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虞玖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配合着完成了安检检票等事，好不容易坐上飞机，她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一觉睡醒已经回到b市，虞玖还是困得恨不得粘床就睡，回到小区刷卡开门，连牙都懒得刷，直接一头栽到床上。
“虞玖？”熟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虞玖困得脑袋已经转不动了，拍了拍身边人，“睡觉。”
谢昭意从睡梦中惊醒，整个人都呆了，心脏跳得飞快，结巴道：“不是，我……你不变回鸟吗？”
他先前确实和虞玖同床共枕睡过很多次，但那个时候小姑娘都是只鸟啊！
回应他的是已经变得和缓的呼吸声。
谢昭意一动也不敢动，小心翼翼地把被子从她身下拽出来，轻声慢步拉开了遮光窗帘，借着室外的光看向床上的人。
小姑娘脸上难掩倦意，即使是在睡着，眉头也是轻蹙的。
他知道这一个多月虞玖的戏份比较集中，最近几天更是白天晚上都要拍，每天肯定是很累。
导演这样密集地安排拍摄工作，他和虞玖都有一定猜测。
叶微暖这个角色前期还是比较善良的，国家陷入危机后她每天竭精竭虑，而这份疲惫感是很难演出来的。
虽然虞玖的情感把控很到位，但这样细微的变化还是容易反复拍摄才能取得好效果，可能导演组就选择采取了这样的方法，用物理手段营造疲惫效果。
这也就使得虞玖已经连续好几天睡眠不足了。
偏生她本就是个觉多的人，好不容易松懈下来，自然困得粘床就睡。
谢昭意看着她就能想明白，只是毕竟事发突然，他刚醒的时候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看了半响，重新从柜子里给她找了条薄被，本想着抱着自己的被子去客房呆一晚，只是都抱着被子过去了，看见空荡荡的床垫才恍然想起——
今天他正好勤快了一次，把客房的床单枕套都洗了一遍。
谢昭意：“……”
算了，沙发也能凑合。
只是路过主卧时，他还是忍不住进去，看了一会虞玖后才重新拉好遮光帘。
可能是拉帘的声音惊动了虞玖，小姑娘蹭了蹭薄被，喃喃出声：“昭昭……吵……”
坐在车上和飞机上时都不觉得吵的虞玖，在谢昭意跟前，因为窗帘拉动的声音都会嫌吵。
谢昭意蹲在床前，低声叹道：“明明是个小神仙，怎么这么会撩。”
虞玖扒拉了两下，盖好的薄被就被她团起来，像抱玩偶一样抱在怀里，整个人缩成一团。
这其实是很没有安全感的睡姿，谢昭意迟疑着伸手圈住她，轻轻拍了拍虞玖的后背，哄道：“好好睡，别怕。”
再放开虞玖时，小姑娘的睡姿没怎么变，不过轻蹙的眉头倒是稍稍放松。
谢昭意试图把她抱着的薄被展开给她重新盖上，只是小姑娘看着睡得熟，力气倒是不小，谢昭意试了两次，都因为担心吵醒她而不敢太使劲，尝试无果后只好放弃。
大半夜被吓了这么一次，谢昭意再次入睡时有些费劲，不过和衣躺在沙发上倒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后，谢昭意不确定虞玖几点有工作，只好做完早餐就过来叫醒她。
虞玖揉了揉眼睛，坐直身体。
刚睡醒时的她一向有些迟钝，加上昨晚的记忆太过朦胧，看见谢昭意多少有点懵，“昭昭？我怎么……”
她在谢昭意这睡觉是很正常的事，昨晚她太过困倦，谢昭意这边的灵气充足，她确实有可能顺着味找来。
只是……为什么她是人身？
“你昨晚半夜过来的，进屋就直接摔我怀里了。”谢昭意笑着揉了揉小姑娘压出红印子的脸，“之前没发现你这么霸道，直接就占了我的床。”
虞玖顺势抱住他的腰，小声道：“那以后不如都这样睡好了……”
她声音有点小，谢昭意不太确定自己听到的内容，“什么？”
虞玖却不肯再说了。
她越不说谢昭意越好奇，“再说一次好不好？你就当心疼心疼我，我在沙发上睡了一整晚呢。”
虞玖一怔，“你在沙发上睡的？”
“嗯，客房的床单我正好洗了。”谢昭意顺口道，“怎么了？”
虞玖抬眼看他，“你不想和我一起睡吗？”
她问的直白，谢昭意停顿了一下才道：“想，但你昨晚太困了，没经过你同意，我……”
虞玖环着他，忍俊不禁道：“你也太正人君子，坐怀不乱了吧？”
她的小男朋友是真的纯情。
谢昭意闻言神色一松，显然明白了虞玖的意思，顺着捋了捋她的发，“我总担心你觉得我太过轻浮。”
他经历太多，虽然心性没有太多改变，但毕竟是第一次谈恋爱，非常在意虞玖的想法，总担心自己唐突了她。
“没关系的，你循着自己心意做事就可以。”虞玖仰起头朝他笑了笑。
笑容柔化了她身上的冷冽气质，让虞玖整个人看起来又软又乖，谢昭意垂至腰际的手再一次抬起来，像之前每次想的那样揉了揉她的头发。
青年应了一声，“我知道了，先起来洗漱吧，是不是待会儿还有工作？”
虞玖点点头，松开了环着他的手臂。
她起得不算太早，吃完饭就需要去工作了。
“你……这几天的工作忙吗？”谢昭意倚着墙，望向了正在换衣服的虞玖。
虞玖歪了歪头，“你舍不得我啊？”
谢昭意坦然承认，“对，舍不得。”
虞玖弯了弯唇，调侃道：“小古板终于舍得把话说出口了？”
刚认识时谢昭意对她就表现出了十足的善意，只是青年人不善于表达，说话爱说半句，总要虞玖去猜测他想表达的意思。
就算后来谈了恋爱，谢昭意也是内敛且容易害羞的性格，随便撩一撩他耳朵就能红透，纯情得不行。
亲吻要小心翼翼地亲，亲昵一些，类似“宝贝”、“亲爱的”之类的昵称他也不会随便说，甚至她自己都送上门了，谢昭意都能坐怀不乱，自己去睡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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