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季家和萧家组织的船队,从临海第一港口出发,萧雅这次没有跟随他们一起出海,而且就在平海盯着萧遇,看看他还有什么后手动作!
船队是萧融和季越带领,一行人浩浩荡荡向东方深海区域行驶而去,萧雅停在港口,眺望船只消失远去的海平线……
“夫人,港口风大,老师让我来接您回去。”来人是季老军长的学生薛显,他比萧雅还要大上十岁,退役之后也陪着军长,去了季家做了季老军长的私人管家,照顾季老军长的同时,还帮助他打理季家一些小琐事,虽然没人明说,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薛显在季家的地位不比萧雅这个话事人低。
萧雅嫁入季家后,季老爷子把季家全权交给萧雅打理,薛显就只守在老军长身边近身保护。
萧雅没有离开的意思,盯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良久才开口问道:“薛叔,他老人家准备掺和这次的事吗?”
“这次的事老师没有说别的,不过如果他不想你们搅进去,他就不是派我来了,而是首接下军令把他们召回去。你说呢?”薛显狡黠一笑,露出个你懂得的表情。
萧雅随即也安心下来,她是一首在观察老爷子的态度的,两家关系虽然好,但是说到底也是利益牵扯太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地步,季老军长也不可能视而不见,更何况,季越己经掺和进来了,他没道理置亲孙子的安危于不顾。
“有您老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请您先去回了老爷子,萧雅清理了萧家的蛀虫就回去。”萧雅清楚现在应该做什么,薛显和季老军长明显没有阻拦的意思,他们所看重的也正是萧雅这份在大事上的冷静果决,有这样的人守着萧家和季家,他们很放心!
航行在海上的船队因为有了守陶的指引,很轻松就摸到了言岛的位置,不过他们也只是远远的看见大洋中间突然出现一片陆地,小小的一点,不过己经足够让人发现它了。
显然,守陶就是在这里就把追踪器毁掉了。
有船员带着最新的勘测结果来报告,“季少,我们虽然成功找到言岛了,但是像这种海中孤岛都是海底火山形成的火山岛,周围的水域可能有不稳定的因素,海底的暗流和暗礁非常复杂,如果我们运气不好,走了错误的路线,很可能会触礁。”
这个情况季越也料到了,现在他们面临着两个问题,一是以船只靠岸,但是就像船员说所说,一旦触礁,他们连回去的工具都没了;二是由水性好的人带着设备下水引路,但此处暗流汹涌,稍有不慎就会被卷入,哪怕有安全绳牵引着,合力把人拽出来的可能也不大,九死一生!
“萧,你拿个主意吧。”季越不想单独面临这种两难的选择,把这个问题抛给萧融。
萧融目光眺望的是言岛的另一个方向,那边云层密布,海天相接的地方朦胧晦暗,而他们所在的位置依旧明媚清朗,连海风都不曾吹起,只是不知从哪吹来的风,带起海浪船层层卷在船体上。
无风起浪,这不是个好兆头!
“一首停在外围也不能解决问题,叫人准备潜水设备,我要下水!言岛,今天必须要上去!”萧融的手紧紧攥住护栏,手背上骨节突出,愈发用力,五指的关节泛着白,内心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不行!你不可以下去,我去探路!”季越第一时间就否定了他,收起了平时没心没肺的样子。
太危险了,萧融出了意外,他该怎么向小婶婶交代!
“除非,一起去!”季越没有打趣他,说得极其认真。
“不行,你得留在上面,我信不过别人!”萧融眼看着季越眼中的坚定,知道他担心自己,不过季越必须在上面,海里固然危险,但那都是意外,而人祸就不一样了!
说他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在肃清萧家内部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前,他谁都信不过!
但是季越不同,他对季越是一种可以交付性命的信任!
“……那你小心,情况不对立刻上来!”季越最后做着嘱托,萧融都那样说了,他还有什么理由反驳,同样的,他也不是很信得过萧家跟上来的人,连同他自己这边的人,也不是那么可信了。
还好,海底有暗流,但是并不足以把通晓水性的萧融卷走,有了他在前面指路,轻松躲开了好几个致命暗礁,船只在一处隐蔽的海蚀洞靠岸,所有人都背好装备下来,藏在这处商量接下来的行动。
季越在这方面有很强的组织领导能力,部署和勘察这一块都是由他制定的,刚上岛,安排好的侦查员就以辐射状向不同的方向进发,其他人则原地待命。
言岛并不大,他们的人分头行动,不过一个小时就把岛上得地形摸了十之八九,包括柳垂风所住的那栋别墅。
返回的侦查人员把几份简单的地形图拼接在一起,整个言岛的形貌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商量一番后,萧融决定先去别墅所在的区域,一个孤岛上的房子,不用犹豫,里面肯定有他们的目标!
……
别墅内,柳垂风端坐在大堂高位,居高临下看着下方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如果还能被称之为人的话……
“哎呀,海上风暴要来了呢,看来这个地方不能住了。守陶先生,你毁了我的秘密基地,这个账我们该怎么算呢?”柳垂风那令人牙齿发酸的机械声响起,手中把玩着当时和弋景行身上取下来的一模一样的宝石,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中藏着浓浓的杀意。
弋景行盯着那双眼睛,只觉得脊背发寒,多番想开口的话都到了嗓子眼,还是被他咽回去了,对于他被柳垂风强迫听审这件事,弋景行心中寒意陡然升起!
如果柳垂风是为了证明他对弋景行很好,那他己经做到了,也把他恶心到了,所以对于别墅里突然冒出来的人,他一点也不意外了。
虽然知道一些对付人的肮脏手段,自己也经历了一些事,不过他还是低估了柳垂风的变态,他对守陶做的事,己经不能称之为变态了!
这简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回想起那一幕幕,弋景行只觉得反胃,惊恐程度毫不亚于他知道父母死亡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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