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你的假设并不成立。
在我看来，这里可能是另一个非人界。”
林川托腮思索，“形成非人界必须借助古神力量并经过长时间积累。
例如昆仑山的那个是由于龙脉作用将地下古尸汇集而成。”
“天下龙脉由古神鲁主导，既然如此，这里的龙脉又如何会产生另一个非人界？”
林川进一步补充说：“非人界必会滋生大量灾害性力量，按理说古神鲁应不会放弃这些。”
林川的观点让杨伊和张起灵对他刮目相看。
杨伊好奇地说：“你还了解古神鲁？就连本王对其也所知有限啊。”
“而且你甚至熟知它的能力与喜好，小家伙，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张起灵亦感到吃惊，“你知道的事实在太多了，有点不寻常。”
“我一首说我只是潘家园消息贩子，知道多一点也没什么奇怪的。”
林川摊开双手辩解道。
“现在的重点在于探清前方的状况，而不是揣测我这个人。”
杨伊似乎也有同感。
林川向张起灵点头示意继续前行，但他却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林川困惑地问道：“什么意思？为何不进去？”
张起灵平静回答：“你刚才所说的一些事情引发了我的回忆，所以不需要再向前探索了。”
杨伊的眼睛开始渐渐恢复正常。
他笑着说：“时间过得真快啊。
要不要让我在离去前结果了你？”
过去若是这样的情形，林川早就被处决，但现在的情况不同。
林川并未从她的眼神中察觉到丝毫杀意。
“你下不了手，是舍不得。”
“若我死在这里，杨伊独自一人无法走出长白山。”
“而且，你的剑……”
“也在等待与我正式交锋的那一天。”
面对这寒冷，杨伊将精绝剑缓缓下压，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
“哼！”
她瞬间收剑入鞘，表情也随即变得冷漠。
“王最后再劝你一句。”
“修道需循序渐进，不可急功近利。
你根基不稳，还需时间巩固。”
“此外！”
“这女子体内的药物……”
话未说完，杨伊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光彩逐渐消逝，重新恢复到常态。
虽然对方没有明言，林川己经心领神会。
他在心中暗自忖道：“女王，请放心，我定会好好调理她。”
紧接着，耳边再次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杨伊重新掌控了身体。
然而，刚说了半句，她便像是体力耗尽一般，无力地靠在林川肩上，昏睡过去。
确实也不怪她，毕竟被精绝女王操控数小时，适应过来需要时间。
而一旁的精绝剑仿佛也有生命般，刹那间遁入黑暗，消失不见。
“到这里了，你不进去看一下？”
林川带着一丝期盼问道。
张起灵微微摇头，“这次来得太早，时机不对，即便进去也无用。”
林川追问道：“不是合适的时机是什么意思？”
他进一步追问，“还有终极的事儿，这次你总不能再推说自己不知道吧？”
提及这个话题，张起灵陷入沉思片刻，似乎有些犹豫。
但终归还是开了口：“我可以将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不过离开后请勿告知吴邪他们。”
“你放心，我可不是那种大嘴巴的人。”
林川始终带着微笑。
“刚才你说天下龙脉的形成都是由古神鲁的力量所引导，实际上并非如此。
长白山例外——这里的龙脉是由张家先祖创造出的一个新神引发的。”
“张家人造出来的神？”
“究竟是什么样的神呢？”
林川惊讶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了。
张起灵解释道：“古神鲁若是继续食尸下去，世界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为了应对这个问题，张家先祖在长白山后面造出了五方龙神。”
“你在小圣雪山见过，那就是东夏国的真正信仰。”
“那不就是那个黑色棒槌雕塑吗？”
林川回忆起当时陵宫中的景象问道。
张起灵点头称是，并继续道：“五方龙神虽不及古神鲁强大，但也具备引龙脉之力。
长久以来，它吸引了许多神秘力量汇聚于长白山下，最终形成了这片新的非人界，目的就是为了与古神鲁争夺那些能量，防止灾难发生。”
“青铜门能够屏蔽鲁神的感知，九死惊陵甲则能防止这些非人外泄。”
听到这里，林川心头豁然开朗。
“原来青铜门背后的秘密是这样啊！不过还有几个问题没讲清楚。”
“你们张家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派人来守护？”
此地己有两层防护——九死惊陵甲和青铜门。
那么为何张家还需不断派来保护人员？
张起灵回答：“五方龙神效仿了古神鲁，也有食尸的习惯。
它进食时，正是非人界最为不稳定的时刻。
此时需要有人驻守以应对可能的情况。”
林川不解，“成为三十三非人者都不是简单人物，你能应对得住他们的数量吗？”
“数量庞大时，即便是你恐怕也会感到吃力。”
他揣测万奴王或许己成为三十三非人中的一种。
精绝女王也曾提到，万奴王可能与门后的东西有过某种交易。
他心中推测，这所谓的门后之物应是五方龙神，目的就是为了把万奴王养肥并最终吞噬以补益自己。
然而这些非人之力，张起灵一人恐怕难以驾驭。
林川心中思索着，只见张起灵拿出鬼玺说道：“有它在就够了。”
那方黑色的玺状物品，上面雕着麒麟踏鬼。
林川思考片刻，问道：“鬼玺虽能召来阴兵，但那些阴兵力量不强，我能轻易应对，难道鬼玺唤来的阴兵对这些非人有特别的克制作用？”
张起灵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林川：“你聪明极了，要是你也姓张该多好啊。”
“算了吧！”
林川始料未及，急忙摆手道，“张家布下的局历时多年，我担不起这个姓氏。
再说了，张川听起来怪别扭的。”
张起灵望着石碑后的黑暗低语道：“你也觉得自己担当不起么，当年我竟觉得我行……”
这么久了，这是林川第一次看到张起灵脸上浮现出这样的表情——有些无奈，夹带着一丝疲倦。
这老家伙这些年承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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