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荨将电话接起来。
封晋衍问：“军训是不是结束了？”
顾荨说：“是。”
封晋衍道：“你在学校等我，我过来接你。”
顾荨静了一瞬，就在那儿站定了。
她很久没见封晋衍，感觉要比从前还要紧张。
顾荨在学校没等多久，封晋衍就开着车过来了。
顾荨远远看到他的车，黑色辉腾，和封晋衍给人的感觉一样，沉稳，却内敛。
车子停在顾荨面前，封晋衍下了车。
他不知道是从哪里赶来的，身上穿的是制服。
他平时穿西装的时候，气势都凌人，这会儿这么穿，只会显得气势更甚。
而且那种禁欲感，是真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衣服一穿，就更甚。
他只是这么站在顾荨面前，都有种泰山压顶，要将顾荨包裹的感觉。
顾荨其实很憔悴了，但看到他，就紧张得有些过头。
封晋衍说：“先上车。”
顾荨就跟着他上车。
一路上顾荨没敢说话，封晋衍问：“军训得怎么样？”
顾荨其实很累了，但还是打起精神，道：“还好。”
封晋衍还记得她说交不到朋友的事情，他道：“这么久，有交到朋友吗？”
顾荨张了张口，说：“交到了。”
封晋衍说：“说实话。”
顾荨也不知道他这话是习惯性这么说，还是看出来什么，她安静了好一会儿，又怕封晋衍一直盘问，最后还是小声的道：“没有交到多少朋友。”
封晋衍就沉默下来。
封晋衍开了一段路，顾荨才发现，车子不是朝着臻悦小区开过去的。
顾荨就有些紧张起来。
封晋衍说：“江葎他们从海城那边过来，你上次借过他的钱，所以这次带你过去请他吃饭。”
顾荨就没说话了。
车子一路到达饭店，封晋衍停好车，从车上下来，顾荨就给跟着他从车上下来。
两人到达包间门口，封晋衍这边刚好接了个电话，他让顾荨先进去，自己去一边接电话。
顾荨站在门口，刚要准备敲门，却听到了房间里的交谈声。
应该是她没见过的人。
那人道：“晋衍带着的那个女孩，要是哪天知道她妈妈那个病是怎么来的，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想。”
顾荨脑子里嗡了一声，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
“封家的那些事，他也不参合，知道了她还能恨他不成？”
顾荨站在那儿，脑子里嗡嗡作响，全是那人的声音。
她忍不住想，那个人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妈妈，不是被变态伤害的吗？
那个时候，她其实有一点记忆，她妈妈出事后，她有听到家里人打过电话，说半夜，她被人尾随，那个男人应该是跟在她身后很久，然后在她开门的时候，闯了进去。
后来那个男人也被判了刑。
她妈妈的事情，当时还是封敬业和陈素一起去处理的。
可是那里面的人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顾荨站在门外，很久都回不过神来。
而房间里面，江葎的声音却响了起来，他道：“这些事，你们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顾荨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她有些慌乱的朝着一边走了过去，路上差点撞到了服务员。
顾荨脸白得很厉害，朝着对方道：“对不起。”
又问：“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服务员见她脸色不对，问：“请问需要帮忙吗？”
顾荨摇摇头，她哑声的问：“洗手间在哪里？”
服务员就给她指了路。
顾荨朝着他道谢，然后很快，就看到了洗手间。
她站在洗手间前面，没忍住，眼泪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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