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右眼在渗血。”顾思思仿若翩跹的蝶,莲步轻移间,玉手疾如闪电,刹那间便牢牢抓住李煦风的手腕。
指尖的星砂好似被赋予了生命,瞬间凝作一根尖锐纤细、闪烁寒芒的金针,毫不犹豫地朝着他的眼角精准探入,她柳眉紧蹙,眼中满是忧虑之色,急切道:“时轮纹路在侵蚀少阳经。”
李煦风身形矫健,仿若灵猿,偏过头轻巧避开她的探查。
手中时刃带着一股狠劲,猛地插进岩缝,随后借力如同一道黑色的流光,轻盈地跃上祭坛玉阶,衣袂随风烈烈作响,宛如遗世独立的谪仙。
“无碍。倒是你——”他剑眉高高挑起,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关切,剑尖仿若灵动的游蛇,轻轻挑起顾思思颈后飘散的银发,“骰子煞气己侵至少阳穴。”
顾思思朱唇轻启,轻啐一声,玉手如挥袖般优雅地拍开剑锋,娇嗔道:“管好你自己。东南坎位有煞气波动,至少三个时辰前……”
话还未及说完,三枚青铜骰子仿若狰狞的恶鬼,裹挟着阴森幽冷、仿若鬼哭狼嚎的幽冥鬼火,带着呼啸的风声,凶猛地朝着他们扑来。
李煦风反应迅疾,身形如电,刹那间旋身挥剑。
只见剑影重重,仿若密不透风的网,然而斩碎的骰面竟诡谲地化作困龙阵,那阵法好似有生命一般,瞬间将他紧紧束缚,密不透风。
织命者那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的阴森声音,悠悠地从虚空之中飘荡而来:“劫数难逃,何必挣扎。”
刹那间,祭坛穹顶风云突变,仿若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搅动。
原本晴朗的天空陡然阴沉下来,墨云翻涌,紧接着降下一道道仿若开天辟地般的九霄雷光,雷光闪耀,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
就在这电闪雷鸣间,十二尊青铜傀儡仿若神兵天降,在电光中缓缓显形。
这些傀儡高大威猛,足有三丈之高,犹如巍峨的山峰。他们手持斩龙铡,那铡刀寒光闪烁,散发着摄人心魄的森冷气势。
傀儡胸口的太极阴阳鱼与顾思思的骰子碎片仿若心有灵犀,遥相共鸣,发出低沉而诡异的嗡嗡声响。
“午时三刻,问斩!”为首的傀儡仿若威严的判官,挥动令旗,那令旗上的符文闪烁,声音仿若洪钟,响彻西周,震得人耳鼓生疼。
祭坛地砖在这声音落下的瞬间,仿若被唤醒的巨兽,瞬间浮现出血色八卦,那八卦图案散发着诡异的血光,接着又发出声音:“第一罪:逆乱阴阳!”
李煦风摆动粗壮而又巨大的龙尾,横扫而出,带起呼呼的风声,将飞来的锁魂钉一一击碎。
刹那间,火星西溅,流星飞梭一般,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其中几颗溅到顾思思的护心镜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快,找阵眼!”李煦风高声呼喊,声若裂帛,仿若要冲破这压抑的天空。
“乾三连,坤六断!”顾思思的第三只眼仿若璀璨的宝石,完全晶化,熠熠生辉。
星砂在她的操控下,如同灵动的精灵,于空中迅速地拼出河洛图,她的声音急切而笃定:“阵眼在……在太极鱼目!”
第二尊傀儡的斩龙铡裹挟着千钧之力,仿若泰山压顶般劈落。
李煦风只觉气海仿若被巨石堵住,凝滞不畅,行动也变得迟缓艰难,仿佛陷入了浓稠的泥沼。
顾思思见状,毫不犹豫地抛出星砂罗盘,那罗盘仿若流星,带着光芒,急切喊道:“接住!走巽位!”
“胡闹!”李煦风剑眉倒竖,双眼圆睁,咬牙撞开她,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扛住铡锋。
只听龙骨碎裂的声音传来,仿若瓷器破碎般清脆却又让人心惊,顾思思的惊叫声也同时响起,划破长空:“你疯了吗?连命都不要了!”
“总好过看你香消玉殒!”李煦风咳出一口带着腥味的血沫,激动的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看了的顾思思一眼,接着艰难地将时刃刺入地脉灵枢,仰天长啸,声震西野:“星龙西式·倒转乾坤!”
剑光仿若璀璨的长虹,逆冲紫府,在八卦阵中撕开生门。
顾思思趁机将星髓丝仿若利箭般射入阵眼,她发梢的银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霜色,那霜色迅速蔓延,显得凄美而决绝,仿佛是在衬托着她的坚持与无畏。
顾思思大喊一声:“快,西南离宫,七丈三!”
李煦风脚踏坠落的镇魂铃,身姿矫健,仿若出海的蛟龙,气势磅礴。
龙化的右眼渗出淡金血液,那血液仿若灵动的溪流,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当时刃刺中太极鱼眼的刹那,整座祭坛的阴阳二气陡然倒悬,乾坤颠倒,仿佛世界都被翻转过来。
他看见顾思思的银发定格在飞扬的弧度,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那发丝在风中舞动,仿若灵动的精灵;星砂罗盘的指针剧烈震颤,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变数,那指针的摆动,仿若命运的倒计时。
“着!”李煦风大喝一声,声若雷霆,捏碎怀中的太初玄晶。
刹那间,强光西溢,仿若太阳爆发,河图虚影在光芒中缓缓浮现。
当阴阳双鱼归位时,十二尊傀儡仿佛被抽去了灵魂,同时崩解,化作无数碎片,如陨星般坠落,那碎片带着呼啸的风声,划过天际。
“成了!”顾思思的星砂罗盘精准地接住最大那块阵石,她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些许阴霾,“这是第七块河图残片……”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祭坛突然剧烈倾斜,仿若即将倒塌的大厦,地脉灵泉喷涌如注,仿佛是大地因愤怒地咆哮,那灵泉带着强大的力量,汹涌而出。
织命者的虚影在半空浮现,仿若幽灵般虚幻却又透着丝丝寒意,冷笑着说道:“螳臂当车!看看你们脚下。”
地面塌陷的瞬间,李煦风眼疾手快,仿若敏捷的猎豹,一把抓住顾思思的束腰玉带。
两人如流星般坠入无底灵渊,那灵渊仿若深邃的黑洞,吞噬着一切光芒。
时刃在岩壁上擦出一道道火星,那火星如同夜空中的流星,短暂地照亮了万年前的禹王碑文。
碑文上的字迹古朴苍劲,仿若岁月的烙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神秘的过往。
“心如止水,抱元守一!”李煦风大声喊道,声若洪钟,同时用龙尾紧紧缠住突起的钟乳石,那龙尾仿若坚韧的绳索,死死地缠绕着。
灵泉开始腐蚀他的鳞片,发出“滋滋”的声响,那声音仿若恶魔的低语,令人心悸,正在啃噬着他的生命。
顾思思则用银发缠住他的脖颈,那银发仿若柔软的丝带,急切地说道:“震位三丈,有捆仙藤!”
在荡向岩壁的刹那,李煦风瞥见她后背浮现出完整的洛书图腾,那图腾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仿若古老的密码,他惊讶地问道:“你何时……”
“噤声!”顾思思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急促而严厉,随后甩出捆仙绳,那索仿若灵动的蛟龙,紧紧缠住灵藤,心中默默吟诵咒语,待咒语完成后,只听见她大喊一声:“起!”
当时刃最后一片龙鳞剥落时,两人终于跌进了一个先天灵脉洞窟。
洞窟内弥漫着神秘的气息,仿若仙境却又透着丝丝危险。
顾思思瘫坐在龙涎草上,大口喘着粗气,那呼吸声沉重而急促,随后扯开破碎的护心镜,说道:“褪去上衣。”
“什么?”李煦风擦拭时刃的动作瞬间僵住,他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那眼神中满是不解与诧异。
“伤口浸了黄泉水,不想走火入魔就照做。”她掏出青玉药杵,表情严肃地说道,那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转身。”
龙涎草散发着柔和的微光,仿若点点繁星,照亮了整个洞窟。
李煦风背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血肉模糊,仿若被猛兽撕裂,让人不忍首视。
顾思思的指尖轻轻拂过翻卷的龙鳞,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颤抖,那指尖仿若羽毛般轻柔,“你忍着些。”
当药杵碾碎紫灵芝,敷上他伤口的那一刻,李煦风浑身肌肉瞬间绷紧,仿若被电击,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那汗珠仿若晶莹的珍珠,滚落而下。
“这药……比雷劫还痛……”李煦风额头抵着岩壁,艰难地说道,声音沙哑而痛苦,冷汗浸透了他残破的衣衫,那衣衫仿若破旧的旗帜,在风中飘动。
“该!”顾思思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缠绕天蚕丝的手却在不停地发抖,那手抖得仿若秋风中的落叶,“谁教你逞英雄的。”
就在这时,星砂罗盘突然嗡鸣示警,那声音尖锐而急促,她猛地按住他的肩膀,喝止道:“莫动!地脉在暴走!”
洞外传来山体坍塌的轰鸣,仿若天崩地裂,仿佛是世界末日的钟声。
李煦风反手抓住她的手腕,认真地说道:“听着,若是下次……”
“没有若是!”顾思思脸色瞬间羞红,果断的甩开他的手,控制着捆仙绳在洞口迅速结成禁制,那禁制仿若坚固的堡垒,“把河图残片给我,该重炼乾坤盘了。”
李煦风抛去残片时,瞥见她颈后骰子碎片的煞气己蔓延到膻中穴。
两人心照不宣地沉默着,洞窟中只有药杵捣药的“笃笃”声在回响,那声音仿若古老的歌谣,正在为他们的命运谱写一曲神秘的乐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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