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意瞪大眼睛，“怎么会！”
虞玖的长相分明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每一处都好看得让他忍不住屏息。
虞玖歪了歪头，“那你不看我？”
谢昭意抿唇，颇有些懊恼与无措，“我一看你就紧张得说不出话……是我不够好。”
活了两辈子，他心动的女生只有虞玖，第一次告白，唯恐自己做的不好，在心里演变了无数次，却依然说得结结巴巴。
他这般样子就像是下一刻就要开始自我检讨一样，虞玖忍不住想笑，却也知道这会儿不该笑，只好硬生生憋住。
谢昭意的一番话像是清风拂柳，在虞玖看似平静的心间吹过，让涟漪的湖面原形毕露。
心跳声大得出奇，虞玖甚至担心谢昭意会听到。
虞玖抿了抿唇，拉住谢昭意，认真开口：“你已经足够好了，我也喜欢你。”
谢昭意呼吸骤然一重，欢喜从神经末梢传入身体的每一处，“那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虞玖失笑地点头，“好，男朋友。”
她刚答应谢昭意，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抱进怀中，青年人埋在她的脖颈，珍而又重道：“我会竭尽所能对你好的。”
虞玖也回抱住他，“嗯。”
抱了好一会儿，谢昭意的理智回笼，却更搂紧了怀里的心上人，“怎么办，不想松开你。”
青年嗓音微哑，听得虞玖一阵酥麻，“那就再抱一会儿？”
谢昭意没吭声，只是紧抱着的动作泄露了他的情绪。
两个对感情都不甚了解的人笨拙而又小心翼翼地迈出试探地脚步，连更加亲密的动作都不敢做，只是这样抱着，已经觉得无限满足了。
谢昭意虽然舍不得放开，但理智还知道现在已经很晚，虞玖该回去休息了。
青年松开怀中的人，眸光温柔得像是一汪水，完全没了以往的冷峻感。
他就像是因为遭受了太多流言蜚语，所以用冰在心间筑起一道高墙的小孩子，一旦有人愿意对他好，给他一点点耐心与柔情，他就能把自己的一颗真心捧给对方一样。
虞玖被他这样炽热的目光盯着，难得有了几分不好意思，低声道：“神族其实不太懂爱，也不擅长表达，但……我会慢慢学的。”
她可能有很多时候都没有寻常女朋友那样小意细致，也没办法很快给出他同等炙热的感情，但是她会努力去学怎样爱一个人。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需要刻意学习什么。”谢昭意垂眸看她。
虞玖踮脚环住他，“我们拉钩好不好？”
谢昭意一怔，随后笑开，“拉钩认证男女朋友吗？”
小姑娘点点头，伸出小拇指，和谢昭意的手指勾住，轻轻晃了晃，“认证过，就不能反悔了。”
谢昭意用大拇指反扣住虞玖的大拇指，“嗯，不反悔，一辈子都不反悔。”
好不容易抓住的人，他怎么可能放手。
又温存了一会儿，谢昭意低声提醒：“你该去休息了。”
虞玖一把拽住他的衣袖，“等一下。”
青年停住动作。
“你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一月二号？是有什么说法吗？”
虞玖是真的有些迷惑，以为是人类对互诉心意这件事有什么特殊的习俗。
谢昭意一怔，随即掩唇轻咳一声，“没什么说法，我只是不希望我们在一起和你生日是同一天。这样分开就可以庆祝两次了。”
跨年是一档事，她的生日是一档事，表白又是一档事，凑在一起，岂能分清主次？
虞玖怔愣在原地。
谢昭意从兜里掏出两条手链，把系着小巧钥匙的那根递给虞玖，“有点俗，所以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给你……”
“不俗，我很喜欢。”虞玖脱口而出，接过那根系着钥匙的手链，目光却聚集在他手里那根，“这个真的可以打开吗？”
青年点点头，把手里那根手链也递过来。
其实手链上的小锁和钥匙都十分小巧，整条手链也不算重，虞玖捏着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一圈，“咔哒”一声，锁便被她打开了。
小姑娘眼前一亮，却道：“我要那个挂着锁的。”
谢昭意一怔，却也循着她的心意给了她那条系着小锁的手链。
系着锁的这一条是男链，链体要更长一点，虞玖比划了一下，感觉自己的手腕不足以撑起这条链，准备回头改造一下再戴。
谢昭意知道自己不该惯性思维，但依然有些好奇虞玖要那条的原因，“是不喜欢钥匙这条吗？”
虞玖歪了歪头，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笑着开口：“网上那些人说我天然撩，是个海王，所以我才需要把自己锁好了送给你。”
谢昭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
啾啾只是看着肆无忌惮，实际都是在虚张声势，不能吓到她……
小姑娘戴上手链，虽然有些松，但也能勉强挂住不滑下去，“现在锁住啦，只给你一个人看。”
小姑娘的声音像是带着勾子，在谢昭意心间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谢昭意骤然拉着虞玖的手腕稍稍用力，把人拽进自己怀里之后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头。
忍不了，这要是还能冷静，他就不是男人了。
“你……”
“闭眼。”
虞玖下意识闭上眼睛。
谢昭意稍稍低头，轻轻吻住她。
小姑娘的唇形很适合亲吻，轻轻触上，柔软而娇嫩，让人一亲就会上瘾。谢昭意担心吓到她，只敢吻着她的唇角。
怀里的人却挣动两下，直接贴上了谢昭意的薄唇。
谢昭意呼吸重了几分。
小姑娘似乎对他毫无畏惧心情，除了刚开始时有些怔愣，反应过来后就肆无忌惮的撩拨，搂着谢昭意的脖颈无声地催促。
前头谢昭意还顾及着她没经历过这些，唯恐小姑娘会害怕，刻意收敛着自己的情绪，只敢蜻蜓点水般亲。
但虞玖显然没明白他的想法。
既然她不害怕，谢昭意就放开了手脚，把人死死地揽在了怀里，重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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