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辞眉头紧锁，“站住。”
她平常清醒的时候，还能明白察言观色，可现在完全不行。
就算是他展现出已经生气的迹象，她还是该怎样就怎样。
裴辞在玄关处把人给按住，有些头疼：“还闹？”
宁禾抿着唇瓣，抽了抽鼻子。
裴辞神情顿顿：“打疼了？”
宁禾把脸撇开。
裴辞气息微沉：“就为了先领证还是先结婚的事儿，你要一直跟我闹下去？”
“说话。”裴辞捏着她的下巴，要她开口。
宁禾推他：“你如果是个老实男人，当然没有区别。”
裴辞睨着她：“说到底就是防着我，给你自己留退路。”
宁禾：“那也是你让我没有安全感。”
裴辞被她气笑了：“你还想要什么安全感？从你住在这里，我领过其他女人过来？”
宁禾抬起头：“那，那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吗？”
裴辞嗤笑：“就一定是我出轨？”
宁禾瞪他：“我是个老实的姑娘。”
她不可能出轨。
裴辞捏着她两边的腮帮子，倾身：“你劈腿的事情也没少做过，什么老实姑娘，不害臊。”
宁禾嘴巴被捏着，反驳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乃，乃虎说，窝……没有。”
她承不承认，裴辞也懒得跟她计较，“一身的酒味，去把澡洗了。”
宁禾站在那里不动。
裴辞深吸一口气：“把澡洗了，就……先办婚礼。”
宁禾猛然抬眼，拽住他的衣角：“嗯？”
裴辞说她：“老实都是装的。”
宁禾低低反驳：“我没有。”
裴辞把人丢到了浴缸内，将自己的衬衫脱下随手丢在一旁，长腿跨入浴缸。
宁禾靠坐浴缸内，如墨的长发垂下，小半截被水打湿，身上单薄的衣服裹在身上，眼神透着迷蒙。
“我想自己洗。”
裴辞：“应了你的要求，我不拿点报酬？”
宁禾想拒绝。
但她哪次成功过。
裴辞今天要的有点狠，但宁禾后来却配合的很好。
“舒服吗？”
裴辞抚着她被打湿的头发。
宁禾困倦不清的含糊应答：“嗯。”
裴辞唇角轻扯。
次日清晨。
刺眼的光线从没有拉紧的窗帘之间透到床上。
宁禾睫毛轻眨，关于昨晚的记忆在头脑里涌现，她忽然之间有些恍然，睁开眼睛也分不清楚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
她记得裴辞答应她先办婚礼，这是……真的还是在做梦？
床上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宁禾坐起身，揉了揉脑袋。
“去洗漱，准备吃饭。”裴辞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宁禾“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刷牙，她漱了漱口，还是去问裴辞：“你昨晚……是不是说我们婚礼前……不领证了？”
裴辞将早餐端上桌，扫了她一眼：“有吗？”
宁禾顿了顿，走近他：“你是不是答应了？”
裴辞坐在餐桌前：“有这回事？”
“裴辞……”宁禾跟过去，“你不能说话不算数的。”
裴辞喝了口咖啡：“不如禾禾你告诉告诉我，我怎么就不是老实男人，让你婚前领个证都不敢了？”
秋后算账。
宁禾轻咬唇瓣，直说：“你太花心了。”
“我今年二十六。”裴辞淡声：“充其量也就有过两个女朋友，一个还……”
他说：“怎么就算花心了，嗯？”
宁禾：“可你跟其他的女人没交往，却，却不清不楚。”
裴辞：“比如？”
宁禾：“你那个学妹，还有网红……明星……还有刚上大学的小女生，嗯……还有其他的……”
她都跟他数不过来。
他还跟她装纯情。
裴辞问她：“说两句话就不清不楚了？”
宁禾皱眉：“你别偷换概念，你们要是没事你为什么要给人家买包买衣服，你少骗我。”
她情感经历并不丰富，但什么是暧昧还是能分清的。
裴辞捏了捏手指，“你当时顺着我，还有那些人的事情？”
宁禾轻哼一声，“你不要说的跟自己无可奈何一样，你找的可都是漂亮姑娘。”
他怎么不找长得不好看的。
裴辞视线在她眉眼轻扫：“你过来后，不是都断了。”
宁禾低声嘟囔：“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断了，还是私底下联系。”
裴辞说她：“倒打一耙。”
他说：“我私底下联系没联系，倒是没跟异性大晚上的喝的酩酊大醉，不会跟人约定好如果分手就跟他好。”
宁禾：“……”
“过来吃饭。”裴辞淡声。
宁禾坐到他对面，慢慢的喝着牛奶，“你昨晚就是答应我先办婚礼了。”
裴辞：“下次再喝醉了跟我闹，就找条绳子给你捆起来。”
宁禾眨眨眼睛，但她觉得叶钦的话还挺管用的。
他这不是……就答应了么。
宁禾想到苏情，难道裴辞就是喜欢会作的女人？
“我爸妈说要两家人一起吃个饭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上班的车上，宁禾问裴辞。
裴辞开着车，“嗯。”
宁禾：“你母亲……”
裴辞：“我来解决。”
宁禾张了张嘴，是想要问他怎么解决的，但见他没有要说的意思，也就没有再问。
反正裴家的人，是不会去，宁禾也不太希望父母接触他们。
裴家人都挺高傲的。
宁禾玩着手机，回消息，没一会儿扭头：“叶钦说给你发了个文件，让你现在看看。”
裴辞：“你复述给我。”
宁禾拿过他的手机，点开微信，信息一栏空空如也。
宁禾狐疑：“你的微信怎么没有……这是你的另一个号？”
微信头像对不上。
宁禾切换用户的时候瞥了一眼，那名字：泥菩萨。
还没等她仔细看，手机就被裴辞拿走。
前方红灯了。
裴辞看着文件，淡声：“一个废弃不用的号。”
宁禾“哦”了一声，但却心中有些怀疑，难道……是有什么秘密？
比如，私连哪个女人？
可宁禾方才看到消息页面空空如也，跟新号似的。
所以是她想多了？
“为什么是泥菩萨？”宁禾问他。
裴辞回复消息的手指细微停顿：“随便打的。”
公司宁禾跟叶钦问起了裴辞微信小号的事情。
叶钦：“他那个号里面没有联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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