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拉徐颖恩回座位：“一会儿再要。不会丢的。”
“可——”
“宝宝，”宋启打断徐颖恩，按定她在座位里，重复，“一会儿再要。你饭才吃了几口。”
他的语气仍旧温和，但他的态度坚决。
好似他对徐颖恩的纵容已经到尽头，现在她必须听他的。
徐颖恩考虑了两秒钟，选择张弛有度。她当下的分寸已经分分钟在触碰宋启的底线，不能再做得太超过。
坐回椅子里，徐颖恩则并未重新抓起筷子：“可我吃饱了。”
“鱼子酱来点？”宋启跟哄小孩子吃饭一样，“这个不占肚子。”
徐颖恩勉为其难地点头：“那就来点呗。”
宋启亲自喂到她的嘴边。
徐颖恩只用负责张嘴。
吃了两口，徐颖恩指示道：“你也给luna吃一点。”
宋启说：“luna想吃会自己要的。”
“那不一定。”徐颖恩说，“luna想要启哥哥你，就没问我要。”
“……”宋启瞬间默了一默，盯着徐颖恩的神情，研判徐颖恩这话的意思。
徐颖恩的目光投向luna，漂亮又无害地：“你想跟我公平竞争吗？”
luna是谨慎的：“徐小姐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徐颖恩奉送一抹甜笑，“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以后你对启哥哥的感情就不用在我面前藏着掖着了，你想对启哥哥就对他好。”
“我不会让启哥哥连追求他的机会都不给你。反正各凭本事。如果你能从我手里抢走启哥哥、让我和启哥哥分手，那是我的本事不如你，我会输得心服口服。”
徐颖恩就不明白了，luna为什么抢不走？怎么还能让宋启留恋她？她巴不得宋启爱上luna、从此和luna双宿双栖。
“原来徐小姐这么大方？是我从前对徐小姐还不够了解。”luna永远不变的模式化笑容，有几个瞬间叫徐颖恩怀疑luna是ai机器人。
徐颖恩单手支着下巴，露出洁白的贝齿：“是啊，你一直对我都还不够了解，就像我对你也还不够了解。以后可以多多了解啊。”
宋启此时从中插话，对徐颖恩啼笑皆非道：“宝宝，你把我当可以用来交易的物品吗？追我的机会，应该由我自己决定要给谁、不给谁吧？”
“那我是你的女朋友，不能有点女朋友的特权，来替你做主？”徐颖恩半是撒娇地冲他皱了皱鼻子，圆圆的鹅蛋脸一嗔一滟，完全让人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宋启感觉自己已经好一段时间没见着她如此生动娇态。
是好一段时间没见着了。
奇怪得很。
以前只要跟她在一块，少不得一天见好几次。
可不知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还是以前的黏人小猫咪，又好像哪哪儿都不一样了。
见他不说话，徐颖恩丰盈的唇珠嘟起一下：“真的不愿意给我这点特权？难道你担心自己的意志力不够坚定，会被luna的追求所吸引？哼。”
转回头，徐颖恩继续对luna说：“他不乐意是他的事儿，我不介意你对他的心思。我的目的只是希望以后都摊到明面上来，不要背地里暗戳戳的。”
“像上回你找不到他，所以打电话到我这里，就挺好的。”徐颖恩举了个例子，“以后可以更光明正大，不用借口是公司有事，直接告诉我是你自己想找他、想和他说话甚至想和他约会。”
宋启又继续投喂徐颖恩：“宝宝，越说越离谱了。不如再吃点东西。”
话落，一勺土豆泥塞进徐颖恩的嘴里。
徐颖恩忙皱起五官捂住腮帮子：“勺子磕到我牙齿了，也戳到我口腔内壁了。”
“抱歉，宝宝。”宋启放下碗筷，伸手来掰她的嘴，“我看看情况，严重不严重？”
徐颖恩完全是装的，自然不想被他看。
好像是他们俩这边的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导致luna那边一杯放得比较边缘的果汁倒了。
倒出的液体弄脏了luna的裙子。
“不好意思。”徐颖恩表示歉意，“要不你跟我去我的房间，你看看我哪条裙子或者裤子你穿着合适，你先换上？”
luna看一眼宋启，随后点头同意：“那就麻烦徐小姐了。”
“启哥哥你继续再吃点，收个尾。”徐颖恩起身走在前面带路。
徐颖恩喜欢买新衣服，她的衣服很多，学校宿舍塞得满满，这里才住这一阵，两个衣柜就也塞得差不多，还有一部分之前还腾到了宋启的衣帽间里。
不过，比起她的衣服，更占位置的其实是宋启送她的各种名牌包包。
当然，宋启送给她的绝大部分的东西，luna肯定早就过目。毕竟luna可是尽忠职守的秘书，职责包括为老板的女朋友挑选礼物。
徐颖恩打开衣柜后，随便luna挑选。
她的衣服倒都是她自己买的——噢，不，有一件不是。
那条黑色丝绒礼裙。
徐颖恩正忖着，恰恰见luna取出的正是黑色丝绒礼裙：“就它吧。徐小姐介意吗？”
“你还真会挑。”徐颖恩眼底灿笑。想来luna也是了解这条裙子的由来，才能如此精准。
果然啊，但凡宋启送她的东西，都会先由luna经手。
luna却是提了一句理由：“看上去只有这一条裙子，和你其他衣物的风格有些偏差，似乎不是你的，也不该挂在这个衣柜里。”
徐颖恩大方地说：“你如果觉得合适，可以穿回去挂在你的衣柜里。”
luna婉拒：“不用了徐小姐，我之后洗烫好，给你送回来。”
“不用。穿走了就穿走了。我自己再买新的就是。你也不想要的话，怎么处理都可以。”徐颖恩笑着往外走，“你换吧，我出去。”
luna不以为意地已经开始脱衣服：“都是女人，你不出去也没关系。”
那番口吻，似乎徐颖恩不旁观是种浪费。
她心里想，或许luna是想向她展示身材有多好。
徐颖恩才没兴趣知道宋启平时在luna那里吃得有多好呢。
但，很快，徐颖恩对luna目不转睛——
背对着她换衣服的luna的皮肤露出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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