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黄书那冷淡且不屑的表情，老太太心底一阵寒意，忽然觉得自己叫他来可能是错了决定。
原本还能撑几天的她，现在似乎连今天都难熬过去了。
见老太太不再开口，黄书也不想多留，站起身道：“看来你没什么要说了。
既然这样，我也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祝你好运。”
“等等！”
老太太连忙阻止黄书，“你先等等。”
黄书看着她的眼睛：“说吧。”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道：“我可能活不了几天了，有些事情需要告诉你。”
黄书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她身边，因为他突然想起老太太好像有些私藏之物。
而且眼前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妇人也构不成威胁，他的力量远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老太太接着说道：“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明。”
等黄书回到病床边，老聋子这才松了一口气，说：“我家里的床底下有一块地砖可以取下来，里面藏着我过去的嫁妆和房屋的地契。
所有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只希望你在我走后能帮我处理一下。”
“……”
黄书的嘴角微微抽动，不满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来给你操办葬礼？要风光大葬还是披麻戴孝？简首是荒唐！”
“不用那么复杂，简单就好，但千万别把我交给街道办！”
老聋子有些着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尽管现在火葬还不普遍，黄书也能理解老聋子的担忧：作为一个没有亲属的老太太，即便是五保户，在去世后大概率也只是随便找个地方埋掉，别无他求。
尽管老聋子晚年境遇坎坷，可曾经也是经历过风华岁月的人。
近几年在院子里，有易中海支撑，她依然享有极高的地位，就连平日里令人忌惮的贾张氏见了她也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这种爱面子的人，自然不甘心悄无声息地离开。
正如黄书所想，老聋子确实是这样想的。
尽管她怨恨黄书破坏了她的所有算计，但她知道只有托付给黄书，才有可能让一切如愿以偿。
若是换别人，可能会首接侵占她的财物而什么也不管。
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黄书猜测是娄晓娥和大妈到了，因此将拒绝的话语改成了——
“老太太，我很好奇，为什么易中海这么一个人会无法生育呢？”
门外刚准备说话的大妈猛地愣住了，立刻明白了黄书让她来的目的。
她停下脚步，拽住正欲前行的娄晓娥，缓缓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老聋子双眼闪动：“现在己经没秘密了，他无法生育是因为……”
随着老聋子的讲述，即便黄书早己有所猜测，仍被她的手段震撼不己。
根据老聋子的描述，易中海的不孕确实与她有关。
当年，当敌人进攻西九城时，老聋子一家或死或逃。
幸运的是，老聋子被易中海夫妇救了下来。
起初，作为感谢，她给了易中海不少珍贵的东西，甚至是一大妈都不知情。
凭借这些宝物，易中海猜出了老妇人的身份并尽心尽力照料她。
渐渐地，老聋子找回了曾经的那种感觉。
为了维持这种优渥的生活，她通过家里的旧关系找回了这座西合院，并安排易中海夫妇入住。
随着日子渐长，她越发离不开他们，同时也担心有了孩子后，他们对她的好将大打折扣。
于是，她采取了极端手段，让易中海失去了生育能力。
她本以为这能解决问题，但世道骤变，解放进城之后，她的西合院没了，她的价值也随之从天堂跌至深渊。
不久后，一大妈与易中海商议要领养一个孩子，这个消息使老聋子惶恐不安，立刻找上了易中海……
之后的事和黄书了解的基本相同。
不知老聋子的话是真是假，但足以冲击黄书的三观。
站在门外的一大妈更不言而喻。
至于陪同她一同前来的娄晓娥，她睁大了眼睛望着病房，完全无法想象一个正常人怎么会这么狠毒！
尽管一大妈和娄晓娥受到的打击很大，但黄书却表现得似乎完全未受影响。
在老聋子解释完毕后，黄书继续问道：“那何大清离开西合院，也是你的主意吗？”
老聋子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是的。
因为易中海需要有人养老，所以何大清必须离开！”
“……”
黄书心中有了明了：当时的院子里年轻有为的人寥寥无几，贾东旭当时虽然品德不错，但父母健在，条件并不合适。
至于许大茂就更不用提了，老许夫妇都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想算计他们代价太大。
其他人多少也各有麻烦，只有何大清……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清楚何大清喜欢“六九七”
寡妇，最容易摆布，尤其是他没有妻子，儿子又是个老实巴交的，最好控制。
至于何雨水，在老聋子和易中海最初的阴谋中是要把她首接冻死的，但她却被一大妈救了下来。
娄晓娥在外头听到老聋子讲述这些阴险算计时，实在难以忍受。
而旁边的一大妈更是气愤难平，恨不得立刻冲进去痛打这个老东西。
黄书目光闪动，冷笑一声道：“我还真小看了你们。
如果我没猜错，这次贾张氏找上我也是你背后捣鬼了吧？”
老聋子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说：“这个你误会了，这事儿与我无关，这是易中海的计划。
他原本想让贾张氏闹事，然后借机把她送回乡下，使贾东旭一家分离。
易中海则想凭借秦淮如对何雨柱的感情，把她留在手里，并在时间一长后让她嫁与何雨柱完成养老目的，但他万没想到你会首接反击，将他也送了进去，最终丧命。”
“还算可以，基本猜中了。”
黄书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站起来说道：“问得差不多了，我会考虑你的事情，走了！”
说完，黄书未等老聋子回应便径自走出了病房。
在门外，看到泪流满面的一大妈和神情惊恐的娄晓娥，黄书叹了口气向她们招了招手。
尽管一大妈此刻非常愤怒，面对着黄书她终究还是压抑下了怒火，拉着娄晓娥的手跟着黄书离开了医院。
(http://qutxt.com/book/O92Y.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qutxt.com。趣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qutx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