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不隔音，桑婉拉着顾宴，不敢轻举妄动。
周治学就在不远处，她看着他拿出手机，心里狠狠咯噔一下，慌乱间，几乎要拉着顾宴往楼下跑去。
下一秒，她才想起来，手机落在家里了。
松口气的同时，她抬起头，正对上顾宴饱含玩味的眼眸。
桑婉耳后一热。
外面，周治学还在打电话。
她一咬牙，拉了拉顾宴的手，希望他跟她一样，放轻脚步下楼。
可顾宴靠在了墙上，视线从镜片后投落在她脸上，波澜不惊，毫无慌乱，一副不打算配合的意思。
桑婉再次见证他的恶劣。
她一度怀疑，他之前是不是常干这种不做人的事。
周治学随时有可能过来，她心跳如擂鼓，不敢耽搁，只能恳求地看着他。
顾宴今晚喝了不少酒，行为越发不羁。
女人眸色怯怯，让他思维更加发散，如果不是周治学突然来打岔，就算她今晚不太方便，或许，他们也能做点别的。
就像酒店里那样，她大概也反抗不了他，眼神会和上次一样可怜。
这么想着，他睨了一眼周治学的方向，转而再看桑婉，更多了点要欺负她的心思。
桑婉不傻。
看着他那张足够魅惑众生的脸，她咬了下唇，抬起双臂勾住男人的脖子，借着力道踮起脚尖，抬头吻了上去。
男人的唇，灼热又凉薄，她柔着声音恳求。
“教授，拜托你，先下楼吧。”
顾宴被取悦到了，搂着她的腰肢，吻了个结结实实。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顾宴单方面的掠夺，分开时，桑婉眼中泛泪，险些连呼吸都要断了。
“下楼。”他低声道，擦去她唇上的痕迹。
桑婉别过了脸。
跟他一起下楼，脚步一路小心，手也一直被牵着。
明明是很紧张的时刻，桑婉却生出一丝异样，这种感觉，大学里跟周治学拍拖时也很少有。
被牵着手，在黑夜里匆匆逃离。
一直到楼下，夜风吹来，她脑子才清醒过来。
担心出岔子，她带着顾宴走了一条人少的小路，到了小区后门。
不多时，顾宴的司机就开着车过来了。
桑婉送他上了车。
短暂的安静后，她主动俯身，说：“教授，今晚很抱歉。”
顾宴看向她。
“没什么抱歉的。”
他本想说一句其他的，又怕羞死她，于是没说。
桑婉犹豫片刻，又道：“之前给您添麻烦了，以后不会了。”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
以后，没有以后了。
顾宴靠在座椅里，眸色幽深。
车外有风，桑婉俯身站着，发丝被轻轻吹起。
他喜欢她这张脸，也喜欢她的身体。
可惜，他从不与人共用贴身用品。
他淡淡应了声，没有为难她。
桑婉心定了定。
在她直起身之前，顾宴又从手边拿出一直长方形礼盒，递给了她。
桑婉打开一看，是一条钻石项链。
她想起那晚之后，他让下属送了她一只包。
今夜，也是一样的意思吧。
熟练的像做过很多次。
不等她多说，顾宴已经让司机开了车。
低调奢华的黑色宾利渐渐驶离，桑婉收敛了心神，转而去了躺便利店。
买了一大袋卫生棉，她重新上楼。
一出电梯，迎面就对上了周治学冰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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