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区域，一个工位上的电脑忽然亮起，键盘自动开始打字，寂静的室内响起清脆的“噼里啪啦”声，电脑屏幕上跟着出现一排排字迹。
这还没完，周围的电脑接二连三地亮起，空无一人的办公区成了大型加班现场。
李晨曦盯了电脑屏幕好一阵，确定不是胡乱打的字。
“什么玩意儿？没见过这么喜欢工作的鬼。沈总，这鬼你可得把它留下来。有它在，保证你公司效益翻番，还不用付工资，这应该是每个资本家梦寐以求的事吧？”
第17章
沈云飞懒得理她半开玩笑的讽刺。
“李晨曦，来的是恶鬼吗？会不会伤害我的性命？”
话一出口，沈云飞愣了一下。
以前不耻被李晨曦保护，自认为他一个大男人不应该躲在女人身后，现在倒是依赖上李晨曦了。眼下到底有没有危险，直接交给李晨曦判断。
“我看没多大个事，”李晨曦抬起一只手在空气中游走，感受气息的变动，“真要有危险，你在洗手间就能遇到更刺激的事，绝不会是鬼打墙这么简单。”
第一台亮起的电脑前出现一个虚影，虚影逐渐清晰。一个年轻男人死气沉沉地端坐着，手指机械而快速地敲击键盘。
“张齐兴。”
沈云飞看到男人……不，应该是男鬼的脸，脱口而出。
李晨曦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他是在加班的时候跳楼的，执念也就诞生于此，因此会以这样的形式出现。但他是在分公司自杀的，怎么还追到总公司了呢？”
沈云飞说的那个同样跳楼自杀的经理，估摸着是看到了眼前的这副场景，心理上一时承受不住，直接冲出窗户。
李晨曦上前一步：“张齐兴，我看你不是恶鬼，也没有伤人的意思，阳间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为什么不离开？是因为你父母今天来过这里，你舍不下你的父母？”
张齐兴停下手上的动作，呆滞、惨白的死人脸转向李晨曦，慢慢磨着牙齿，磨牙的声音越来越大。
忽然，他眼神变得凶狠恶毒，张开嘴凄厉嚎叫，猛扑向李晨曦。
“什么情况？”
李晨曦心里纳闷，不明白张齐兴好端端的怎么变得戾气暴涨。
“李晨曦！”沈云飞惊呼。
李晨曦镇定而迅速地掏出符纸，在张齐兴咧着大嘴扑过来的一瞬，将符纸按在他脑门上。
张齐兴惨叫一声，极速后退，翻身跳出了窗户。
所有亮起的电脑屏幕瞬间熄灭。
李晨曦和沈云飞匆忙跑到窗边，从二十几层高的窗户口往下看，早就没了张齐兴的影子。
李晨曦掏出罗盘，盯着指针转动的方向，手指向窗外的西南方向。
“沈总，那边是什么地方？”
“那边……”沈云飞眸光一动，“是张齐兴父母的住处。”
李晨曦收起罗盘。
“追。”
看张齐兴刚才那个样子，原本温良无害，却突然暴怒，想要扑过来撕咬李晨曦，恐怕已经压不住鬼性，想要害人了。
“叮咚——”
破旧的居民楼里，李晨曦按响张齐兴父母的门铃。
“谁啊？”
张母不耐烦的声音传出，大门被打开一条缝，张母透过门缝瞧着两人。
“沈总？这么晚到我们家干什么？想通了？要给我们赔钱？还是想威胁我们，让我们不要去公司闹？我可告诉你，我儿子是死在公司里的，沈氏集团就应该负责到底！”
张母神情倨傲，眼神里满是怨毒。
李晨曦觉得不可思议，眼前的妇女似乎没有失去儿子的悲痛，反倒是张口闭口都是“钱”。也不知道她是真为儿子鸣不平，还是嫌赔的钱少，想要狠捞一笔。
沈云飞正要开口，李晨曦抢先一步。
“阿姨，我和沈总来，就是想要和你们商量赔偿的事宜。你放心，你们提的要求，沈总都会尽力满足。先让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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