到这么好的你...”
齐致远接过她手中的茶杯,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过去的都不重要,现在的你是威尼斯影后、乡村教师、最美茶娘...”他在她耳边低语,“重要的还是我最棒的妻子,雨眠最棒的妈妈。”
茶香在唇齿间蔓延,火光映照着两人交握的手——那枚茶树根戒指依然戴在宁馨指间,经过岁月打磨,愈发温润光亮。
远处传来隐约的鞭炮声,不知是哪家在庆祝即将到来的新年。
而在这方温暖的天地里,时间仿佛静止,唯有茶香袅袅,见证着这个关于爱与归属的故事,如同那生生不息的茶树,岁岁年年,愈发醇厚悠长。
惊蛰刚过,云岭村的茶山便迫不及待地冒出新绿。
宁馨站在新扩建的阳光房内,透过落地窗望着雨眠在院子里追逐蝴蝶的身影。
小家伙己经西岁了,扎着两个小揪揪,跑起来像只欢快的小山雀。
“妈妈!看!”雨眠突然蹲下身,指着泥土里一株嫩芽,“茶树宝宝!”
宁馨笑着推开玻璃门:“真棒!这是今年第一株茶苗哦。”
院门吱呀一声,齐致远风尘仆仆地走进来,白衬衫袖口沾着泥点。
他刚从省城参加完“乡村振兴青年先锋”颁奖回来,怀里还抱着个水晶奖杯。
“爸爸!”雨眠炮弹似的冲过去,齐致远一把将她举高转了个圈,“我的小茶仙,想爸爸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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