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外。
商砚舟沉着脸，大步走近。
裴叙抬手握住他的胳膊，皱眉道：“你不该这么对她。”
商砚舟侧眸，嗓音低冷：“我说过，别管我和她的事。”
裴叙道：“林荔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是林荔的朋友，又是我的委托人，我有责任照顾她。”
“你到底安得什么心思自己清楚。”
“商砚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商砚舟嗤了声：“怎么，被我说中了？”
裴叙把手收了回来：“你有时候真的很不可理喻，我上次就跟你说了，你要是不想离婚，就好好对她。你这样一味的伤害她，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商砚舟削薄的唇微抿，没说话。
他看向洗手间的方向：“她进去多久了。”
裴叙道：“有十分钟了。”
商砚舟走上前，抬手敲了敲门，冷声道：“江菁晚。”
里面没有丝毫回应。
商砚舟皱眉，加重了力道，重复着：“江菁晚，开门。”
仍然没有动静。
商砚舟收回手，直接撞开了门。
洗手间里，江菁晚靠坐在墙角，搭在膝上的手被一张张卫生纸盖着，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半。
商砚舟黑眸一紧，大步走了过去，单腿屈膝蹲在她面前，快速拿起手机打了120。
他道：“这里是江州国际酒店，22楼......”
江菁晚睫毛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时，怔了怔才道：“你干嘛呢。”
商砚舟拧眉看着她，浑身上下都笼罩着寒意。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22楼什么位置？我们马上安排救护车过去。”
江菁晚更为不解：“你叫救护车干嘛？”
商砚舟道：“不用了。”
他收起手机，“你在做什么。”
江菁晚往上靠了靠，声音还带着疲惫：“昨晚没睡觉，刚刚有些困，好像睡着了。”
商砚舟垂眸看了眼，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我还以为你想不开割腕了。”
江菁晚：“......”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下去，倒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江菁晚勉强对他笑了下：“商总放心，我就算是死，也得把和你的离婚证拿到再死。”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商砚舟抬眸，对上她的视线，冷冷道：“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江菁晚道：“商总之所以把我叫到这里来，难道不就是想看我这幅样子吗，我今天虽然状态不太好，但应该没有让商总失望。”
商砚舟脸色沉郁：“你觉得我是故意带钟情来的？”
“不然呢。”江菁晚平静道，“商总没听到外面的那些人是怎么说的吗，我知道，是我不该破坏你和钟小姐之间的感情，像我这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被人唾弃，你怎么侮辱我，报复我，都是我活该的。像我这样的人，就只配在阴暗的角落里发臭，烂掉，怎么有资格跟你提离婚呢，对吧。”
商砚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就那么想和我离婚，是吗。”
江菁晚道：“是，做梦都想。”
商砚舟起身：“那你再多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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