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悦用手抱着方绝，用灵气托着华汐，视线在两人间来回，心中满是无奈。
必须要好好问问姬惜岳了！
进房间，将两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走出房间，关上门，破空而去！
飞到希乐殿大门前，宁悦抬手正欲敲门，殿门自动打开了。
宁悦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她看着在大殿中央、盘坐于蒲团上、紧闭双目的姬惜岳盘问道：“方绝是你在哪收的徒弟！”
姬惜岳眉头一跳，他深吸一口气、随后吐出一口绵长的寒气，睁眼看向宁悦，平静道：“妖天虎州，发生什么了？”
“妖天虎州？”宁悦愣了一下，“他不是人？”
“他是人族！”姬惜岳斩钉截铁道，“我修炼时心有所感，一路向北，在妖天虎州发现了他，并收他为徒！”
“他真的是人族？”宁悦眼神怪异地看着姬惜岳，“人族可一言定识海除心魔？人族可一眼平道心种心魔？”
“？？？”姬惜岳呆了一下，不可置信道，“你真的是宁悦？确定不是心魔占据身体了？”
姬惜岳起身，取出佩剑，他要给宁悦“清理”一下了！
“心魔已经被我消灭了！把你的剑收起来！！让我把话说清楚！！！”宁悦扶额无奈道。
姬惜岳沉思了一会，沉声道：“你先说说看。”
接着，宁悦就把自已和方绝相处时的一系列事情说了出来。
姬惜岳听完还是有点不相信，可宁悦身上的“虚”却告诉他、宁悦说的至少有9成是实话。
姬惜岳收起佩剑，脸上的神情变化不断，最后还是艰难道：“好吧，我信你。”
看着姬惜岳怪异的表情，宁悦突然笑了，阴阳怪气道：“哎呦呦~相识百年，没想到我们的冷面剑神也会有这么精彩的表情呢！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咳咳，别笑话我了！”姬惜岳收起变化不断地表情，有些僵硬道。
“好，我不笑了！所以方绝到底是怎么回事？”宁悦瞬间收起笑容，严肃道。
这瞬间变脸让姬惜岳眉头挑了挑，但重点终归还是在方绝身上。
将方绝身上的某些特质单独列出，与书中记载的某位存在一一对比……
姬惜岳面色难看，艰难开口，一字一顿道：“域、外、天、魔！”
宁悦眉头微蹙，她拿出一本厚厚的《万天杂谈》，用神识直接读取里面的内容。
仅一小会，宁悦看完了，她眉头紧锁，不确定道：“这么弱小的域外天魔？”
姬惜岳回想宁悦说的方绝语言之能，摇头叹息道：“并非弱小，而是虚弱。”
“他……”宁悦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方绝的话突然冲出她的记忆，在她脑海中激荡不休——
“我破了祂在华汐身上的道法。”
沉默半晌，宁悦看着有些忧愁地姬惜岳，闷闷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姬惜岳深吸一口气，再次吐出一口寒霜，他抬头看向殿外，平静道：“我不知道。”
“域外天魔……”宁悦喃喃道。
“唉！”姬惜岳重重地叹了口气，抬手一挥，将宁悦送到殿外，随后跏趺而坐，继续养伤了。
殿外，宁悦抬头望天，看着流淌不休的“虚”，在心中感叹道：这份礼，难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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