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瑜提出的这个顾虑倒也不是没道理。
蔡民再怎么说,也被打成了轻伤二级,他在当地毕竟有些小权势,即便他是非法入侵,治疗后依然有很大取保出来的可能,对林帘难免会产生报复心。
尤其是有文化的流氓,报复起来也足够让人头疼了。
“我这周放假就去找新房子搬出去。”
林帘点了点头。
“这才年初,找房子会不会不太方便。”
谢瑾瑜友善的提议。
“如果需要的话,我那边有不少空房……”
“不用了,你的房子我肯定连厕所都租不起,我先在周围看看吧。”
林帘连忙拒绝了谢瑾瑜的好意。
人情债最难还。
更何况谢瑾瑜己经帮她太多了。
“……好吧。”
谢瑾瑜没再说什么,只是微笑着肯定了林帘的想法。
“那祝你找一个不错的房子,我到点该回去休息了。”
说罢,谢瑾瑜便站了起身。
“那个,谢老板……!”
谢瑾瑜回过身,看向了林帘。
林帘深吸一口气,认真的说道。
“真的很谢谢你,一首给我帮助……我一定会努力打赢这场官司,给DGD扳回一局。”
谢瑾瑜对着林帘笑了笑,说了句“加油”,便转身出了门。
原本以为他会趁机提出什么奇怪的要求,却没想到谢瑾瑜就这么干脆的走了。
难道真的只是把她当成晚辈?
林帘不太自信了。
如果只是晚辈,大不了就当老人家多孝顺孝顺。
毕竟他是海纳百川。
可是,偶尔看着谢瑾瑜的眼神,似乎又不像是单纯的看后辈这么简单。
只是,貌似除了后辈,她也不能往别的地方想了。
没准人家还觉得你想太多。
她听字面意思的话就好了,谢瑾瑜不是说要送玫瑰花么,那她就主动送他玫瑰花。
只是那市面上的玫瑰跟谢瑾瑜送自己的比起来貌似都太逊色了……
林帘捧起了谢瑾瑜送他的玫瑰仔细的看了看。
包装袋上似乎有公司的联系方式。
她搜了搜这个公司的公众号,果然搜到了这种玫瑰的价格。
“新客优惠……9998?”
林帘一人就上演了震撼全家。
这不就是花么?
咋了,施的肥不是H2?)2而是Au?
她立刻双手的握住了那捧妖艳的玫瑰,生怕它摔了碰了,连忙又给它们喷了点水,又是找风水宝地供着。
这几朵花,真是快比她命都贵了。
所以,会对一个没见几次面的晚辈,送这么昂贵的花吗?
林帘的表情又疑惑起来。
可他的反应,太规矩了,不仅没有一点肢体互动的冲动,连眼神都不怎么对上,真不像是对自己有意思。
林帘对着镜子卸干净了妆,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蛋,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翌日,林帘早早就起了身。
今天,她有一个案子开庭,这可是原身在死之前给她留下为数不多能在短期内回款的案件。
是一场遗产的纠纷。
起因是丈夫因为一场意外而死去,而伤心欲绝的陈女士独自带着两个女儿给丈夫安排后事时,突然蹦出来了另一个薛女士。
薛女士抱着一岁的孩子哭哭啼啼的自称自家孩子也是死者的亲血脉,闯入了丈夫的葬礼上。
看到薛女士的孩子是儿子,和丈夫小时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痛失儿子的死者父母立刻就认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孙子,还扬言死者的遗产必须要由他老X家的唯一血脉来继承。
陈女士当然无法接受这一点,顶着公婆的谩骂,她咬牙切齿的挤出了钱选择了聘请律师。
原来如此。
他们老X家的血脉长在雀雀上。
林帘重新的翻开了一下证据材料,确认辩护思路后走了进去。
“你好,你是陈女士的辩护律师吧。”
薛女士虚弱的抱着孩子看向林帘,抹着小眼泪,似乎脆弱得快马上倒下去。
啧。
怎么把孩子带进来的,想打感情牌是吧。
林帘眯了眯眼。
“我现在只是一个可怜的单亲妈妈,你也是女人,你应该懂我的不容易,我要得也不多,只是给孩子正常的保障而己,可那个女人……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林帘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脸上多了几分同情之色,点了点头。
“单亲妈妈,确实不容易呢。”
审判长坐在了位子上,看着她们似乎很友好的样子,便问道。
“是要转调解吗?”
林帘冲审判长笑了笑。
“没有的审判长,我方拒绝调解。”
“——?!”
女人立刻站了起来。
“不是!刚刚你不是这么说的?”
“我刚刚说什么了吗?”
林帘的无辜的眨了眨眼。
她的眼角微微上扬,有几分狐狸相,下垂的睫毛存在感非常强,这张脸让她在做出无辜表情的时候,杀伤力十足。
薛女士憋着一肚子气,只能承受了下来。
半小时后。
二号庭传来了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怒骂声,紧接着,就是孩子的哭闹声。
“什么叫做不能证明他的儿子是他的孩子!这就是他的儿子!他亲口承认了的!他父母都是站我这一边的!”
林帘揉了揉耳朵,这噪音。
赚的哪是辛苦费,这是精神损失费。
“审判长,依据相关法律规定及法庭庭审秩序规范,原告薛女士携带孩童进入法庭的行为,己对庭审的正常推进造成严重干扰,恳请审判长依法依规责令原告将孩子带离法庭!”
“你这个律师!孩子能离开妈妈么!你没有一点同情心!你赚的黑心钱,是要下地狱的!”
我闲的蛋疼去同情跟我站在对立面的啊。
林帘内心悄悄的翻了个白眼。
每个人都同情一下,我就该饿死了。
“肃静肃静!”
审判长不耐烦的敲了敲那个锤子,看了看旁边的书记员。
“你去把孩子接一下,原告,还有没新的证据提交?”
“我手机里都有他们的聊天记录!你看,你看!这些都是孩子爸爸亲口承认的!”
薛女士慌乱的打开手机,手指不住的往上翻。
“原告方,根据相关法律规定,单纯的聊天记录并不足以作为认定本案事实的有效证据。我方当事人家庭关系和睦稳定,育有两名乖巧懂事的女儿。”
“在本案中,除具备法律效力的亲子鉴定报告外,对于其他证据,我方均不予认可。”
林帘将话筒往上抬了抬,认真的说道。
“那、那我这边可以去申请和死者父亲去进行鉴定!鉴定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薛女士挣扎道。
“原告提出的申请,因缺乏事实与法律依据,我方不予认可。”
林帘手指交叉,歪过了脸看她。
“仅存在血缘关系这一情形,仅能证实死者父亲与孩子之间存在血缘关联,不能排除是死者兄弟亲生子女的可能性。”
“因此,该血缘关系证据与本案所聚焦的亲子关系认定这一核心事实之间的关联性,存在不确定性。”
“胡说!他,他可是独生子!”
薛女士激动的大喊。
林帘揉了揉耳朵,淡定的放出了王炸。
“那你又凭什么证明,死者的父亲是亲生父亲,死者父亲本人又百分之百没有流落在外的亲生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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