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桑软随口应着，她不习惯跟人聊这些，所以态度有些冷淡。
桑惟愿眼里划过一抹喜色，不喜欢就好。
车在桑家庭院里停下，桑软本想将人送到后，就马上离开。
恰逢桑钟在庭院浇花，身边还跟着桑祥。
桑软眉头皱了一下，桑惟愿已经下车跑了过去。
“爸，哥。”
桑钟正跟桑祥交代公司上的事情，远远看到桑软的车，停下了动作。
桑软只能下车去打招呼，“爸。”
桑钟把手中的水壶交给了佣人，轻叹一声，“回来就好，进去吧，你阿姨今晚做了不少好吃的，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说。”
桑惟愿还要去跟陆怀衍见面，现在不剩下多少时间了。
“爸，我有点事要离开，晚点儿咱们再说吧。”
“是公司上的事情。”
桑钟一脸正色，抬手拍了拍桑祥的背，有些欣慰。
桑软心里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接着就听到桑钟继续。
“小祥这些年一直都没有什么正经的职业，你阿姨让我放他去公司实习，我也看了他做的报告，这孩子最近确实在用功钻研，你觉得怎么样？”
桑软没说话，眼神平静中带着一丝了然。
苏兰的算盘打得可真响，让儿子进公司，将来恐怕还要让她这个儿子继承桑家的一切吧。
“软软，大家难得聚一次，进去说吧，爸刚刚还在提你呢。”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桑祥，年轻男人的脸上满是笑意，用宛如大哥似的口吻接话。
目光却从桑软进来那刻起便紧锁在她身上，眼底一片暗色。
他和桑惟愿一左一右在桑钟身边，时不时的和桑钟说几句调笑的话。
明明只距离几人一米远的距离，中间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
她就像一个突然闯进这里的外人，格格不入。
桑软顿了顿，有些难以言喻的失落。
“爸，我真的还有事。”
话一出口，桑钟脸上的笑意渐渐沉了下去，“软软，惟愿这些年对你这个姐姐如何，我都看在眼里，今天是她的生日，为了在家里过，她才提前出院的，你一定要这个时候离开么？”
这话已经很严重了。
桑惟愿连忙挽住桑软的手，“姐姐，先进去吧。”
说完，又转向桑钟，“爸，你也别生气，姐姐只是不会表达而已。”
桑软缓缓挣开了桑惟愿的手，实话实说。
“我约了陆怀衍，十二点整谈离婚的事儿。”
她语气很淡，抬眸的瞬间，只见桑钟扬高了手掌，气得怒不可遏。
“你！”
但那巴掌到底是没落下来，他脸色铁青，突然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捂着胸口，就往后倒了下去。
桑惟愿和桑祥连忙将人扶住，“爸！！”
屋内的苏兰听到动静，出来看到这一幕，吓得忙喊人叫家庭医生。
她一把推开要去扶人的桑软，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你要是不乐意回来，就干脆别回来，你爸这几天为了公司的事情，都没好好睡过一个觉，你真要把他气死才行吗！”
桑软神情紧绷，兵荒马乱中家庭医生匆忙赶到。
被掐了人中和按压了几下胸口后，桑钟总算是悠悠转醒，无力的摆手。
桑软看着他，两眼泛红，“爸，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桑钟打断，他喘了两下，“软软，你妈去世的早，是我疏忽了你的很多感受，导致你现在和我一点儿都不亲。”
“你要离婚，我同意，但至少等公司二轮融资后行么？算爸求你。”
桑软垂下视线，最终妥协的点头。
苏兰见她如此勉强，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也不看看陆怀衍是什么人物，你这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跟他在一个户口本上。”
心脏似乎被一只手紧紧捏住，难以喘息。
桑软也不想继续留在这扫他们的兴。
她轻声道，“爸，你多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你还要和怀衍离婚？”
“我跟他商量，离婚的日子往后推。”
桑钟这才松了口气，像是疲惫至极，一句话都没再说。
桑软走到院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二点过十分了。
陆怀衍还在不在陆公馆？
不知道离婚的日子往后推，他会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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