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边,一辆货运船缓缓开过,水面随之向两边散开,平静的宋水瞬间就变得波澜荡漾。
岸边的车里,气氛异常的火热,就算是关了窗开了冷气,也无法熄灭车里男女的热情似火。
宋瓷坐在迟浔的大腿上,她无视自己的嘴唇上的疼痛,和男人拥吻着。
男女之间的欢好似乎能够抹掉一次的疼痛,是能够治愈一切。
宋瓷忘情地和迟浔缠绵,已经不在乎这是在室外,更不在乎这是在车里,她只想要他。
就因为那一句话,她情动难耐。
她要让这个男人知道,她有多爱他。
他既然从来不听她言语上的表达,那就用行动告诉他,她真的很爱很爱他。
爱到,可以不顾世俗的眼光,忽视掉她曾经在意的社会风气。
情到深处,她的手插进他的发丝间,仰起来脸,给予他最激烈的回应。
迟浔从来没有试过她这么热情,这么主动,他承认他被她的举动弄得比任何一次都更加的畅快。
车轮压在沙滩上,一点点往下压出了更深的印迹。
随着最后车子的狂颤,车子里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宋瓷趴在迟浔的肩膀上,气喘吁吁。
动情的一刹那总是能够做出平时都不敢做的事情,等做完之后,那种羞耻心又上来了,略显得十分矫情和虚伪。
她红着脸不肯抬头,迟浔也放松地躺着,胸口的起伏让女人都随之间而起起伏伏。
染上了的眼睛更显深情缱绻地凝视着女人,气息粗重,“我们和好了。”
“嗯。”宋瓷有些累,从来没有觉得腰这么酸。
迟浔的手按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揉着,“以后别吃这些没意义的醋。”
“她说那个人家里是税务局的,你伤了人家,会不会找你麻烦?”宋瓷还是有些担心。
“我从不偷税漏税,合法经营,他能找我什么麻烦?”迟浔根本就没把对方当回事。
宋瓷偏头看着那张傲娇的脸,想到他收拾那男人的画面,她手指轻轻滑过他的喉结,眼神里透着迷恋和崇拜,“我第一次见你打人,该说不该说,还挺帅的。”
“你跟着韦雯走,不就是想让我来收拾人的吗?”迟浔抓住她的手放在嘴唇上,“以后别做这种傻事。我不是每一次都来得及。”
“那你要提醒韦雯,让她别来找我麻烦。”宋瓷这会儿也不是非得去报那个仇了,今天迟浔做的这一切,已经足够了。
只要她在意的男人在意她,别的都无所谓。
得不到的那一个人,应该嫉妒。所以,韦雯也应该知道,就算做再多,只会让迟浔更加的厌恶她。
迟浔喉咙轻轻发出一声回应。
她其实很好哄的,偶尔发点脾气,闹一闹,无伤大雅。
迟浔喜欢听话,知进退的女人。
两个人在宋边休息了一下,迟浔才收拾着坐好,把车开离宋边。
车子开到公路上,没走多远迟浔就靠边停车,然后解开了安全带。
“你干什么去?”宋瓷看了眼外面的店面,想不到他是要干嘛。
迟浔说:“刚才没戴套。你等我一下。”
宋瓷这才恍然明白过来,他是去买药的。
看着他走向药店的背影,原本情爱过后延绵的喜悦这会儿全没了。
他们一直都有避孕,哪怕是安全期,他也不会不做措施。
这几年来偶尔有那么两次没做那也是在经期前一天,她的经期一向很准时,所以他总能把握好那个时间。
每次做了之后,第二天就来了。
他的谨慎可以说是在保护宋瓷的身体,也可以说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他们的孩子。
连结婚都不肯的男人,她自然没想过去问他为什么不要孩子。
迟浔提了个小袋子走出药店,径直朝车子走来。
“把药吃了。”迟浔把药给她,还贴心地拎开了水盖,水也给了她。
宋瓷看了眼药片,没有犹豫地就吃了。
“喝水。”迟浔把水放到她嘴边。
宋瓷接过水来,喝了两口,抿了抿嘴唇,冲他笑,“现在放心了?”
迟浔看着她现在的脸色就知道她心情不太好,接过了她的水瓶,“我们之前说好的。这是以防万一,要是中招了,受伤害的是你。”
宋瓷说不出来是该谢谢他的体贴还是该抱怨他的无情,她深呼吸,“我知道,没有别的意思。”
“嗯。”迟浔也不就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回家有点远,找个酒店洗个澡,再吃饭。”
“都行。”
宋瓷这会儿兴致不高,蔫蔫地望着车窗外。
爱一个人太盲目就会失去自我,她就很盲目。
就算再生气,只要迟浔示意点好,她就可以不计前嫌了。
哪怕是知道他是个不婚主义,知道他不想要孩子,她还是离不开他。
或许,这就是犯贱吧。
到了酒店,迟浔打电话给助理,让她帮忙送两套衣服过来。
宋瓷先去洗的澡,她出来后就看到迟浔正好打开了房间门,一个着装干练的女人手拎了两个袋子递给了迟浔。
那女人看到了宋瓷,但是没有露出一点点多余的表情,就是很正常的。
把东西给到迟浔手上之后,女人就走了。
“助理?你的助理不是陆铭吗?”宋瓷没见过这个女人。
不过认真细算起来,迟浔的朋友,同事她根本就没有认识的。
除了前阵子才开始慢慢熟悉的陆铭和闫阙。当然了,还有韦雯。
“陆铭是公司的股东之一。”迟浔把衣服给她,“刚才那个是姚星月,公司成立她就跟着我了。”
宋瓷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迟浔说身边的人。
她接过衣服,“那是挺久的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迟浔瞥了她一眼,“你不是吃醋?”
“不吃啊。毕竟,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宋瓷对姚星月是没有半点危机感的。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迟浔好奇。
宋瓷扬了扬眉,“知道啊。你喜欢纯洁干净的跟一朵小白花似的姑娘。就像韦雯那样的。”
迟浔眉头一皱。
“不是我说的啊。”宋瓷赶紧撇清,“是裴明州说的。”
迟浔眯了眯眸,“他跟你说的你就信?”
“孩子不会说谎话。”宋瓷笑得很假。
“别的孩子可能不会,他是例外。”迟浔太了解自己的外甥了。
远在大洋彼岸的裴明州突然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赶紧揉了揉鼻子,这么热的天,他是空调吹多了,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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