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结束时，顾宴搂着桑婉，说了明天的出差计划。
桑婉靠在他怀里，乖顺地应了一声。
她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自然不会多嘴干涉他。
“我不在家，你无聊，就去买买东西，卡在床头抽屉里。要去看外婆，让司机送你。”顾宴说。
桑婉闻言，心情复杂，不知悲喜。
他这样的作派，就是打算养着她了吧。
她没想这样……
“教授。”
她坐直了身子。
顾宴略微松开她，应了一声。
“你不用给我卡，我最近会再找工作，等过几天，我就回……”
“工作等我回来，让人给你安排。”顾宴说。
他态度并不强硬，甚至说话时，声线缓缓，称得上是温柔，可桑婉就是听出一点不容置喙的意思。
她安静了下来。
看出她的小脾气，顾宴倒也不恼。
养猫，就得接受猫的爪牙。
更何况，他有的是耐心。
把人搂过来，他分析道：“案子刚销，你出去找工作，对你来说很不利。”
桑婉垂眸不语。
“你外婆身体不好，你现在找工作，能顾及她吗？”
打蛇打七寸，这一下是打到桑婉的死穴了。
她有些泄气，但身子明显放松，不像刚才那么抗拒。
“那过段时间，等外婆身体好转了，我再自己找。”桑婉道。
顾宴不置可否。
房间里安静下来，气氛顿时有些诡异。
桑婉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放低了姿态，主动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顾宴的手覆在她的背上，无形中接受了她的示好。
这一晚，顾宴没再碰桑婉。
桑婉躺在他的床上，一直到深夜都没睡着。
顾宴回到房间时，女人睡姿小心，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可怜的，就像是淋了雨的小猫。
他内心微叹，躺到床上，把人搂了过来。
桑婉靠在他胸口，一声不吭。
不知过去多久，顾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似是安抚。
他的声音里掺了些许货真价实的温柔，哄道：“乖一点，别不听话。”
怀中人静静的。
接着，她的手才抓住他睡衣，然后往他怀里靠了靠，依赖得很明显。
顾宴这才睡下。
次日，顾宴出门。
桑婉跟着他一起起床，送他上车。
站在门边，看着黑色的车驶出大门，桑婉有种错觉，感觉这栋房子，就像是一个金丝打造的笼子，她正在把自己关进去。
阿姨看出她情绪不佳，一直逗她说话。
桑婉不好拂了阿姨的好意，就跟着进厨房做点东西。
一直到十点，她正准备从厨房出去，然后去看看外婆。
忽然，门铃声响起。
阿姨有些诧异：“顾先生有东西落在家里了？”
桑婉手没洗，来不及去开门。
阿姨替她去了。
桑婉也估计是顾宴，她洗了手的同时，下意识整理了下头发。
正要往外走，阿姨带着惊讶和慌乱的声音传来。
“太太，您怎么来了？”
桑婉猛地一下关了水龙头，眸子瞪大。
客厅里，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却似乎不止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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