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歆语闭了闭眼，看着面前的这一桌子菜，觉得荒唐又可笑。
但不吃还是挺浪费的。
她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夹了菜放进嘴里。
不知道为什么，江歆语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她扭过头去拿杯子，刚要仰头喝水，却见对面坐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歆语直接被嘴里的水呛到，好半天才缓过来：“你怎么……”
商靳言神色淡淡的，扫了眼面前的菜：“一个人吃这么多？”
江歆语放下水杯，拿纸巾擦了擦嘴角：“关你什么事。”
说完，她又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商靳言道：“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吃鲑鱼会吐。”
江歆语：“……”
他到底什么时候来的？
江歆语沉了沉气又道：“商总，协议的事我已经解决了，她以后不会去找你，这件事……”
商靳言不置可否：“你比我想的更孝顺。”
江歆语不难从他话里听出嘲讽的意味，皱眉道：“商总什么意思。”
商靳言不答反问：“你想去把手表退了？”
“哦。”江歆语从包里把盒子拿了出来，“这本来就是商总打算送给钟小姐的东西，我留着也没什么用，退了也正好可以让商总去买其他的。”
商靳言嗤了声：“你觉得我缺这点儿钱？”
“商总当然是不缺的，商总从小就含着金汤匙出生，又怎么会懂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挣不到买这个手表的钱呢，当然了，我说这话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商总可以肆无忌惮的用金钱愚弄忍人心的这种行为……很让人耳目一新，叹为观止，拍案叫绝……”
“闭嘴。”
“哦。”
商靳言似乎对这件事也没了耐心：“手表给你了就是你的，不喜欢就扔了。”
江歆语对上他的视线：“麻烦商总不要把话说的这么模棱两可，那个明明就是你想要送给钟小姐，但是嫌我选的丑，才让我拿走的，在商总心里，大概就是觉得，我肮脏的内心，能和这种丑的东西相得益彰，别说的好像是你故意送给我似的。”
商靳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江歆语，我有时候真想看看你脑子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江歆语神色自若，吃着面前的食物：“很明显是和商总不一样的东西。”
商靳言目光冷淡，脑海里却想起了昨天裴叙说的话。
——“你之所以不想和江歆语离婚，压根儿就不是觉得她另有所图，实际上，你就是喜欢她，对吧。”
——“如果你真有你说的那么讨厌江歆语，应该巴不得早点跟她离婚才对，又怎么会坚决不同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他毫无征兆的出声：“江歆语。”
江歆语没好气道：“商总又怎么了。”
“你觉得我喜欢你吗。”
“咳——”
江歆语这次是直接被嘴里的食物呛在了喉咙上，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她拿着水，一边剧烈咳嗽，一边接连喝着水。
商靳言靠在椅背里，黑眸微眯，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几分钟后，江歆语才放下水杯，试探着开口：“商总刚刚……说了什么？”
商靳言嗓音冷淡：“你听见了。”
江歆语：“……”
行吧，她是听见了。
江歆语觉得离谱：“那请问商总，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问的这句话？”
商靳言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语调无波：“你应该去问裴叙，这话是他说的。”
江歆语干笑了声：“裴律师可能是在跟你开玩笑吧。”
“我在问你。”商靳言黑眸凝着她，一字一句的重复，“你觉得，我喜欢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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