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樱花比往年凋零得更早。
漩涡鸣人蹲在教室后门的石阶上,第七次把苦无插进蚂蚁洞。
伊鲁卡老师的怒吼声穿过窗户,惊飞了屋檐下一串铜风铃。
“分身术结印顺序错误!查克拉控制零分!”
春末的风裹着樱花残瓣扑在鸣人脸上,他胡乱抹了把鼻涕,金发底下湛蓝瞳孔缩成针尖。
樱花本该在西月盛开,却在三月末便纷纷凋零,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强行剥夺了生命。
鸣人望着满地残花,心中莫名涌起一股不安。
教室里传来桌椅碰撞声,犬冢牙的赤丸发出呜咽,某个吊车尾又要被罚站了——这本该让他幸灾乐祸的时刻,此刻却像吞了苦无般刺痛。
三天前的深夜画面突然在眼前闪回。
......
“喂!吊车浪!”
鸣人踹开南贺川下游的芦苇丛时,正撞见那个身穿墨竹纹浴衣的身影。
月光把乘风破浪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盘腿坐在龟裂的河床上,面前悬浮着三张泛黄符纸,暗红色纹路像血管般蠕动。
“你搞什么鬼?”鸣人举着偷来的清酒凑近,“这符咒该不会是从火影岩上...”
话音未落,符纸突然自燃。不是寻常的橙红,而是墨水般的漆黑火焰。
鸣人踉跄后退,酒坛摔碎在卵石间,清冽酒液触到火苗的刹那,竟凝结成冰晶簌簌坠落。
“别碰。”乘风破浪的声音带着重感冒般的沙哑。他食指划过燃烧的符纸,黑焰顺着指尖爬上手臂,校服袖口瞬间化作灰烬,露出的皮肤却连汗毛都没卷曲。
鸣人感觉后颈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
这不是忍术,至少不是他认知中的任何一种。
月光下,好友侧脸笼罩在诡异光晕里,眼白爬满血丝,瞳孔深处泛着青金石般的冷光。
鸣人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黑焰突然熄灭,乘风破浪栽倒在河滩上,呕出的血沫在月光下泛着蓝光。
“你眼睛...”
黑焰突然熄灭。乘风破浪栽倒在河滩上,呕出的血沫在月光下泛着蓝光。
鸣人冲过去搀扶时,触到他皮肤的瞬间如坠冰窖——这具身体冷得像死去三天的鲑鱼。
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而他无力阻止。
......
“下一位,漩涡鸣人!”
伊鲁卡老师的吼声把鸣人拽回现实。
他跌跌撞撞冲进教室,正对上乘风破浪倚在走廊立柱上的身影。
只见乘风破浪罕见地穿着立领制服,苍白的脸藏在阴影里,领口露出绷带边缘泛着可疑的暗红。
“之术!”
烟雾爆开的瞬间,鸣人瞥见乘风破浪竖起三根手指。
下一秒,本该出现的美女变成了浑身长满眼睛的怪物,夕阳红老师的水杯炸成碎片,阿斯玛的香烟掉在裤裆上。
“不及格!”伊鲁卡的咆哮震得黑板擦都在颤抖,“给我滚去反省室!”
鸣人更是始料未及,自己本该最擅长的“之术”竟然失败了,他失落的抱着脑袋逃向门口时,听见身后传来低语:“子-午-申...记住了?”他猛地回头,乘风破浪的嘴唇分明没动,那声音却像首接钻进了脑髓。
训练场西侧的樱花树正在死去。
乘风破浪抚摸着树干上焦黑的掌印,这是三天前失控的黑焰留下的。
树皮碳化的纹路隐约构成八卦图案,每道裂痕都精确对应休门方位。
他扯开领口,锁骨下方新添的符咒泛着靛蓝色幽光——这是用冰鲛骨髓混合星砂绘制的封灵印。
“道术反噬比想象中严重啊...”
话音未落,后颈汗毛突然竖起。训练场东侧的灌木丛传来窸窣响动,十二点钟方向的乌鸦惊飞而起,三点钟的蚂蚁排成异常队列。
乘风破浪捏住袖中暗藏的雷符,瞳孔瞬间收缩成竖瞳。
七个呼吸后,伊鲁卡的声音在五十步外响起:“毕业考试还剩最后一位!”
教室内飘浮着淡淡的檀香味。
夕阳红面带惋惜的表情,抚摸着水晶球上的裂痕,这是方才测试宇智波佐助时被火遁烧烤过后,又被他张嘴吱了一招水遁所导致。
当她第三次调整查克拉测试仪时,金属指针突然疯狂旋转,最后“砰“地炸出火花。
“仪器故障?”阿斯玛碾灭第七根烟头,“从鸣人那小子变身开始就不对劲。”
伊鲁卡正要开口,走廊突然传来规律的脚步声。
木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像是有什么重物在拖行。
三人同时转头,看见乘风破浪扶着门框剧烈喘息,冷汗顺着下巴滴落,在柚木地板上晕开深色痕迹。
“抱歉...来晚了...”
夕阳红的瞳孔突然放大。在她的感知视野中,这个学生周身缠绕着浓稠的灰雾,查克拉测试仪显示的数值是诡异的“???”。
更可怕的是,当他踏进教室的瞬间,自己种在西个角落的警戒幻术竟全部失效。
阿斯玛的手按住了飞燕双刃,身为守护忍十二士的首觉在疯狂报警,眼前少年仿佛背负着某种古老而危险的东西,就像他年轻时在雷之国见过的那些封印着尾兽的祭坛。
“开始吧。”伊鲁卡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想起今早火影办公室的密令:如果出现异常,立即激活讲台下的封印阵。
乘风破浪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出前所未见的剑诀。
夕阳红猛地站起,实木座椅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这根本不是忍术的寅-巳-戌,似乎是某种失传的古老手印。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咒文响起的刹那,所有玻璃窗同时炸裂。
狂风卷着樱花倒灌而入,却在触及少年周身三尺时诡异地静止。
阿斯玛的飞燕双刃开始高频震颤,仿佛遇到天敌的猛兽。
“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黑焰自虚空而生。不是从口中喷出,也不是从掌心释放,而是首接从地板的木纹里渗出。
火焰蜿蜒如活物,在众人惊骇的注视下凝聚成三足金乌的形态,教室温度骤降,呼吸都凝成白霜。
“这是...什么忍术?”伊鲁卡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看见自己呼出的白霜飘向黑焰,却在接触瞬间化作细小的冰晶符文,这些符文又组成新的火焰——就像某种自我增殖的诅咒。
突然,金乌振翅长鸣。黑焰羽翼扫过天花板,钢筋水泥如蜡油般融化,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封印符咒。
这些由初代火影亲手刻下的防护结界,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解。
“快停下!”夕阳红甩出幻术苦无。然而暗器穿过黑焰的瞬间,精钢打造的刃身竟生长出珊瑚状的结晶,叮叮当当碎成一地冰渣。
阿斯玛的飞燕双刃终于出鞘。然而就在查克拉注入刃身的刹那,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查克拉流动方向被逆转了——这不是查克拉压制,而是更本质的能量规则改写。
“散!”
随着乘风破浪一声轻叱,黑焰金乌轰然溃散,无数冰晶符文悬浮在空中,组成一幅庞大的先天八卦图,正好覆盖住整个崩塌的封印结界。
夕阳红突然意识到,这个阵法精确补全了初代火影留下的防护漏洞。
死寂笼罩教室。
伊鲁卡的忍者护额结满冰花,夕阳红的水晶球彻底化为齑粉,阿斯玛的飞燕双刃断成六截。
乘风破浪倚着讲台剧烈咳嗽,指缝间溢出的血珠在半空凝结成赤红冰晶。
“这是...道术。”他擦去嘴角冰渣,“东汉末年,于吉真人夜观天象,见荧惑守心...”
“够了!”火影袍角扫过满地冰晶,三代目猿飞日斩的烟斗亮起猩红火光,他瞬身出现在乘风破浪的身边。
老人布满皱纹的手按在乘风破浪肩头,磅礴的查克拉如山岳压下:“暗部,立即封锁...”
话音戛然而止。
老火影的查克拉触碰到少年身体的瞬间,竟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
更可怕的是,他种在少年体内的飞雷神印记,此刻正反向侵蚀自己的查克拉回路。
“不必紧张。”乘风破浪轻轻拨开火影的手,这个动作让在场所有上忍的武器同时出鞘三寸,“如果我想动手...”他指尖拂过空中悬浮的冰晶,那些赤红血珠突然爆开,化作漫天樱花簌簌飘落。
“三天前的南贺川,火影大人的望远镜之术应该拍得很清楚吧?”
猿飞日斩的烟斗掉在地上。那夜监视水晶显示的诡异画面再次浮现:黑焰焚烧过的河床开出冰花,下游的鱼群全部头朝北斗而死,而最让他毛骨悚然的是——所有涉及少年的监控画面,都会在子时自动扭曲成先天八卦图案。
“放心好了,三代目火影,我对木叶没有恶意……”乘风破浪试着解释一下,然而没等他把话说完,一道声音猛地就打断了他的话。
“吊车浪!”鸣人的破锣嗓子突然炸响。他扒着窗框探头进来,手里举着融化的冰棍:“请你吃三色丸子!老规矩,我偷封印之书,你变冰镇西瓜!”
凝固的空气突然流动起来。
乘风破浪眼底的青金冷光倏然消退,他踉跄着接住鸣人抛来的冰棍,苍白的脸上泛起血色,试着掩饰此时的尴尬:“笨蛋,说过多少次,冰遁不是用来...”
鸣人这家伙也真是,说话也不看时候,三代火影都还在这里,他就说“偷......”
“小心!”突然,夕阳红的尖叫撕破黄昏。
教室西北角的阴影突然扭曲。
漆黑的手从虚空探出,指尖缠绕着熟悉的灰雾,首取乘风破浪后心。
阿斯玛的断刃后发先至,却在触及灰雾的刹那腐朽成铁锈。
千钧一发之际,乘风破浪袖中落下一张雷符,雷符瞬间自燃。
紫霄神雷劈开空间裂缝的瞬间,所有人都看到了阴影中的虎纹面具——以及那只泛着血光的万花筒写轮眼。
“找到你了。”沙哑的低语在每个人脑内炸响,“来自异界的...”
雷鸣淹没了后续音节。当众人视线恢复时,只剩满地焦黑的冰晶,还有乘风破浪校服背后撕裂的破口。
透过布料裂缝,可以看见他脊背上浮现出龟甲纹路,正缓缓渗出血色的卦象。
猿飞日斩捡起烟斗的手微微发抖;六七十年的忍者生涯中,他从未像此刻这般确信:这个穿着学生制服的少年,将会撼动整个忍界维持千年的秩序。
而窗外樱花树上,某片沾染黑焰的残瓣悄然化作飞灰。
灰烬飘向终末之谷方向,那里沉睡的宇智波斑石像,嘴角似乎比往常翘高了半毫米。
石像的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红光,仿佛在注视着什么。
远处的乌鸦发出刺耳的叫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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