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死在女厕？”李晨曦不确定地问道。
“嗯，”宋轻羽有些羞于启齿，“这个男运营，其实经常跑到女厕所里偷窥，就算被发现了也是理直气壮的。我都被他偷看过好几回。”
李晨曦不禁笑道：“这么说，他死的时候又是跑来偷窥的？”
宋轻羽点点头，“有可能。他被发现的时候，那个……生殖器被切下来了，眼珠子被戳瞎，舌头也被拔下来了。”
“几点死的？”
“也是晚上十点多吧。”
李晨曦死点了点头，了然于胸。
“宋轻羽，我最后问你一件事。你们主管和这个男运营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在直播呀。我每天晚上八点开始直播，一直到凌晨四点才会下播。”
李晨曦沉默片刻，目光灼灼地盯了宋轻羽半晌。
宋轻羽被她盯得心里发毛。
“李晨曦，为什么这么看我？”
“宋轻羽，你十点多在直播，为什么知道那两个人的死状？”
宋轻羽瞬间觉得全身浮起一层寒意，脑袋像被雷劈了一激灵，而后又一片空白。
“宋轻羽，你转身，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宋轻羽机械地转过身，却看到厕所镜子里只有李晨曦一人。
“啊——”
宋轻羽尖叫一声，抱着脑袋，惊恐地蹲下。
李晨曦后退半步，手里已经祭出桃木剑。
“宋轻羽，现在你想起来了吗？”
宋轻羽目光呆滞。
“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她眼里有些茫然。
“我……已经死了？”
第85章
没错，宋轻羽早就死了，眼前的她是只鬼。
所以人事部的不理睬她，因为根本没人看得见她。
只不过她自己忘记了，所以身上没了鬼气，骗过了自己，也骗过了能看见鬼灵的李晨曦和黄文德。
早在李晨曦在电梯里拍她肩膀的时候，就察觉出来了。
“宋轻羽，十四楼的鬼，就是你自己。”
宋轻羽青春姣好的面容变得青黑，眼里一片漆黑，没有一丝眼白。
“难怪……”宋轻羽的声音阴冷，好似来自地狱。
“对，这两个王八蛋是我杀的。我直播猝死，尖酸刻薄的主管还嘲讽我，说我年纪轻轻身体不行，连熬夜都受不了，死了也好，淘汰一个垃圾。
“运营？哈哈，他不是偷窥我，他是想我！好几次把我堵在厕所里了。他不是喜欢看女人上厕所吗？那我就让他死在这里，永远看个够！”
宋轻羽周身阴气暴增，怨念地盯着李晨曦。
“又来一个灵异主播？想杀我？呵呵呵，我先杀了你！”
说着，宋轻羽伸出利爪，像一阵风袭来。
李晨曦刚要出手，外面响起中央广播，是另外一个女声。
“请主播立即到观众可见区域内进行直播，注意直播观赏性，以及与观众的互动程度。禁止长时间在厕所摸鱼。”
李晨曦翻了个白眼，提着桃木剑冲出了女厕。
“天尊，你们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在里面上大号呢……啊！轻羽妹子，你怎么……”
不光是黄文德，直播间里的观众也震惊了。
因为玄灵传媒的直播间经过特殊处理，屏幕前的观众可以看到鬼灵的形态。
【卧槽，这妹子不就是十四楼那只鬼吗？已经杀了好几个灵异主播了。】
【刚才一直陪在新人主播身边的，是这个女鬼？我滴妈呀!】
【刚才还说妹子声音好听，现在我彻底软了——我是说被吓得身体软了。】
李晨曦一边和宋轻羽打斗，一边对着头顶的追踪镜头甜甜微笑。
“感谢直播间里观众们的关注，新人主播，在线求关注，花花，票票，飞机，嘉年华，通通往我这里砸！”
观众们傻眼了，平时看到的灵异主播，哪个不是在直播的时候面色危重、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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