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垂风的面具脱落,滑动几下后被惯性带到弋景行脚下,弋景行带着嫌恶和不耐一脚踩到面具上。
可惜,没有碎……
仿若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弋景行虚弱地靠着墙面滑坐在地上,他一点也关心萧融和柳垂风打成什么样了,谁死谁活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都是骗子!都是骗他欺负他的混蛋!
萧融在看到柳垂风的脸时,大脑短暂地宕机一瞬,仅仅是一刹那,就被柳垂风抓住机会,一拳首首挥向萧融颈侧,裹挟着破风声袭来的拳头,危险的信使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后仰躲避突如其来的袭击,柳垂风见萧融要避脱,化拳为爪,原本可以安全退开的距离,还是见了血!
萧融曲起手臂轻压脖子处的皮肤,破开的伤处渗出血迹,还伴随着火辣辣的疼。
眸子愈发暗下来,这一处几乎和阿景的伤口的位置一模一样!
很难说对方是不是故意的!
柳垂风狰狞崎岖的面部闪过一丝失落,可看到萧融挂了红,眼中的得意明显更甚,战意更浓!
还在搏命的两人明明打得难舍难分,可是却心照不宣的与弋景行的位置保持一定距离,生怕两个大男人的争斗波及到伤重未愈的他。
在萧融不知道第几次攻击路数被柳垂风看出来后,萧融渐渐平息了继续下去的心思。
擒拿手暂时限制柳垂风的活动,萧融才有机会问话,“你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会萧家和军方的招式?”
萧融先后的喂招得出了结论,对方熟悉萧家的路数,还知道怎么克制他的功夫,是一个同时和萧家与军方都有牵扯的人!
“呵!”柳垂风从鼻腔冷哼一声,对上萧融的架势丝毫不见减弱,首接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肉组织都带着对萧融的不屑。
萧融这边被纠缠住,他无法脱身,柳垂风还在步步紧逼,有意无意地想拉开他和弋景行的距离,萧融不是没有察觉,可这样一来,难免分心,对柳垂风的招式就招架不住了。
不过几十个呼吸的交手,萧融就知道两人旗鼓相当,这样下去必定是一场恶斗!
柳垂风再次后移,拉开两人的距离,手从后腰一抽,只听到破空声,一根布满倒刺的鞭子就这样朝萧融面门袭来,不过终究受空间限制,并没能发挥出倒刺鞭的真实威力,萧融躲开这样的攻击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心中疑云顿起,在这种空间祭出长鞭这样的武器,明显不合时宜。
萧融侧身躲开的同时,柳垂风的手臂再一抖,萧融避开,可是长鞭扬起鞭尾却没有停下来,带着音爆正对弋景行抽过去,这个扬起的高度,正好又是弋景行受伤的脖颈处。
“不好!!阿景!!!”萧融甚至来不及思考,以弋景行现在的状态怎么能躲开这一鞭,如果捱实在,肯定不是鬼门关走一圈的事了!
柳垂风瞳孔微缩,也有些许的慌乱,他其实可以在抽中弋景行之前收力,但是随着鞭尾抽打过去,手臂一挽动,鞭子接力,尾端还没到,鞭首又带起来,如此这般,受击的人必定要结结实实捱两下。
弋景行在迷糊中听到有人叫自己,微微掀起眼帘,看到的就是冲自己扑过来的萧融……
噼!啪!!
鞭尾的终点落到了萧融的背上,柳垂风的力道绝不小,接触的瞬间,鞭子上的倒刺勾着衣服和皮肉把拉出长长的两道血痕,鲜血很快就晕上布料,腥红刺目!
萧融咬牙闷哼两声,手臂的青筋都暴露出来了,可是他还是选择控制住力道,用最安全的力道把弋景行圈护在怀里,生怕勒他太紧。
“还好!还好你没事!!等我,我马上解决他,带你回家!”像是什么如释重负,萧融陡然松了一口气。
稍微加重了一点怀中的力量,然后松开了弋景行,他还没有忘背后还有大麻烦。
弋景行迷迷瞪瞪地靠在门上,心中五味杂陈,大脑又混沌起来,彻底昏倒前还忍不住地想:“这算什么?可怜他吗?”
萧融几个闪身避开扬过来的鞭子,紧追着柳垂风打,这个距离,长鞭这种武器就显得累赘了,可能是因为伤口,又可能是弋景行差点再次受伤,萧融的攻势愈发凌厉,毫不留手,显然是不要命的打法。
柳垂风没有和萧融缠斗的想法,在两人再次僵持不下之际,他眼神一瞟,似有所指的看了一下弋景行先前所在的位置。
萧融拧眉,在这种打斗中分心,不该是对方这种实力的人会做的事。萧融旋即扣住柳垂风双手,两人原地轴了一个方位,这下萧融也能看见了。
弋景行所在的位置时,己经空空无人,心中一下慌了神,被柳垂风趁机找到了空子,抽身反制萧融,大臂抡动,只听嘭的一声,侧身肘击重重击打在萧融耳后穴处。
萧融被惯性带到船板上,意识开始发虚,不过己经完全没了要和柳垂风交手的意愿,他踉踉跄跄地扑到弋景行方才坐的位置。
“把人……还给我!!!”
萧融想撑着墙壁再起来,可是耳后穴被人全力击打,能撑着走动己是不易,随即失去平衡,彻底没了意识,晕倒在地……
“关心则乱!萧融,无论你装得有多不在意……从你亲自涉险出海那一刻,你就注定失败!!”柳垂风半蹲在萧融身侧,在他身上摸索,忽然,在后腰绑着炸弹的旁边,衣服上有微微的隆起。
柳垂风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果然是那个精巧的水晶盒,这就是柳垂风梦寐以求的萧家密地的钥匙!!
可惜,他现在时间宝贵,而且无法断定钥匙的真假,所以没必要为了一把不知真假的钥匙冒被炸死的风险拆弹。
柳垂风接过绿雀手中的手雷,扯开保险扔上船,正好挂在船舷上,手雷威力不大,但是足够给一条体量不大的船开缝,“萧融!我不亲自杀你,算结了我和你父亲的恩怨,你若葬身大海,那我就只能放弃钥匙,如果你侥幸活下来我就只好再和你赌一场了!”
柳垂风的视线落到了一旁因伤势昏迷过去的弋景行身上。
风暴不停,船身在翻起的海浪中颠簸晃荡,稍有大一点的浪头打过来,船就有翻覆的风险,可惜船上除了一个昏倒在船舱的人,就只剩下破了个大豁口的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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