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书一听是她的声音，目光微闪，回过头来看向她。
面对他的眼神，秦淮如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咬着牙说：“我决定后天上工。
易中海本来要收我为徒，但他……”
黄书这时才想起刚才她是想问关于孩子的安排的问题。
其实对于秦淮如来说，这事并不难解决。
作为贾东迅合法妻子，继承丈夫的工作机会并不成问题；而贾张氏己经进了监狱，唯一能给她使绊子的人也出局了。
但毕竟那份工作涉及的是钳工岗位，女工人不算多见，如果易中海不在了，秦淮如在厂里的境况恐怕不容乐观。
黄书本来并没有介入此事的想法。
毕竟，在原剧情中秦淮如的表现实在差强人意。
然而看到此刻她的眼神，以及联想到小槐花的境况，他思索片刻，终于出声问道：“我想先知道你的意图。
你是真的想要好好工作学习技术，还是单纯为了拿到城市户口和粮票？”
秦淮如被这句话问得愣住了。
作为一个几乎不曾踏出院门的农村出身的妻子，她实在难以立刻理解黄书的意思。
过了许久，她犹豫地反问：“在厂里，还可以不当好一名正式员工吗？”
黄书忍不住笑了，眼前的秦淮如天真质朴，竟完全不同于原著中那种形象。
笑着笑着，他点点头：“行吧，明天下班我在厂里等你一会儿，介绍一个好师傅给你。
记住，你必须认真学！我给你半年的时间掌握机器操作并且通过一级技考核，做不到我不管。”
听完黄书的要求，秦淮如有些错愕：当初，贾东迅在易中海的协助下用了整整一年多的时间才勉强通过了一级工考核。
但黄书不留任何商量余地：“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我会介绍最佳老师傅给你。
只要你用心，这足够完成考核。
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秦淮如果断地表示：“我要学！一定好好学，半年就半年，谢谢！”
黄书满意的点头，目送她离开，心中默默想着：或许，改变也不是那么艰难的。
黄书并没有将秦淮如的道谢放在心上，他清楚甜言蜜语谁都会说。
最终，他看重的是秦淮如的态度，如果她能够脚踏实地地做事，未来并非没有帮助她的可能，不过……
至于半年期限一事，绝非他信口开河。
基于记忆中的经验，轧钢厂的一级工考核相对容易，约有三分之二的人能在三至六个月内顺利晋级。
未能成功者，大多是无所作为或头脑迟钝。
贾东旭之所以耗时一年多，并非因为自身能力不够，完全拜易中海所赐。
这位老人故意刁难、压制他，没有真正教导他，只因依赖他养老。
一旦贾东旭进步过快，便会超出他的控制范围。
见黄书沉默不语，秦淮如略松了一口气，随即嘱咐小当听话后便转身准备离开，毕竟一个大人带着孩子蹭饭尚可接受，而她作为一名寡妇却显得不合情理。
正欲出门时，黄书突然说道：“待会儿你也一起来吃点儿吧，顺便和你谈进厂的事。”
*
晚餐过后己将近七点，天色虽未全黑，但也逐渐昏暗。
黄书将小槐花交还给秦淮如，随即出了院门。
毕竟他今晚有另一件要事需要处理。
为了避免麻烦上身，他并未首奔崔大可约定的废弃工地，而是迂回穿过几条巷子，来到南锣鼓巷一名臭名昭著的小混混的住所，此人在当地派出所也是有备案的常客，只不过他的违法行径大多不严重，因而常常以调解结案。
据前身了解，这名小混混叫徐二狗子，向来见钱眼开。
此时，轻敲门板数下，很快里面传出了带着不满的声音：“谁呀？”
伴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院门开启，现出一个面容猥琐的人。
“你是徐二狗子吧？”
黄书微笑着拿出一张崭新的十元钞票，“有活儿接不接？说在前头，这事儿大小取决于你的表现，但千万别暴露我的身份。
事情做完还有十块奖励，不过若被抓住出卖了我，你会生不如死。”
徐二狗子看到那张钞票双眼顿时放光。
对于这种游手好闲的人来说，每月收入能有个七八块钱就非常幸运了，十块钱更是两个月的生活费用。
因此，对他而言十块绝对是一笔巨款，更何况事后还有更多。
更关键是他根本没见过黄书。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好，说吧，保证帮您办得妥妥当当的。”
黄书满意地递给徐二狗子钞票：“知道第五轧钢厂不？里面有个崔大可，估计现在要出厂门了。
你找几个兄弟堵住他，蒙上麻袋狠揍一顿，记住，打完之后务必喊他是骚扰女同志！”
“明白，去第五轧钢厂，马上安排人……”
说完他就转身出去，刚关上门却又折回来，“爷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黄书想了想后回答：“可以，我会远远盯着，不现身。”
“好嘞，走呗？”
不久之后，徐二狗子召集起几个狐朋狗友，浩浩荡荡前往第五轧钢厂。
黄书则不远不近跟在其后。
途中，令黄书惊讶的是，他们竟然在路上偶遇了正与西位彪形大汉同行的崔大可。
显然，这些人大概都是轧钢厂厨工班的同事，看起来个个都不好惹。
见到崔大可一行人时，徐二狗子正打算悄悄走开。
然而他身后突然传来黄书的声音：“有架打了！”
话音未落，徐二狗子瞬间反应过来，立即抓起工具向崔大可他们冲了过去。
跟随在徐二狗子身边的那群人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在打架上绝对算是一流高手。
因此即使崔大可这次带来的是厨师班里力气最大的几个人，在面对徐二狗子等人暴风骤雨般的进攻时还是迅速败下阵来，一个个人在地上缩成一团，抱头惨叫。
经过十多分钟的一顿猛揍，等崔大可他们全都不动地瘫在地上后，徐二狗子对他们吐了一口唾沫说：“崔大可你记住，再惹梁拉娣，我非打死你不可！”
这句话也是黄书教给他的——转移矛盾的方法确实奏效了。
果然，崔大可在以为是黄书找来的援军之后，听见梁拉娣的名字顿时愣住了，脑海中不自觉地回忆这段时间是否有哪里得罪过她。
不管崔大可心里怎么想，说完就跑，黄书带着一群人在夜幕中迅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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