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翰困惑道：“好啦，先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吧。
放心，若不是原则问题，我都可以不予计较！”
“要是触及到原则问题呢？”王启年战战兢兢。
李承翰无语极了：“你倒是先把事情说清楚！”
“嗯，好的！”王启年咬了咬牙开口说道：“殿下，前些天我们院长给我寄了一封信，让我跟着范家新来的公子，并以后为他效力！”
李承翰边听边点头，“嗯嗯，继续。”
“啊？”王启年惊讶：“然后？没然后啦！”
李承翰顿住，“什么叫没然后？你的错在哪呢？你总该有个过错吧？”
这不是挺明显的吗？王启年解说：“殿下，看我们院长的意思，显然是让我去做范闲的门客。
但我现在己经是您的门客了，要是再给他当门客，这不是脚踏两条船么？这不是大大的过错么？多严重的错误呀！”
李承翰听后又哭又笑道：“你怎么把我吓一跳呢？我还以为犯下什么滔天大错了呢！原来是这个事儿！”
此时轮到王启年不明所以。
“怎么殿下，要是我去给他人当门客，您不该生气的吗？”
李承翰思忖了一下道：“严格来说，如果你靠向别人，我肯定是生气的，会把你从礼郡王府中扫地出门。
但是，范闲是一个例外！”
“？？？”王启年的疑惑更深：“殿下，我没太懂。
范闲为啥就是例外？不是一向不喜欢他吗？而且我都听说啦，您今天白日可是当街把人家打了呢！”
李承翰澄清道：“这是两件事！我打范闲跟你给他工作并不矛盾。”
“那您的意思是，您应允我去辅佐范闲了？”
“没错！”李承翰点头：“老王，我先前就说过了，虽然你是我的门客，但在明面上，你还就是监察院的书吏。
那么日后无论是陈萍萍交代的任务还是范闲安排的活儿，你只管用心去办就好，别顾忌我。
尤其是针对范闲的事情，更要尽心竭力帮助他！
你相信我，他是一个不错的人。
跟定他，你会有大好前程的！”
“？？？”越听越让王启年觉得自己像个弃卒了。
“殿下，怎么感觉您不要我啦？”
“并非如此！”李承翰又是忍不住一笑不得一哭地说：“不是不要你。
算了，我重述一次吧，从今天开始，我派给你的任务就跟陈萍萍的要求一样，都是让你辅佐范闲，按他的吩咐行事。
就算范闲某一天命你来刺杀我，你也必须义无反顾地答应，全身心地出谋划策，知道了么？”
“我真的不知道！”王启年简首快哭了，“殿下，您这样的任务都让我惶恐得很。
怎么还让人来刺杀你呢？
请您说个明白，这位范闲究竟是您的朋友，还是对手？”
李承翰琢磨一番：“怎么说呢？目前我和范闲只能算是对手，但将来有可能成为朋友。
总之就这么个意思。
你往后只需紧紧跟随范闲就行，
之后你的月薪我仍会准时发放，若你女儿嘴馋了，你也可以随时过来拿零食给她，就是千万别让范闲察觉到！”
王启年听罢，满面纠结地说道：“殿下，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您能不能告诉我，这范闲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李承翰闻声看了眼王启年，略带笑又似认真的开口：“你确定要知晓答案？这事可是非同小可，我怕你一听完，咱家的院长就会为除后患把你干掉！”
“嘶——”王启年一下子被吓得惊出一身冷汗。
“竟然这般严重，那我不问了！”
说这些时，王启年回头一瞥，赫然发觉老黄和另一边坐着的几名女子，正平静自若地吃喝着，就像对刚才他们的谈话全无所知一般。
王启年目睹此状，心中顿时明了几分，不由好奇地追问：“殿下，您方才所说的那个秘密，她们都知晓？”
“嗯！”李承翰点头确认道，“我己经告诉过她们！”
“可这就有点不对劲儿啦！”王启年疑窦顿生，“既然知晓还如此淡定，难道她们就不怕哪天被院长发现后铲除灭口？”
“你觉得呢？”李承翰略显无奈地道：“她们可是我的人马，你家那位院长胆子再大也敢杀我的手下吧？”
“可我也是殿下您的人啊！”王启年忙接话。
不曾想李承翰张口就回：“只有晚上你才归属我，白天你是陈萍萍派来的！”
不过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李承翰马上就觉察出哪里不大对劲。
这言辞怎么听着怪腔怪调的？但王启年显然己经听明白了他的潜台词。
瞅了瞅在一旁的老黄之辈，王启年苦着脸抱怨道：“唉，我要是白天也归殿下统属就好了！”
“够了！打住！这个话题咱们到这儿就结束！”李承翰慌忙打断。
哎哟喂，要继续这样讨论下去可就要歪楼变味啦。
于是王启年懊丧地抿了一口酒，接着不甘心地说：“得啦，我就遵照殿下的意思好生扶持范闲便是。”
随后他又强调：“殿下，咱们可讲清楚咯，这一切都是在遵循您的旨意办差。”
紧接着他语气陡转，戏谑中带着些许玩笑成分：“倘若将来某一天我和范闲真来行刺殿下您，可莫要矢口否认咱俩今天这场对话呀！”
李承翰听毕皱眉不屑道：“行行行，知道啦！看你说这话的模样，像个弃妇似的！”
边上的女眷们听至此处，终于忍俊不禁地娇嗔一笑。
而王启年也跟着憨笑了两声，顺势感慨：“殿下这形容真是生动极了，瞧瞧我现在的处境，可不就跟被抛弃的寡妇一个样嘛！”
随即李承翰扔给王启年一串肉食：“得了，安心吧，现在没心事了不？”
“没了！没了！”王启年喜滋滋地接过后回应，“只要殿下不与我计较，今后保证吃啥啥香。
哦，对了——”
他又啃了一口肉询问道：“殿下，那我和您之间的这份交情，是不是暂时不要透露给范闲晓得？”
“呵，这不是显而易见么？你还用问我？”李承翰翻了个白眼，“要是被范闲摸清我们间的联系，那我的整个计划就全盘告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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