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敲了门，却没进来，是提醒薄谦，半小时后需要出发。
“你又要出差吗？”宋窈问。
薄谦点头。
“去多久？”
知道她担心什么，薄谦手臂收拢了些，哄道：“你生日那天，我会赶回来。”
宋窈默了默。
不知为何，她有些不安。
又或者，是她天生害怕等待，总觉得，她要等的人，一般都等不到。
薄谦又说：“那天晚上，我得去趟乔家的晚宴，然后还得跟长辈吃顿饭。你在秦淮馆等我，一结束，我就去找你。”
宋窈一听，更安静了下来。
也是这时，她更觉得那张写了她和薄谦两个人名字的请柬，是多么歹毒。
乔家的婚宴，薄谦会被单独邀请。
他们俩的名字，出现在同一张请柬上，都是对薄家的羞辱。
她深呼吸一下，抛开多余情绪，不想钻进周治学的圈套。
“乔家的订婚宴，你一个人去吗？”她试探着问了句。
薄谦看破不说破，往不远处投去视线，“请柬在办公室里，检查一下？”
他是这么说，宋窈自然不会真去查他。
“那我那天……等你回来。”
“我大概会很晚，你如果觉得无聊，请个朋友陪你。”
宋窈摇头。
她环住了男人的脖子，靠在他肩头，脸转向他看不见的地方。
“薄谦。”
这是她第二次叫他的名字。
男人顿了下，才应了她。
“我等你回来，那天晚上，无论多晚，我都等你。”
“……好。”
“你不要不来，我不经常过生日，不想……一个人过。”
她言辞切切，听得人动容。
薄谦也是毫不犹豫地许下承诺。
“十点前，无论如何，我会出现。”
“你说的。”
宋窈直起身，眼神亮亮地看着男人。
薄谦觉得有趣，玩笑道：“要拉钩吗？”
不料，宋窈思考了下，竟是主动勾了下他的小拇指。
他愣了下，随即陪着她玩幼稚的把戏，跟她对上了大拇指。
盖章，约定。
一百年，不许变。
时间不早了，他得出发。
宋窈把人送到门口，又把手表戴回了他的手上。
薄谦说：“给你了。”
宋窈摇头。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烙下一吻。
“教授知道‘首单免费’吗？”
长丰集团也略涉猎电商和互联网，薄谦自然知道什么是“首单免费”。
他略挑眉，说：“引流手段。”
宋窈点头。
她说：“薄总要是下次还找我加班，我今天就不收费了。”
薄谦多看了她一眼，瞥到她咬唇的小动作，便知她说这扌寮拨之语时有多紧张。
他嘴角提了下，低头，把手表的暗扣按上了。
咔嗒一声。
是下次合作的讯号。
宋窈垂下脸，脸上粉色愈浓。
男人揉了下她的头发，心情舒畅。
“走了。”
“嗯……”
她靠在门边，看着他出了门。
门重新关上，她没立刻走，薄谦走之前，让她在休息室睡午觉。
为防不便，她是应该拒绝的，可大概是同床共枕有段日子，有他的气息的空间，似乎会令她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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