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几许摘着手套，眼睛有些酸，但人还是笑着。
“石老师再见。”
周子恒吃人嘴短，一个劲儿跟她挥手，“漂亮妹妹，等回去我请你吃饭。”
韩几许点点头，“一路平安。”
一转身，眼泪就落下来。
顾潜漠然的看着，“哭也没用。”
“你什么都不知道……“她吼了一声。
忽然又看到顾潜皱眉看着她，她就把要爆发的情绪压住了，“对不起，我们回去吧。”
顾潜还在看着她，心里很不舒服。
俩个人上了车，韩几许摸着磨出泡的手指，紧紧咬住了下唇。
有种不可名状的情绪在胸腔里横冲直撞，让她自我厌弃。
就像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一样，她觉得她的一生也是用来被人嫌弃的。
唯独有外婆……
抬手擦去眼泪，她蜷缩着身子，不想被顾潜看到。
虽然在他面前哭过很多次，但这种哭，她谁也不愿意分享。
好在顾潜只是专心开车，并没有多问。
车子到了通往市区的路上，韩几许说：“能快点把我送回家吗？我想洗澡换衣服。”
不止，手脚都起泡了，她浑身酸痛，只想洗个澡早点睡觉，不想再应付他。
顾潜很霸道，“去沂庭苑。”
“我不想，那里没有替换的衣服。”
“我让人准备，你要乖。”
韩几许耐性告罄，“我们已经在一起超过24小时了，这不合规矩。”
p友之间，过夜已经是僭越。
可顾潜从来都不是她能轻易说动的，“我就是规矩。”
韩几许真的太累了，她闭上眼睛。
等再醒来，已经到了她家楼下。
她很诧异，没想到顾潜竟然做了回人。
“谢谢，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他拿着手机喊住她。
韩几许手放在车门把手上，其实很怕他反悔。
“你先忙，我走了。”
他抓住她的肩膀，用眼神暗示她老实，然后对着听筒那边嗯了两声。
“我会告诉她，她就在我身边。”
跟她有关系？韩几许疑惑的挑眉。
挂断电话后，顾潜抖出一根烟，笑眯眯的看着她。
韩几许莫名其妙，“怎么了？”
“刚才周子恒来电话，说石清……”他故意卖关子。
韩几许呼吸都轻缓下来，眼巴巴的看着她。
他伸手在她白生生的小脸儿上摸了摸，“石清妥协了，说明天上午去乐团找你。”
韩几许只觉得喉咙发紧，半天才说：“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他点头，“大概吧，我也不太懂。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他精明着呢，说不定只是骗你去做饭。”
“那也很好了。”
顾潜眯起眼睛，问了困扰他很久的话，“为什么非要拜他为师，比他厉害的人有的是。”
韩几许笑笑没说话，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谢谢你呀，回家休息吧。”
顾潜：……就这？
还以为会被请上去好好感谢一番。
他摆摆手，“走吧。”
韩几许一下去，男人开着车就走了，速度快的她都来不及说再见。
不过她心情好，不计较。
回家后，她才知道什么是乐极生悲。
浑身酸痛的像是抽筋扒皮，手脚也疼的不敢碰。
她甚至想，石清明天让她过去，爬过去吗？
没多会儿，外面有人敲门。
韩几许作为独居女性，该有的警惕心还是有的，她从猫眼看到是跑腿小哥。
她没叫服务，自然不肯开门，对方却说是一位顾先生让他来的。
韩几许这才打开门，外面的东西竟然很多。
晚饭、药膏，还有个盒子，正是昨晚她上他车在副驾驶上看到的那个。
竟然是给她的吗？
韩几许把吃的先放在一边，打开了那个盒子。
竟然是一条黑色礼服。
她一拿起来，就跟流水一样往地上淌，质地非常好。
盒子里还有张卡片，上面就简单的三个字，“赔给你”。
韩几许没想到他竟然还真说到做到了。
林思萱的生日那天，他撕碎了她的黑礼服，事后说赔她十条。
现在虽然只有一条，但价格绝对贵过自己那条的十倍。
她给撑起来放到衣柜里，去洗了澡。
到底是年轻女孩子，忍不住试穿了一下，哪儿哪儿都合身，特别是腰臀那儿，完美的勾勒出身体曲线。
她赶紧换下来，忽然没有勇气穿到舞台上去了。
真不知道，顾潜选这条裙子的时候，是什么目的。
吃了晚饭又给手脚涂了药，韩几许大概太累了，梦都没做一个，就一觉到天亮。
早上起来，她对着镜子的时候又不自信起来。
感觉，一切都不太真实。
昨晚没有仔细问，石清为什么会答应，她都没摘完那些柿子。
怀着忐忑的心情去了乐团，看到前台放了一大盘柿子，休息室里也摆着柿子，连徐总监的办公室里也是柿子。
人人见了她，都说柿子好吃。
韩几许莫名其妙。
秦皖去洗手回来，抱怨韩几许去摘柿子不叫她。
“你怎么知道我去摘柿子？”
“石清老师说的。他今天一早过来送了一大筐柿子，说你摘的。你可真行，都跟他一起摘柿子了，他一定答应收你做徒弟了吧？”
韩几许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她就知道了。
徐总监把她叫办公室里，石清也在。
他看着韩几许，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石老师……”
“我发过誓，是不收徒弟的。不过你可以趁着我在北城的这段时间，跟着我多学学。记住，这不是收徒弟，是栽培乐团的后辈。”
韩几许立刻给他深深的鞠躬，“谢谢石老师。”
徐总监乐呵呵的，恭喜了韩几许后跟她显摆，“顾氏赞助了1千万，还要跟星月电视台办一档音乐综艺，你是我们剧团的台柱子，肯定要露脸儿。”
好像好事儿扎堆儿来了，韩几许有些猝不及防。
她知道，这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背后全是顾潜推动。
她给他发微信感谢，“石老师来乐团了，虽然没收我为徒，但答应指点我，谢谢你。”
顾潜的微信回复的很快，“除了床上的感谢，我不接受其他任何方式。”
韩几许盯着这条露骨的信息，难得的没脸红。
甚至，她回复了一条更大胆的。
(http://qutxt.com/book/NUTI.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qutxt.com。趣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qutx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