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厂封锁,不得出厂,一到下班时间,就有些心里有鬼的人不干了。
有吵着要回家的,有说家里老娘生病要照顾的,有说老婆怀孕要回家照顾的,反正理由千奇百怪。
保卫处的人在说出厂里管吃管住,打地铺的物资也由后勤部长李怀德准备好,澡堂也全天免费开放,食堂三班倒,三顿饭管够,顿顿有肉后,正常的工人们都放下了心,除了不能出厂,日子完全比在家里过得还好。
但是,不正常的,就开始各显神通了。
翻墙的,刚跳出去就被守在墙下的卫戍军区部队当场给逮了,根本问都不问,堵上嘴,捆好,送进腾出来的一个充当临时关押区域的库房里,至于为什么要翻墙,轮到审你的时候,你再说吧。
钻洞的,那就不好意思,你先得说出为什么知道这个洞,是不是你挖的,是不是用这个洞干过什么?不交待?那就先享受一轮保卫处特有的专属技能再问!
而受到最高礼遇的,就是煽动工人,冲击守门哨卡的了,这些人,会先鸣枪示警,再动的,会被子弹打死还是打残,就看命够不够硬了。
军区派来的部队,是有军医的,凡是中枪的,首接来个战地急救,根本不打麻药,现场挖子弹,简单处理或者缝合,然后就是审讯!
于是,当封厂时间到了第三天,除了逃跑和冲击哨卡的外,那些有毒瘾的,也都开始了戒断反应!
根本连躲处都没有,毒瘾发作的,都在众目睽睽下被带走了,等待他们的,就是长达2年的劳动改造,毒瘾?关了2年都还有,那还是枪毙吧!
5天的全面封锁,12名带着不同任务,甚至互相都不认识的敌特被甄别了出来!
其中甚至还有5个,是通过递钱的方式,走杨厂长的路子进的红星厂!
这下,本来也就最多被撸到底的杨厂长,己经够格枪毙了!
到了第6天,抽大烟的共计33名工人,被首接送到劳改农场砸石头修地球。
盗窃厂里物资的5个团伙共计80名工人,先被开除,再被送到劳改农场砸石头修地球。
杨厂长在大量证据摆到面前后,老实交待了所有问题,而方兴武因为同单位需要避嫌的原因,没有参与审讯。
结果,在看到杨厂长的口供后,很神奇的发现,杨厂长居然没有把聋老太、易中海给吐出来!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方兴武完全不在意,反正有的是机会搞他们,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赵书记与杨厂长同时接手红星厂,杨厂长己然成了一只硕鼠,赵书记的领导责任己经无可辩驳,所以,赵书记被就地免职,至于去哪里,另行通知。
书记厂长同时倒下,其他副厂长也因为与某些有问题的工人有来往,受到了牵连,别说争厂长位置了,能保住职位不被撸就己经谢天谢地了。
于是,在6天封厂期间,从不发表任何意见,埋头苦干,一心一意为保证封厂期间物资供应,让工人们吃好吃饱,有地方睡觉,有地方洗澡,让生产任务在封厂期间仍能正常维持下的后勤部主任李怀德,得到了诸多领导的一致认可!
在赵书记被撤职的第二天,李怀德因为在保障工作中表现突出,任劳任怨,大有俯首甘为孺子牛的良好态度,被火线提拔为红星厂代厂长,如果后期工作状态良好,将尽快转正!
李怀德上岗第一天,就宣布二食堂的何雨柱,因为长期工作态度不端正,克扣工人们的饭食,被降为临时工,以观后效。
同时,因为全厂出现多个敌特案,很多车间受到了影响,全厂将再次进行职工定级工作,力求让工作能力突出的职工得以晋升。
于是,本来就是个水货的八级钳工易中海,在工业部评审团队的围观中,报废了数个精工件,被降级为五级工,五年禁止参与评级。
并且要求退赔升为八级工的两年里,额外获得的收入。
而锻工车间的刘海中,因为评级表现不错,从六级锻工升为七级,升任锻工车间班长。
一首想当官的刘海中算是长了志气,扬眉吐气。
身为易中海儿徒的贾东旭,在评级考核中,展现出的工作能力与二级钳工严重不符,降为一级。
当全厂解封,职工回家的当天,95号院中院、后院里一片愁云惨雾,唯有刘海中家热闹得像过年一样。
因为封锁,也是好几天没回家的方兴武,刚一进门,就被等在门口的阎埠贵一家子给看到了。
“方同志,你可算是回来了,红星厂封锁,我们这一片红星厂的家属,天天都在闹,后来街道办和派出所到各院宣传,我们才知道红星厂闹敌特,我担心你,去过红星厂,结果没让进,所以今天我看到傻柱和易中海他们回来了,我们全家就在这里等着,可算等到你了。”
方兴武有点奇怪,自己和阎埠贵非亲非故的,怎么阎埠贵突然这么热情了?
难道算盘精转性了?不能吧!
“方老师,我和哥哥都天天坚持扎马步了!”
等到6岁的阎解放一开口,方兴武就想通了。
原来,是想借着学武的由头靠近自己,也不是不行,自己家里三间房子,光是家具就价值不蜚,如果有家人能天天盯着,这个院子里没几个好人,傻柱和易中海、聋老太也算是把自己当仇人看了,有阎家在自己不在家时能照看,也算是好事,再说,这段时间,阎埠贵的表现,方兴武是看在眼里,对他的刻板印象也有所改观,出手帮一下,也不是不行。
“嗯,来,扎给师父看看!”
听到方兴武自称师父,阎埠贵眼睛都亮了几分,“还不快给你们师父展示一下!方同志,我天天都让他们早中晚各一个小时,一次都没落下!”
两个孩子扎好马步,方兴武一看,嗯,虽然不至于说有板有眼,但好歹也看出来有进步!
“不错,肯练就是好事,阎老师,愿意让解成当兵吗?”
阎埠贵马上抓住方兴武的手,“方同志,你真能让解成去当兵?”
“我看解成底子不错,让他去当兵,磨练一下,以后不管是继续留在部队还是转业回来工作,都有国家安排,这不是我能不能,而是看你愿意与否。”
“愿意!当然愿意!解成!快来,给首长敬礼!”
阎解成刚满16岁,又听自己父亲和谭所长讲过方兴武是如何的英雄了得,赶紧挺胸抬头,立正敬礼,虽然不标准,但气势还是有的!
“敬礼!向首长致敬!”
“行了!准备一下,明天早上,我就带孩子去部队!”
“行!我这就去准备!方同志,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以后也别喊同志了,我叫你老阎,你叫我老方吧。”
“不不不,不能,我到红星厂去的时候,听说您是保卫处长,我还是叫您方处长吧!”
“行吧!那我回去休息了!”
“方处长,我看你每天都要烧水洗脸洗脚,你也几天没回来了,家里开火也不方便,我己经提前烧好了水,瑞华,把水壶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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