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开过往生门，还没怎么补充灵力就又用灵力燃烟花，虞玖现在确实有些疲倦，借着谢昭意扶她的姿势扶住他的腰，借机蹭着他身上外溢的灵气。
说实话，谢小少爷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这么亲昵的抱过同龄的女孩子。
以前是年纪小，没考虑过恋爱的事，后来则是因为他自己名声狼藉，忙着自己的事还来不及，更何况恋爱。
所以这会儿虞玖抱着他，差点以为自己抱了块木桩子。
“你别紧张啊，我就是灵力用了太多，想蹭你一点。”说完小姑娘抱得更紧了些，“所以你心情好一些了吗？”
谢昭意“嗯”了一声，“好多了，不用担心。”
他顿了顿，似乎还是觉得自己这样说太冷淡了，又补充一句，“这是第一次有人给我放烟花。”
小姑娘蹭了蹭他，“别抽烟了，万一拍到很不好的。我刚刚说话冲了些，要是你以后心情不好，我就给你放烟花啊？”
小姑娘说话温软，谢昭意却张口拒绝，“你这样太累了。
虞玖便笑，“又不是每次都要放这种。你把手攥起来，举过头顶……”
谢昭意配合着做动作。
“然后手张开伸直。你看，这样不就给自己放了烟花嘛！”
谢昭意看着手中的“烟花”，失笑道：“就你鬼点子多。”
用灵力燃放烟花实在是浪费灵力，虞玖这会儿困倦得只想窝在谢昭意怀里睡一觉，说了几句就没力气了。
天台上安静了一会儿，谢昭意问她：“你的结界不撤下去？”
小姑娘声音懒洋洋的，“你不是还有话要对我说？”
谢昭意一愣。
乍一看虞玖是个很容易情绪化的人，可实际上，说话的节奏一直被她牢牢掌握着。甚至之前说要交换秘密，虞玖也不过是透露了个天师的身份，反倒是谢昭意把底都透了个彻底。
意识到这一点后的少年却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还好，小朋友这样聪明，不用担心她会被别人随便拐走。
谢昭意低头去看环着自己的女孩，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揽住了她。
赌一把吧。
就这一次。
“你觉得人会做一场梦，梦见未来几年自己的经历吗？”
他这话题刚一引出来，虞玖就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
谢昭意要和她说重生的事？他疯了吗？
谢昭意只当没看见，继续往下讲，“我就做了这样一个梦。今天心情不好，是因为……在梦里，我妈妈是在明天凌晨去世的。”
少年眉眼间是难得一见的脆弱。
虞玖一下子就说不出话了，松开手，坐直身体，脸上满是无措，却依然平和地看过来，并没有像谢昭意想象的那样看怪物一样看他。
谢昭意顿了顿，很平静道：“我妈的执念就是谢家的事了，解决这件事她才能真的放心，所以我不会让自己的情绪影响舞台的。”
“……我这个结界，不止可以屏蔽声音，还可以屏蔽景象。”
虞玖言下之意就是无论怎样难过，想怎么发泄都可以，没有人会知道。
小姑娘犹豫一会儿，“要不我下去，你发泄完情绪我再回来撤结界？”
谢昭意轻轻摇头，“你过来让我抱一下好不好？”
他并不只是单纯心情不好想要一个拥抱，而是听了虞玖蹭灵气的说法，想多给她蹭一点。
灵气不要白不要，虞玖刚熟练地抱住他，就听见少年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带着十足的不确定性，“这样抱着……就可以了？”
“嗯。”窝在谢昭意怀里，久违的灵气暖意包裹着虞玖，寻常人所看不到的雾气从谢昭意身上溢出，有规律地融入进小姑娘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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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是安排给练习生们彩排用的，很快就在紧张的排练中度过，时间一眨眼就来到了成团夜当天。
凌晨的时候下了一场雨，虞玖睡眠轻，一个雷打下来就醒了，翻过手机本来打算看眼时间，却发现微博群好像炸了。
她先前为了帮谢昭意投票用小号加了不少群，常年搞选秀的都知道，选秀前期同公司或者关系好的练习生粉丝们很爱抱团投票。
因为在前期是可以同时投好几个人的，虞玖虽然是二公结束才开始加群，但也加上了几个星耀三人组的群。
这会疯狂艾特全体成员的就是这几个群。
虞玖揉着眼睛，点开了那几个群。
刚一点开弹出来的消息就是，
［他失手？失手把一盆水撒楼梯上不让保洁打扫还故意约庄博出去？别洗了，没的可洗，这是谋杀！］
［你们随意吧，如果明天没有反转，我肯定粉转黑］
虞玖的困意一下子就散了个彻底。
她迅速去了解了情况，看完只觉得一言难尽，态度和上面那个粉丝的态度一模一样。
大概是因为这会儿是凌晨，“庄博 宋声”这条热搜刚到48位，广场里大多也是粉丝在洗地。
明明是宋声为了争c位恶意伤害庄博，使他摔下楼梯，脚腕和腿部多处受伤的事，愣是被粉丝们洗成了“无心之举”，“只是巧合”。
不过确实，在证据出现前，单凭庄博的一人之言，连路人也不敢随意站队。
这件事其实已经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了，就连庄博都离开节目一个月了，但就在今天，出道夜的紧要关口，庄博终于把一切用文字的形式告诉给了广大网友。
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但……
“师姐等着看吧，成团夜那天有的是热闹可看。”
谢昭意的话再次在脑海中出现。
他说的热闹就是这个？
宋家如今的地位很难用一两件事撼动，而谢昭意要做的就是不断找到他们留下的把柄，一点点降低公众对宋家的信任。
宋川已经是个老狐狸了，他的把柄大概率也就是当初谢家的事，但宋声刚步入社会，做事冲动又功利，很容易找出问题。
这次庄博肯冒着得罪宋家的风险跳出来公开这件事，大概率有谢昭意的手笔在。
虞玖其实是不喜欢心机重之人的，因为这样的人身上的味道并不纯粹，闻起来让她很不舒服。
可是没办法啊，小姑娘抬头看向窗外雨幕，兀自笑了。
她就是双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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