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曦点点头，说道：“郑医生，如果我告诉你，这个男人之前杀了他老婆，并且砍断了她的头和手脚、四肢。你能明白了吗？”
“果然。”郑浩辞豁然开朗，“看到尸体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不对劲，想着也只能找李小姐做参谋了，原来这真不是人干出来的事。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被鬼杀掉的尸体。”
“可不是第一次哦，”李晨曦摇着一根手指，“上次沈总送来的一对老夫妻也是。”
郑浩辞瞪大了眼睛，“容昭，你不是说他们是为了闹事，上吊威胁，才出现的意外吗？好你个沈云飞，连我也骗？还当我是朋友吗？”
沈云飞面容平静沉稳，“说了你会信吗？”
郑浩辞想想，似乎是这么个理。
“也是，不亲身经历这些事，还真不会信。这次，我的尸检报告一交上去，恐怕会让警察头疼。”
李晨曦看郑浩辞没其他事了，打算叫上沈云飞离开，却看到屋角飘着一个鬼影。
女鬼满身的血，阴恻恻看着夹克男的尸体。
是跟在夹克男身后的那个女鬼。
沈云飞也看到了。
“郑医生，”李晨曦轻声道，“能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吗？”
第37章
“有什么问题吗？”
李晨曦勾唇一笑，“有个女鬼站在你身后。”
郑浩辞一听，顿感毛骨悚然，不顾风度，脚下生风出了解剖室，只留下一句“李小姐请便”。
李晨曦靠近女鬼，对方不躲不闪，也不攻击。
“人是你杀的？”
女鬼点点头，留下一滴血泪。
“他总是打我和慧慧，他还把慧慧带进房间，脱了她的衣服，想要……我阻止了他，和他吵，他就把我杀了，当着慧慧的面。”
女鬼满眼的怨恨。
“他该死，我一定要杀了他。”
李晨曦叹了口气。
“你知道鬼灵界的规矩？”
“知道，我这么做，会被你这样的人打得魂飞魄散。我接受这样的结果，即便这样，我也一定要杀他。”女鬼咬牙切齿道。
“那就开始吧。”
李晨曦祭出桃木剑，手上捻起一道符纸。
女鬼忽然跪了下去。
“后悔了？想要求饶？”
女鬼摇摇头。
“我不求饶，只是，我想最后见一面我的女儿。见完她之后，我随便你处置。”
李晨曦迟疑了片刻，终于答应了女鬼的请求。
“行，我允许你完成最后的心愿。”
沈云飞开车，带着李晨曦和女鬼到了一户人家。
大厅里已经设好了灵堂，女鬼生前的照片摆在灵堂上。
因为涉及刑事案件，女人的尸体还在公安机关，灵堂上只有一口空棺材。
亲属们跪在棺材旁，号啕大哭。
只有一个小女孩，一直安安静静的，跪在地上，不哭不闹。
李晨曦和沈云飞进了灵堂，女鬼也跟了过来。
“你们是？”
一个满脸泪痕的女人走了过来，询问两人。
李晨曦面露哀伤。
“我们是王念女士生前的好友。”
女人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激动地握住李晨曦的手。
“谢谢你们能来看我妹妹最后一面，只是我妹妹的遗体不在这里。”
李晨曦看着那个小女孩。
“这是王念的女儿慧慧？”
女人抹了把泪，“是的，自从那个畜牲杀了我妹妹，慧慧就一直不说话，已经两天了，连饭也不吃。”
李晨曦走近女孩，蹲下身子。
跟着她的女鬼王念也蹲了下来，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流下一道道血泪。
“慧慧，这是你妈妈的朋友，快叫叔叔和姐姐。”
沈云飞眉头一挑。
为什么李晨曦是姐姐，他却是叔叔？
慧慧看了李晨曦一眼，仍然是一声不吭。
“这孩子，怎么就不开口呢？”王念姐姐急得直流泪，“慧慧亲眼看着我妹妹被杀，受的刺激太大，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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