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毅并不会莽撞挨个屋搜查，只是站在走廊里盯着，万一敌人有枪，自已这条命可不甘心丢在这里。
楼下杨处长抓住男子的头发，拖到光亮的位置，仔细看了一遍，发现此人并不是万利。
“老实交代，万利在什么地方”。
“我……我不知道”，男子硬着头皮不愿回答，腿上的剧痛让他说话都没那么利索了。
“拷上，看住他”。
杨处长说完立即返回二楼，看到周毅守在楼道里才放下心。
贴着墙壁缓缓靠近跳楼的那间屋，头部探出几乎毫秒，立即又缩了回来，里面并没发出任何动静。
随即一个前滚翻越过门口，紧贴着靠窗户的位置，周毅立即补充杨科长原来的位置。
五感增强后，还是第一次派上用场，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鼻子也跟着动了动。
可并没有什么卵用，完全察觉不到屋子里有人，所以壮着胆子学杨处长，脑袋快速一伸一缩，随即大大方方站在了屋门口。
杨处长透过窗户也看了一圈，里面确实没有任何人，对着周毅招了招手，示意搜索下一间。
楼上四间全部搜索完，并没发现万利的下落，只能下楼继续盘问跳楼的男子。
“万利在哪”，杨处长推搡着男子，往最近的一间屋里走。
“不知道”，男子歪着头宁死不屈。
“你们俩上楼盘问那三个”，杨处长指了指二人，随后又指向另外一个人：“把门口的五人叫进来，人手不够”。
又指着周毅说道：“进来审问他”。
周毅有点不确定，自已只是打酱油的，他可不会审问犯人，但领导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等到门口的五人进院子，杨处长分配完看守任务，走进周毅和断腿男子的屋里。
见到周毅轻声细语的盘问男子，不由眉头轻皱，坐在椅子上抽着烟。
“这样问不行，往死里揍”。
“这……”，周毅有点为难，他怕下手没个轻重，再把人打死了。
杨处长还以为周毅不敢动手，狠狠瞪了一眼，随即烟头直接摁在了男子眼睛上。
“啊啊啊……”
一只手捂住对方的嘴巴，一只手握成拳头，对准小腹就是几下钢拳，疼的男子连声音都发不出，只有嘴里渗出黄疸水。
“说不说”，杨处长伸手在对方衣服上擦了擦，揪住头发又是几个响亮的耳光。
“这条命你拿去吧”，男子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
“就喜欢骨头硬的”，杨处长露出淡淡的笑容，随后看向周毅：“学会了没？你来！”
“杨处长，你让我打的，打坏了……”。
“让你小子揍个人，哪来那么多废话”，杨处长眼神冷厉的看向周毅。
“唉……”。
周毅叹了口气，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指，轻轻一折立即呈现反向九十度。
“啊啊啊啊……啊啊啊……杀……杀了我”。
“你的命不归我”。
周毅真不敢像杨处长那么用力，只能接着掰手指，又掰折了第二根、第三根。
“啊啊啊……啊啊啊啊”。
“才第三根就叫这么大声，我还以为你有多不怕疼呢”，周毅轻笑一声：“呵……你还有七根手指，十根脚指，忍一忍”。
“忍你妈啊……”，男子破口大骂。
周毅最烦没有素质的人，骂人词汇量不够，直接骂娘的更烦，直接掏出了手枪。
“你干什么”，杨处长一把拉住周毅。
“放心，我不要他的命”，周毅笑了笑，随后变化脸色：“不过这口牙是我的，别跟我抢”
退掉子弹，对准地面开了几发空枪，确定没有子弹后，把男子摁在桌上。
握着枪管扶正嘴巴，一下就敲掉了两颗门牙，嘴里立即嫣红一片，沿着嘴角流在桌上。
“哈哈哈……杀了我……杀了我”。
“哟呵……还真是个硬骨头”，周毅看向杨处长，等待对方指令。
杨处长点点头，又点燃了一根香烟。
周毅一把揪住对方的头发，嗤啦一声连带头皮揪掉一小片。
“啊啊啊啊……哈哈哈”。
“继续笑，你只要不笑，我就揍你”，周毅顾不上盘问，决定先攻破对方心理防线。
在周毅审讯了十分钟后，男子彻底昏迷了，却始终没有透露一个字，二人连名字都没问出来。
“别打了”，杨处长制止周毅，打开了门，对着看守说道：“带回局里再审”。
“跟我挨个房间再检查一遍”，杨处长看了一眼周毅，立即走出了屋。
楼上三人已经审讯完毕，审讯的两名同事汇报完，并没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只知道万利一个小时前还在印刷厂里，之后就没见过，而门口的门卫也没看到万利走出厂子大门。
“大家小心点，提高警惕，万利可能还躲在厂子里”，杨处长大声说道。
“是！是！”，众人站得笔直。
接下来杨处长带领着几个人，挨个屋子都检查了好几遍，屋里能掀开的都掀开看了，却始终没发现万利的踪迹。
听厂子里值班的几人供述，周毅也觉得万利不可能逃离，肯定躲在了某个房间角落。
周毅回到跳楼男子离开的房间，地毯式搜索也没发现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伸头朝着楼下看了看。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杨处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周毅身后。
周毅摇了摇头，跟着杨处长下了楼。
按道理来说，一个小特务被揍那么惨，早就应该交代的，可对方始终一个字都不透露，属实让人不思其解。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周毅灵光一闪，拉住了前面的杨处长：“杨处长，我觉得那小子之所以不开口，肯定是因为同伙就在审讯的那间屋里”。
“他不是不肯开口，而是不能开口，你我二人先排除，那屋里绝对还有第四人在场”。
杨处长听完想了想，立即丢掉烟头：“有道理，快！”
三两步立即跑到一楼，吩咐两人守在门口，五六个人又把里面翻了个底朝天，连柜子都被拉开了，生怕有暗门。
“看样子，是你想多了”，杨处长叹了口气，对着周毅说道。
应该不会错的，只有这种情况才会让同伙闭嘴，不然不能承受那么重的审讯，人都被打晕过去了。
周毅静下心，利用五感增强后的耳朵，仔细听着附近一切的声音，包括微不可察的呼吸放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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