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北京城的炎夏时节。**
在北京的老胡同——南锣鼓巷深处的一处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内，主人公王建军渐渐从迷蒙中醒来。
"这到底是哪儿？都啥年代了，怎还有这般破旧的房子呢？"
王建军环视四周，看到斑驳陆离的墙壁、陈旧泛黄的家具，墙上还悬挂着指导员的肖像，一时间脑子变得混乱无比，心下不由暗想：这究竟是谁开的玩笑，竟拿自已打趣！
正打算外出查看时，一股突如其来的眩晕再次将他击倒在床上。许久，待大脑恢复清明，他也逐渐理清了前因后果。原本只在书中、电视里听闻的穿越重生之事，居然落在了自已的头上。然而，为何偏偏选择这个时代，选择此地？
凭借脑海中残留的记忆，王建军终于确认了自已的处境，这里是《禽满四合院》中虚构的世界。他曾多次批评这部作品的情节设置荒谬不合理，未曾想如今自已竟成了这部戏中的角色。
故事发生在1962年，大 ** 的影响刚刚退去，尽管国家经济稍有起色，民众的生活依然极其困苦。食物短缺、衣物破烂，成为了那段岁月的真实印记。
他的身体原主同样名为王建军，今年刚满十八岁。家 ** 有父子二人——他与父亲王铁刚。不幸的是，他的母亲在他上学时期就因病辞世了。
由于学习上的困难，初中毕业后的他未能进入高中继续学业，从此开始了漫长的无业状态。尽管有工作的愿望，但在当时就业机会稀缺且未达到劳动年龄的情况下，只能继续在家度过无所事事的日子。
院子里和他同龄的邻居还有二爷刘海中之子刘光天、三叔闫富贵家的小辈闫解放等几人，同样面临类似的困扰，均处于待岗状况。
他的父亲王铁现在第三钢铁厂当一名钳工，与同事张氏夫妇的儿子贾东旭共事于同一车间，职位仅高出两个等级。每月薪资为46.5元，支撑着父子俩的生活尚可，生活条件称得上小康。
除了日常必需开支外，每月还能储蓄二十余元。据了解，家庭累计储蓄已有五百余元，这样的数目在当时的物价背景下实属一笔巨款。当时大米每斤只需0.16元，粗粮更加便宜，优质猪肉的价格则是0.8元一斤，牛羊肉的价格更低廉。
然而，并非有钱便可以购买所有物资。在这个计划经济的时代，各类商品的采购需要相应的票证，例如粮票、食用油票、布票、自行车购买票等，几乎涉及到生活的每一个方面都被严密控制着。这是那一代人的共同经历，也是一种特殊的制度背景和社会现状。
说起来，穿越重生者不是通常都附带有神奇系统的帮助？
可至今过去了这么久，为何我的系统仍未显现？
王建军坐在床上等待，反复呼唤着系统的存在，但却一无所获。这时的他显得颇为茫然：
难不成，自已要成为历史上最悲催的穿越者？
就这样吧，即便过去没有什么突出的成就，但经历过的信息化变革也让自已有所收获。熬过这段时光，做什么都容易取得成功。目前最重要的是尽快找一份体面的工作，这样才能生活得更舒适一些。
整理好思路之后，王建军打算出去走一走，大白天老是闷在家里实在不行。整理完毕后，他关上门，准备出门了。
没错，你没听错，是关上门而不是锁上，这时代崇尚的是信用与荣誉，连年评选的优秀居民就是基于这种精神的体现。每到年末，各个四合院都会选出先进家庭，“夜里不关门窗、街上不捡失物”是其中重要的一项考核标准。
王建军家位于前院，和邻居闫富贵家对门，一共两间房，他和父亲各住一间，总面积大约60平方米，这样的居住条件在那时已经非常好了。那时的国家经济困难，人民生活水平低，许多家庭五六口人挤在狭小的一间房子里是很常见的事。
刚刚出门，王建军便被正在院子里浇水的邻居大妈看到了。“建军，你怎么睡这么晚？现在快到中午了。”从这句话中不难推测，原来的王建军经常迟到，显然不是一个勤奋的人，难怪邻家大妈这样说。
“三大妈，您还在忙呀，真雅致。文化人家属确实不同凡响。”王建军故意避开她的指责，那些都是原来主人的行为，与他无关。
“你是准备外出吗？”
“对，出门逛逛。总是待在家中人都要生锈了。阿姨您继续忙吧，我先走一步了。”王建军不理会老太太的反应，径直离去。
走出门，便是绵长曲折的胡同，墙面上涂满时代的标语，充满了时代的气息。这些口号读起来顺口而振奋人心，即便是他这个曾经社会底层的员工，也感到热血澎湃。
从胡同走出来，便是主要街道。这里几乎没有绿化带或其它设施，交通更是简单原始，大部分人依旧习惯于步行，能负担得起自行车的家庭已经是相对富有的了。公交车辆自然存在，但是班次稀少，小轿车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奢侈品，只有极少数高层 ** 能拥有，就像那个轧钢厂一样，仅厂长配备有一辆小车，副厂长出行大多骑车解决。
沿着大街逛了一两个小时，新奇感逐渐消失，看着天上的太阳以及越来越明显的饥饿感，王建军决定返回家中。回到住所后，他先是喝了几大口水，这才稍微舒服一些。几分钟之后，王建军开始着手准备午餐。尽管无法享受到什么佳肴，简陋的窝窝头配上熬制的小米粥和腌菜也是勉强能凑合的。虽然吃食有些粗糙难以吞咽，但总能够填饱肚子，这也是值得庆幸的事了。
他的父亲王铁刚，午间通常是在轧钢厂食堂就餐，虽然菜肴一般，但是价格便宜且量足，这也算是一项单位给予员工的好处了。食堂的大厨是由电视剧《情满四合院》中的角色何雨柱，人称傻柱所担任。
洗完碗筷之后，王建军便留在屋内没有外出，打算小憩一番，因外头的酷热让人望而生畏，他并不愿意自找苦吃。
才躺下不久，急促的敲门声就响起。
“王铁军的家人在吗？我是轧钢厂的工人，您父亲在工厂发生了意外，已被送往医院。请您立即随我一起去，晚了可能就连最后一面也见不着了。”
还在半梦半醒之间的王建军骤然惊醒：怎么命运如此不济，才重活一世，老父就要遭此变故。
“您先告诉我，家父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进医院？”
“情况复杂，几句话难以讲清，您先准备好，等我一起走。我还得去通知贾东旭家的亲属，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没等王建军回应，那人就匆匆向中庭走去，想必是要去找贾张氏和秦淮如报信。
没多久，那人果然带着贾张氏与秦淮如一路小跑而来，二人均悲泣不已。
院子里的众人闻声聚集过来，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皆在场。
“我们赶紧行动吧，尽快过去。”
说罢，那名师傅即刻带头，王建军及两位妇人紧随其后。
到达医院时，王建军见到大院里的一大爸和二大巴也在等候，轧钢厂的一些工人及管理人员同样前来。
“请问谁是王铁军的亲属？请随我们过来。”
原本轧钢厂家属想对王建军稍加安慰，然而未及启齿，手术室的门已然敞开，一位医生迎出门外。
“医生，您好！我是他儿子，我爸情况怎样？”
“我们已尽全力，不过他的伤太严重，现在请进见他最后一面吧。”
尽管心怀不忍，医生仍旧坦白相告，言讫退至门侧，不再踏入病房。
一听到这话，王建军立刻明白了情况的严重性。虽说与父亲的情感尚未重新构建，但脑海中那些残存的记忆还是令他泪流满面。
步入病房，看到父亲惨烈的伤势，王建军更加意识到事态的严峻。即使在现代，这类伤也几乎无解。
“父亲……怎么会到这种地步……”
话出口，他已是不知如何继续，只是失声痛哭。
“建军，莫哭，听我说，你必须记住。我死后，安分生活就好，大院里的争斗尽量不要涉足，那里的人心不单纯……家中积蓄的位置你知道，我再说一次，你务必记得：关起门过自已的小日子，无论如何都不可……”
话至一半，王铁军就再也发不出声音，双目紧闭。王建军见状，心中痛楚，虽然这话说来无异于对风讲话，但他仍迅速回答：
“父亲，你放心，我会好好生活的，您走得好好的。”
话音刚落，王建军便跪在地上，放声恸哭。最终，还是三大妈将他搀扶出病房。与此同时，一大爸、二爸爸以及院里其他人则前往了贾东旭的病房。
这些消息后来都是从三位大妈那里听说的。
当王建军从医院回到家时，夜幕早已降临。
事情的过程，他也逐渐了解。当天，因为贾东旭上班时心不在焉，导致操作不慎引发了机器故障。
在那危机时刻，父亲没有片刻迟疑，冲上前去将贾东旭推离险境，而自已却成了事故的直接受害者。如果不是他的意志坚强，王建军恐怕连父亲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一想到父亲一生诚实，居然为这样一位不负责任的人付出了生命，王建军心里就百感交集，无以言表，感觉这牺牲根本就毫无意义。
他的心情纷乱不堪，根本没有食欲，也不知道究竟到了什么时刻才昏昏沉沉地入睡。
第二天清晨醒来，他直接前往医院。看到太平间内静静躺着的父亲——王铁刚，泪水又一次了他的眼眶。
那时的王建军不过二十出头，面对眼前的困难完全不知所措，多亏工厂的师傅们伸出援手，告诉他应该怎么做，否则恐怕会更加尴尬狼狈。
对于院子里邻居的态度，他感到不解，也许他们认为王家人从此失去了支柱，未来不再有前程。因此，除了极少数人略作探望外，大多数只是随便寒暄几句便匆匆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父亲王铁刚的后事在众人协助下逐步展开。因极度悲痛以及对当地风俗不熟悉，王建军像是行尸走肉一般，一切听凭别人的指示而行动。
五天后，终于完成了父亲的所有安葬事宜。在这期间，因忧心忡忡和缺乏食量，他明显消瘦了许多。
在第六天的早晨，正为未来的路途感到迷茫之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开门一看，竟是大爷易中海与二大爷刘海中。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这个时候来访有什么事吗？"
虽然他们全家在此居住已有十余载，但习惯性保持低调使得他们在院子中的存在感极低。除了偶尔与三位大爷家有交流，与其他住户极少来往。
"建军，你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了。你爸的事虽然来得很突然，但是你也得往前看。如果今天你方便的话，跟我一起去一趟轧钢厂如何？有关于处理你爸事后的结果。”
"谢谢一大爷的照顾，我没有问题，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
即使对方的话带有些许敷衍之意，但毕竟是难得的慰藉之词，相比之下，刘海中一句话也未多言，或许真有积怨亦或仅仅是不擅长交际，总之王建军决定继续保持沉默，免得多言生是非。
一路上，三人静默不语，径直到达轧钢厂。
随大爷们的引导，他们很快来到了厂部的某个办公处。
负责接待他们的正是轧钢厂的副厂长，也是曾经电视剧中的反面角色——李怀德。
“李副厂长，这位是王建军，即王铁刚的儿子。有事您可以直接与他商议，我们现在先返回车间。最近工厂任务繁忙，实在不宜拖延。”
通常在大院子里趾高气扬的刘海中，在李副厂长面前表现得极其谦逊。
本家同在大院里享有一席之地的二人，原本应在此刻停留，辅助王建军讨论赔偿事宜，但事实上却选择将他置于一旁自行离开，全然不带一丝援助之意。
“嗯，那你们就回去忙吧，后面的事宜我会与小王沟通处理的。”
尽管心存疑惑，李副厂长仍准许了他们的离场请求。
“小王同志，首先我代表工厂对您的不幸深感遗憾，这次事故是我们工作疏忽所致，望您能够理解并向前看。”
“感谢李厂长的理解与慰问，目前我已经有所调整，且本人已成年，关于此事您完全可以直接与我对话，由我做主。”
尽管被直呼厂长令李副厂长感到略微别扭，但心中依旧愉悦不已。未曾料想如此年轻的王建军竟能这般善解人意。
“应该是称呼为‘副厂长’才对，请务必记住，小王同志。”
“对不起，李厂长，由于从未涉足工厂，对厂内的规章制度并不了解，如言辞间有何不当，还请见谅。”
“无妨，我怎会介意，初犯者自然可以宽恕。好了，让我们切入正题。邀请您此行的目的，是协商您父亲的赔偿事项。您是否有任何具体的要求或意见？”
一番虚礼完毕，李副厂长便进入了核心议题，此为其所承接之重任，务必尽责而为。
“李厂长，对于如何开口，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不如您先告知我工厂的打算如何？”
“如此也行，鉴于这种事情并不多见，工厂认定您父亲的行为属见义勇为之举。因此，赔偿细节如下所述。”
“给予一次性经济补偿五百元予遗属；额外十磅肉票，二十磅细食票；此外，您有权承继父亲之职位，成为工厂一员，然而根据规定，必须从学徒工阶段做起，每月薪资设定为十八元五角。这是条条框框规定的，我并无任何权限调整，请问您对此有何看法？”
李副厂长原有意在赔偿款项上动动脑筋，但由于王建军言谈中几次称其为“厂长”使他甚感悦耳，遂直言不讳。另外，克扣死者补偿金毕竟非光明磊落之举，经过短暂权衡后，他最终选择了公正之路，认为没有必要为此类小事损已名声。
“多谢李厂长。我全无异议，一切按工厂规定处理即可。对了，我可以何时办理入职手续呢？”
对于补偿金额是高是低，王建军一时也无法断定。念及李副厂长一贯为人，他觉得无须争辩，再者考虑日后尚需在这家冷扎厂长久发展，不宜因小失大，与其争执不如和颜相向。
“只要您不反对，此番安排已然工厂之最佳补偿政策。至于具体入职日期，若您方面便利，今日便可先处理入岗手续，自明日始便可正式加入工作。”
见王建军这般“识时务”，李怀德不由感到欣慰。回想以往遇难者家属，哪个不来单位哭诉，无非就是要求更高的补偿金。经过这样的比较，问题得以顺畅处理，对他来说也是一种释然，可以更早地回归正常。他甚至破例指导了王建军几句，因为提早返回岗位意味着提前获取报酬，这对王建军的实际益处不容忽视。
“我没别的事，那就今天办好手续吧。”
“好，我这就叫秘书带你去人事部处理。”
待所有协商完成后，李怀德派遣秘书陪同王建军前往人事部完成了所有必要手续。一切妥当后，鉴于王建军当前的情况，今天还能为他计算半天工资，这样的安排在那时是非常罕见的好意。
回到家中，王建军先将收到的赔付款与重要凭证稳妥放置，随后自炊一碗面条作为午餐。接下来的一天里，他专心进行大清扫工作，以此告别往昔的生活。明天将是正式上班的日子，今日的清洁便是与过往做一个了断。
日落时分，王建军在床上反思了自已的现状。结合之前的储蓄，现在总共有1126元以及若干票据，再加上居住的两处房产，生活已无忧。但鉴于时代背景，商业投资暂不可行。他决心踏实工作于工厂，努力争取更高的工位级别，专注眼前。
未来的经济改革距今还远，考虑这些问题显得过早。不久的将来，社会变革即将到来，持续数十年之久。考虑到自身情况良好——三代农民，工人身份稳定，只要不做违背常识的事，渡过这段时间应不是难事。
思绪万千之际，王建军逐渐入睡。第二天一早，他早早起来准备，简单进食之后前往工厂，生怕第一天就犯下迟到的错误。
当他抵达厂门口时，发现自已到得太早了，除了门房外几乎见不到他人。幸好昨日已完成全部登记，否则根本无法进入。
依照前一日的安排，王建军被分配至一车间。到达后，由于其他同事尚未到来，他只好先自行查看周围的环境，避免因操作不当损坏设备。经过了一阵子等待，终有同伴出现。
“嗨，这位青年是新人吗？似乎从未在这里见过你。”
“正是，我是王建军，今日才开始工作，师傅您好，请问尊姓大名？”
“我叫赵建设，你可以叫我赵师傅。你是王铁钢工程师的儿子对吗？”
“是的。”
“哎……你爸爸是一位出色的党员，但英年早逝，希望你能妥善保重！还有，他们有没有给你分配导师带领你上手？”
注意到王建军的表情变化，赵建设立即调整话题，不愿触及对方敏感之处，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悲伤。
“还在等待呢，准备让车间主任安排了。”
“这样啊，要不跟我做个师徒吧？以后我亲自带你，稍后我去和主任商量这事。对了，我是五级钳工，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介意呢，赵师傅真是太客气了。您肯让我做您的徒弟，我感到很荣幸。”
“那这么说定咯，你现在可以四周看看。我现在就去找车间主任。”
“那真是太麻烦您了。”
“客气什么，你真的成了我的徒弟，就要多加努力，争取早点转正，那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我一定努力。”
赵师傅话音刚落，没等王建军回复，便急匆匆离开了，显然性子很急。
又等了大约十分钟，赵师傅带着一位明显是主管的人出现了。
“建军，这是我们的车间主任张主任，事情我已经谈过了，但他还是要亲自确认下。”
刚停下，赵师傅便开始为王建军介绍，从他的表情看似乎已成定局。
“张主任您好，往后就请您多多关照了。”
“不必多礼，王建军是吧，赵师傅刚才跟我提过了。最后我需要确定一下，你是否真的希望拜在他的门下学习？”
“没错，张主任。我觉得跟赵师傅相处得很默契，若能在他手下学习，那是我莫大的幸运。”
“既然这样，就这么定了。将来你要好好跟着赵师傅学习，严格遵循他的指示。明白吗？”
“请放心，张主任，我会全力以赴的。”
“很好，我要去开会了。赵师傅，从此建军就托付给你了，务必好好栽培他。”
“主任，您知道我是什么样性格的人，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嗯，加油。”
说完，张主任拍了拍王建军的肩以示鼓励，接着就迅速离开了，似乎确有要紧事要处理。
“建军，今天你就跟在我身旁帮忙吧，有任何疑问都尽管来问。任务来了，让我们开始工作吧。”
赵师傅刚向王建军简单说明，便接到了分配下来的任务表，马上投入工作。从这点可以看出，他是真正勤恳做事的人。而王建军也庆幸这次阴差阳错地遇到了一位好师傅。
其实当初王建军得知自已会被分配到一车间时，内心颇为忐忑，尤其害怕被分配到易中海名下，那可不是一个好角色。
易中海对待别人怎样不得而知，但至少他了解一件事：自已所在大院里的贾东旭夫妇曾分别在易中海手下学过手艺，然而转正后便再未得到晋升，这其间显然是有问题的。
随着四周机器的嗡嗡作响，王建军也打起精神仔细观察，这里将是他今后长期依靠的饭碗，岂敢不认真？
赵师傅果然说到做到，在工作过程中不断向王建军传授知识。自然，帮手的工作中不乏动手操作的部分，但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来说，这不是难事，这也算是认识各种工具的机会了。
就这样，一个上午的时间迅速流逝，等下班铃响之后，张帆拿起饭盒，随着赵师傅一同前往食堂。
即便工作中极其敬业，但他对于加班的要求却始终不肯妥协，在这一点上，他还真的比不少人要优秀得多。
食堂提供的餐饮自然难言丰富，大多是以土豆、白萝卜和白菜为主，能够吃到豆腐已是稀罕事。不过好在能填饱肚子就足够了。
午餐过后休息了大约半小时，大家便重新回到岗位上继续工作，一切如常，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经过一上午的学习，王建军对钳工这一职业已经有了基本的认识，因此在操作中比之前顺畅了不少，再不像早晨那样频繁出错。
即使工作重复枯燥，但王建军并未感到乏味，他始终保持高度的集中力，相信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临近下班，他竟然已经开始主动承担工作任务了，这让赵师傅对他也刮目相看，甚至直称收了个不错的徒弟。
恰在此时，下班铃声响起，与此同时，在王建军的心中，仿佛也有一个声音在呼唤：
“能量充填完成，技能升级抽奖系统现已启动，尊敬的宿主，感谢您的等待，现询问是否立即注册使用？”
“同意。”
令王建军惊喜的是，这个他期盼已久却又无响应的系统竟在今日悄然苏醒，他确信，今后的生活将会因它而变得轻松愉悦。
系统绑定成功后，王建军与赵师傅简短告别，便踏上了回家的路途。行走途中，他在心中默默与系统沟通。
待其归家后，已将系统所有功能了然于胸。
正如其名称所提示，这确实是一个与个人技能紧密相关的抽签系统。自打王建军与之绑定，每学会一项新技能都将获得相应的抽奖机会，且等级越高，抽奖次数亦随之增多。
例如，张帆作为钳工学徒，自第一级别直至顶级的第八级，在每一次等级晋升过程中均有抽奖权利，而这个机会也将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来越多。
除此之外，初绑定时系统更是慷慨送上了新手礼包以及一次抽奖的机会，加上目前作为学徒身份本身自带的一次抽奖，总计拥有两次机会。
“尊敬的宿主，您是否愿立即拆阅新手大礼包？”
“当然！”
王建军迫不及待地要求立即开启新手礼包——既然有这样的好礼摆在面前，又何须迟疑呢？
“恭喜主人，您获得身体增强药丸一颗、《八极拳法》一卷、人民币100元及各种票证若干。所有奖品已自动存入个人系统空间，请注意查看。”
这份大礼包的内容让王建军眼前一亮，随即他急不可耐地检查起了系统空间——这片神秘领域到底有多大，他自已也不得而知，只知道其广阔无垠。
最先拿出的就是那颗身体增强药丸。
根据介绍，这枚药丸能在接下的两个月期间逐步增强宿主的体质，使之最终提高至普通人的三倍水平。
这是一个相当珍贵的发现，且系统设计颇为贴心：渐进式的变化既有助于宿主逐渐适应增强的身体，也能减少外界怀疑的目光。
想到此，王建军毫不犹豫地服用了药丸。几乎立即，一阵暖意从内而外涌遍全身，使他即刻感受到了变化——只是他知道，这种初始的感受最显著，随着时间推移效果终将趋于稳定。
之后，王建军再次取出八极拳的拳谱，粗略浏览了一番后便收了起来，知道这样的武艺并非朝夕之间能够精通，唯有经年累月的刻苦磨砺方可见效。
至于那百元钞票和一堆单据，王建军并未立刻动用，而是细心找来一个箱子装入系统空间内，按类别妥善保存好钱财和文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剩余的两次抽奖机会上。
“系统，我想试试抽奖。”
“明白，主人。开始转动大轮盘，您可自行决定何时叫停。”
大转盘迅速旋动，王建军的眼睛几乎无法跟上速度。经过数秒紧张等待，他果断地发出了指令停止旋转。
“第一次抽签完成，主人获得200斤新鲜猪肉、200斤牛肉、100只全鸡、总共200斤的各种调料及一本烹饪书。”
王建军惊叹不已，眼前的奖励超出预期，原以为抽奖机会有限，难以给自已的生活带来明显改善。现在看来，这确实是一个巨大的转折点，这些丰富的资源足敷一年之用。
“系统，再抽一次。”
“遵命，主人。”
同样快速旋转的大转盘，经过短暂的时间，又被王建军及时喊停。
“本次抽奖结果，向主人授予200斤腌制五香肉、200斤已煮熟的牛肉、50斤奶糖以及各100斤的花生和葵花籽。额外还有一本棋艺指南和200元人民币。”
第二次的收获更为惊人，不仅有大重量的食物和糖果作为实物奖励，更重要的是牛肉已经加工处理好，方便直接食用，减少了外界猜疑与窥探的可能性。
连抽两次大奖后，王建军的心情无比激动。如此丰厚的生活资料让他的生活质量得到了实质性的飞跃；更让他兴奋的是手中的四项技能，除了提高自我修养，还有机会通过抽奖获得更多的好处。
确认完所有奖品无误后，王建军启动了他的日常生活模式。他先是准备好早餐的粥水，接着开始将现金与单据转移至系统空间中安全存放，这一系列操作也解决了家庭内部潜在的小偷隐患。
晚餐时间，王建 ** 系统空间中的一部分奖品——煮过的牛肉制作了一道简易但美味的晚餐。家中缺少绿叶蔬菜的现实让烹饪实验计划推后到第二天，他打算第二天起床首先学习八极拳，确保自身防卫能力有所提升。
餐后散步一圈放松心情之后，王建军回到房间，从系统中取出围棋指导书开始研读，却很快因书面上的内容显得乏味而犯困。把书放回去后，王建军简单清洗，便早早入睡了。
此时，隔壁中户的贾东旭家却陷入了一种不同的沉默中。因为今天夜里秦淮如接回了原本照护贾东旭的贾张氏，并接管了夜间的陪护任务。
“大姐，明日劳烦您跟我到工厂走一趟，帮东旭办些后续事宜。”
依然是易中海来通报的这件事，只不过他的态度明显温和了许多。
“大叔，您在钢厂干了这么多年，像这样的事情，厂子通常怎么解决？”
尽管贾张氏有爱顺手牵羊的小毛病，性格又泼辣得出了名，但她心思一点也不糊涂，提前琢磨这些也是她的本事之一。
“这种事情工厂有规章制度，一般会给直系家属发放一些抚恤金，并且可以让死者的配偶或是子女来继承工作岗位。”
“前天我还与他另一个叔一起去帮着王建军办手续了，明天会陪同你一同前往商讨，毕竟东旭是我的徒弟，出事了我理应尽一份责任。”
“那就太感谢大叔您了，到时候麻烦您多为我说句好话，咱们家眼下正难着呢，顶天立地的男人没了，淮如果怀个娃，我这老人家也没法挣面包，要是不多给些赔偿，怕不是要揭不开锅。”
“您放心吧，我自当尽力帮衬，无论是情感上还是道理上我都会支持您。早点安歇吧，明日一早我去接您。”
“那就这么定了，您可别忘了来叫我，老易。”
易中海说声自然该当，便离开了贾家。
次日清晨，东方刚露出鱼肚白，王建军就从床上跃起，按《八极拳》拳谱在家中独自练习起了基本套路。他刻意避免外出扰人，在家足足打了一时辰的拳直到汗如雨下。简单的沐浴更衣、囫囵吃几块牛排后，便动身向厂区行去。因为时间尚早，他并不着急，信步走向了工作岗位。一进入车间，立马专心地向赵师傅讨教技术，全神贯注于手头的工作中。
另一边，易中海来到贾家喊门时，只见屋内静悄悄的，贾张氏还深陷梦乡。外面一阵拍门声响后，才勉强唤起棒梗前去开门户。易中海委托棒梗，“麻烦你了，让 ** 知道是我在门口等她去钢厂。”
棒梗虽嘴上应允却满脸不悦，平日在家里祖母溺爱之下养成了晚睡赖床的习惯，此时更是心情烦躁地答应下来，慢吞吞朝里走去。
易中海只能在外等候，耐心地等待了几近半点钟。最终，见得贾张氏懒洋洋地出现，两眼惺忪未消。
“给您老添麻烦了，这回真是醒了，咱们快点出发吧。”
“没事没事，理解理解。”
言毕，两人携手向着钢厂方向迈开脚步。
当再次遇见负责此事的副厂长李先生，这次易中海不再只是引路，而是全程伴随贾张氏参与会谈。听到李先生建议让其返回岗位时，
“易师，如今事情有了进展，您就先回去忙您的吧。赔偿问题就让我和他家老太太好好沟通。”
然而易中海敏感察觉到对方话语之下的不友好意味，心中权衡之下决定退出这场可能会触怒上司的讨论。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愿。很明显，贾张氏意识到单独一人很难有所作为，所以在李副厂长起身前便拉住了他。
“李副厂长，老易不仅是我家东旭的师傅，还是我们院子里的大爷，能不能让他也留下听听呢？我自已什么都不懂，你觉得呢？”
“那好吧。”
对方话说到了这份上，李怀德即便有千般不愿，也只有答应，心中却对易中海的不合时宜多了几分牢 * ——难道前天不知道回避一下吗？真是没脑子！
“婶子，那我就直接说了。贾东旭既然是在工厂出的事，不管原因如何，工厂都会给予相应的补偿。”
“工厂此次决定给予现金补偿一百五十元，并允许您的家属接替贾东旭的职位。当然，如果是暂时找不到合适人选的话，东旭每个月还能从厂里领取十元的额外补偿，直至找到接手的人，您看可以吗？”
说出这些条件之后，李怀德本以为贾张氏会像王建军前天一样，迅速表示同意并完成相关手续。然而，贾张氏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这点补偿远未达到她的心理预期。
“不同意！领导您这怎么能行呢，我孩子是为工厂受的伤，现在已经落下残疾，你们给这一点点钱，能做什么呢？这不是要把我们一家往绝路上逼吗？”
“老易，你可是东旭的师傅，你说说这事公道不公道？只给这一百五十块钱，这能用来干嘛？”
贾张氏一上来便表现得极为激烈，直接坐在地上大哭大闹，声音大得让外人都以为这里发生了 ** 案。
同时，她还不忘记拖上易中海，让易师傅也处于极为尴尬的境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易中海心里明白，这微薄的赔偿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贾东旭自身的过失，更重要的是这次事故造成了他人伤亡，厂里能给出这样的条件已经是相当通情达理，还允许其家属接班，可以说是做到了极限。
但他不敢将这话明说，否则贾张氏那种性格的人必定会将这份怨恨铭记终生。
“老嫂子，您可别乱说啊，哪有逼人的话呢，咱们允许您的孩子或亲属接班，每月都能拿到工钱，怎么过不下去呢？再说，这是厂里的决定，我个人是没有能力改变的。”
这等锅，政治道路上行走的李怀德可背不起，一旦名声败坏了，升迁无望也就罢了，还可能断送自已的前途。
“你说什么，这是厂里的决定无法改变？既然这样，我们就去找厂长！这么大的厂，难道还不重视人命吗？我看这钱是被某些人贪掉了！我就要去厂长那里告状！”
对贾张氏而言，为了争取更多的赔偿金，无论说些什么都是必要的；未来 ** 的处境如何，现在并不是首要考虑的问题。
“老嫂子，这话怎么说越编越离谱，我一个小副厂长能吞掉您儿子的赔偿？你到底是想要多少呢？”
将事态扩大到与厂长争执显然是李怀德不愿意看到的场景，如此只会暴露他的管理不足。因此，先摸清贾张氏的真实想法才是当务之急。
“也不是要求太高，只要赔偿一千块，其余按原先所说的执行就好。”
贾张氏真是个难对付的角色，稍微示一下好意，她就能蹬鼻子上脸，一看见李怀德有了打退堂鼓的意思，马上开口狮子大开口。
不仅仅是李怀德，就连旁边的易中海听着都觉得不对劲，心里暗自嘀咕：这贾张氏大概是以为工厂里都是任人宰割的肥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听到她提出的条件，李怀德立刻没了谈下去的心思，站起身就想离开，嘴里说着：
“这个价格我无能为力，你想去找厂长的话就去吧，想找谁都可以。”
贾张氏见李怀德要走，顿时急了，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谈判，这不就是讨价还价的过程吗，怎么会与她的预期大相径庭。
这完全是在把工厂当成市场来讨价还价，只能说贾张氏的胃口实在太大了。
李怀德一出门就没再回头，留下贾张氏和易中海在房间里苦等着，没有人理会她们，她们只好开始琢磨别的办法。
“老易，你看能不能再去跟那个李副厂长谈一谈，其实五百块钱我就同意了。”
“老嫂子啊，你说一千块钱，这话你都敢说，你难道不清楚你家小旭子是因为自已的疏忽导致受伤，甚至因此造成了王铁刚的不幸？现在厂里给出的赔偿方案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如果你继续闹下去，可能什么都没有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他毕竟是咱们家人，您不能看着不管吧。”
“那你就再等一等，我去跟李副厂长再争取看看能不能多点赔偿，但也别抱太大的希望了。”
说完这番话，易中海就起身出去了，直到一个小时后才重新回来。
“老嫂子，我真是磨破了嘴皮子才说服李副厂长再多加五十块，总共给你两百块赔偿金，并确保能有一个工作岗位，剩下的别想了，这已经是最大限度了。”
“这数目也太过少了吧？老易，你能不能再试试，说不定还有上升的空间呢？”
“你真以为这是市场买菜呢，能砍价就能往上加？有这结果都不错了，要是不愿意就这么着，我自已还要工作呢，你自已考虑考虑吧。”
易中海说完就不管不顾地回到了工作岗位，心里对贾张氏的贪婪颇为不满。
贾张氏见状不由骂道：“呸！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为东旭的师父，这样的事情都解决不好，真是给‘八级钳工’的称号丢人！”
假如易中海知道了离开后贾张氏对他也是同样的不满，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转眼一周过去，在这段时间内，王建军的进步颇为显著。
谈到技艺方面，根据他师傅赵建设的说法，以他的聪颖与勤奋，两个月后参加技能考核，顺利通过转正是绝对没问题的。
至于其他技能，每天都会研究棋谱，也会坚持练习八极拳，但最显著的进步还要数烹饪技巧，有了系统给予的食谱指导和前一世的做菜经验加持，至今为止，王建军不仅成功迈入了烹饪的门槛，还获得了一次从系统中抽奖的机会。
“系统，我要抽奖。”
“好，宿主，我们开始。”
“停。”
“这次的抽奖结束了，宿主，恭喜你获得了两百磅苹果、两百磅橙子、两百磅草莓、两百磅梨、两百磅香蕉、两百磅葡萄以及二百元现金。”
这一波奖励竟是个全套的果篮，量大到足以让王建军享受一段时间，这份意外的惊喜让他欣喜若狂。
说到现金的情况，原本的存款、赔偿款加上抽奖赢得的奖金，王建军手上现在有大约一千五百元。在四合院内，这样的金额虽说称不上是财富之首，但也足够跻身于前几名。最富有的当属大爷易中海，他每个月的薪资为九十多元，仅与妻子两人生活，储蓄估计不少于四千元。
王建军对其他家庭的财富了解有限，比如二大爷刘海中的经济状况就难以估测，虽月薪较高，然而上一年度长子刘光齐迎亲耗费巨大。接下来数的是三大爷闫富贵。尽管每月仅挣四十几元，闫富贵极善于理财且其长男闫解成未及婚期，因此推测家里积累尚有一定的资本。至于许大茂和李柱，表面上生活自由自在，但实质上几乎没有多少存款。
许大茂的情况稍微好一些，经常消费的是父母的钱财，自身的收入多半留作了积蓄。李柱则不同，月薪资三十七块五还需负担着姐姐的教育费用，且有嗜好小酌，所以估计存款不会超过三四百元。四合院内的其他住户，即使收入不错，因为儿女众多，每个月能攒下的余钱也非常有限。
这日晨时，一如往常的王建军起床后练习了几分钟八极拳，并简略吃过早餐准备去工作。如今他的时间感掌握得相当准确，只需确保准时到岗，没有必要过早离开住所。
而当时，在医院中的贾东旭亦正在筹备退院之事。此番入院已有半个月的时间，期间医疗费用全由单位承担，即便如此，谁都不愿意无端久留医院之内。况且他的身体状况即使留在医院，也无法得到实质性的好转。不如回归家中，在熟悉环境下生活，家人照料也相对便捷许多。只不过，考虑到贾夫人贾张氏的性格特点，她显然不愿就此放过轧钢厂，即便即将出院，也要争取更多由单位支付的药物和补充品。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她希望借此机会尽可能多带走一些无需自理费用的物品。
但是院方也不是容易被人糊弄的对象，在知晓情况的前提下，只为贾东旭开了对于伤口愈合有实际帮助的几种药品清单，而没有开列任何营养品，建议如果需要自行购买。
见状，贾张氏十分不满，言辞间透露出强烈的不满情绪。医院方面对此并不在意，直接威胁收回归档资料才令贾张氏止住抱怨声。因贾东旭下半部无法活动，故出院必须得有人协助。要求其自掏腰包显然不合乎贾张氏的作风，所以提前联系了一位有力量的朋友易中海，后者派出其信任之下的手下李柱，来帮助运送贾东旭返回四合院。
"辛苦你了，傻柱。"有人向背着贾东旭缓慢行走于归途上的李柱表达感谢。
"嘿，没事的，秦姐。小事一桩，大家同在一个院子里居住，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开口好了。" 李柱回应道，脸上保持着真诚的笑容。
根据原剧本的进展，此时的贾东旭本当已经不在人世，而傻柱这枚“忠诚”的棋子则正式登场。然而因为王建军这只微小的变化因子的存在，贾东旭虽然变成了终身卧床的瘫痪者，但依然顽强地活了下来。因此，即便傻柱内心百感交集，表面上却不得不忍气吞声。
但若秦淮如提出任何需求，傻柱无疑都会全力以赴予以支持。
当一行人重新踏入四合院时，留在家中的大妈们纷纷前去探视。即使平时与贾家关系并不融洽，但考虑到易中海的人缘，大家也携带一些简陋的礼物表达了心意。当然，在这个时代背景下，这些所谓“礼物”实在算不得珍贵，毕竟大家都日子难过，实在拿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感谢各位来探望东旭，若未来有何需要，请务必直说。”贾家主妇向众人表示谢意。
“唉，贾家媳妇儿啊，别这么说嘛，大家都是邻里街坊，能做的尽管去做，你怀着身子不易，心情不要太沉重。”
大家都清楚贾家人将来的日子不会轻松，之前还能靠贾东旭外出工作勉强维持生计，而现在一切都变了样。
随着瘫痪后的贾东旭失去了工作能力和家庭经济的来源，这一变故无疑加大了家庭的经济压力。当所有的邻居渐渐散去后，除了继续工作的傻柱与易中海外，这个家中便只有自家人相守。
“妈，这次出事致我瘫痪，单位方面究竟给了多少赔偿？”
提到赔偿事宜，贾张氏便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大型钢铁厂竟仅提供二百元及一个工作岗位作为补偿，即便经过激烈交涉才勉强增加了数额至二百家，但与最初提出的仅愿赔付一百五拾元相比，仍显吝啬至极。
贾东旭不问还好，一提起此事，贾张氏心中的怒火便难以遏制。但她未认识到，那些轧钢厂怎会被她这般泼妇所惧，只因为在大院内外，因频繁接触而选择不予针锋相对，故其泼妇形象才得以一时风光无限。
“怎能就这一点儿呢？前头王铁刚遇类似状况获赔几何您了解了吗？绝不可让我们家的数目比别人低！”
听到这样的数字，贾东旭也有同感。家境现已没有任何固定收入，两百块钱实为微不足道。待秦淮如果真能够顺利顶替上班赚钱后，这数目不知还能剩余几何。
“王铁刚那边赔偿多少我不清楚，又不是同时发生的事，儿子你是觉得哪里不妥吗？”
身为母亲的贾张氏对自家儿子十分了解，尽管平日里表现得颇为散漫，但脑子灵光且擅长机变。
“先去打探一下消息再做计较，赶紧做顿饭来吧，我都饿坏了。”
“说得是，淮如，快来准备些饭食，今天咱们就吃白面馒头。我还打算去买点蔬菜与肉类，一方面是庆祝东旭出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他身体早日恢复。”
“好样的妈，速去速回吧。秦淮如你还在愣什么呢？快行动起来。”
等到贾张氏匆忙出门之后，看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的秦淮如，瘫在床上的贾东旭不禁发起了脾气。面对这一突 ** 况，原本还打算建议节省开支的秦淮如只得选择闭口不言。
对于这对典型的“好吃懒做”母子，秦淮如太过熟悉。贾张氏身材臃肿的秘密，大概也只有这种生活方式才能解答了吧。
可如今家里的状况已经如此窘迫，而他们俩依旧大吃特吃，实在令人担忧那点微薄的赔偿金能维持多久，况且家里几乎没有储蓄，今后的日子真是令人忧虑。
即使感到忧心忡忡，秦淮如却无力扭转局势，在这个家中，她根本没有任何话语权。
她只能期待未来有机会劝说那对母子调整生活方式。“叮……叮……叮。”
随着工作结束的铃声响彻整个厂房，辛勤劳动了一天的工人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准备离开工厂，回到温暖的家。
“建军，停下来吧，剩余的工作明天再来做也不迟。早点回家休息，精神才能更好地应对每一天。”见王建军仍在忙碌着整理工作，他的师父赵建设便关切地说道。
“知道了，师父。”
王建军自是会尊重并听取师父的意见，况且他自已也是走个形式而已。在工厂已工作了不短的时间，他早已熟谙如何在工作中给人以良好的印象。
大约一个多月后，工厂即将举行第三季的技能考核，王建军渴望转为正式员工，因此必须表现出尽责的态度，以免给人留下怠慢的形象。
收拾好个人物品后，王建军与师父一同步出厂房。“建军，你的这般用心是否为了第三季度的技能考核作准备？”
“确实，师父，我心中正是有这样的打算。学徒的收入虽能满足当下的生活需求，但将来开销将日益增加，尽早转正意味着更多的薪资，也能有更多的积累。”王建军如实回答。
“很好，你有这样的决心让我感到欣慰，到了考核时，我会积极推荐你参与其中。”
“那就拜托师父了。”
“哪里的话，作为一名合格的师父，这是我应尽的责任，我也期待着你在技艺上超过我的那一天。”
“师父恐怕还需耐心等待了。即便是我现在全力以赴，具备超群的天赋，至少需要数年之久的努力，才有可能达到您的水平。”
“嘿，被我说中了几分吧？哪怕你只在十年内达到我现在的能力水平，我也足以在外自豪地说起。”
“唉，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但请师父放心，您的徒弟是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凭你对工作的一丝不苟，我对此深信不疑。行了，今天到此为止，我们明日再见。”
“师父，明天见。”
二人一路上交谈着工作话题，不久就走出了工厂的大门。由于居住的方向不同，他们的交谈也暂时告一段落。
王建军没有急于回家，而是先逛了附近的菜市场，采购了一些青菜，准备回去后再度锻炼厨艺。
他猜想那套神秘的抽奖系统可能觉得青菜的价值不高，因此即使尝试多次也没有抽中这一奖励。
另外，主食问题也不算什么难题。即便获得主食品类的奖品，他仍会购买日常所需，因粮票规定内的大米面粉如若每月未购买则会被视为作废。
再者，如果不定期购买粮食，而又保持正常的饮食，旁人肯定会起疑。
当王建军带着蔬菜回到自已的小屋时，却意外发现了门前有一个不请自来的访客。“贾婶，不知您找我是为了何事？”
的确，这位来访者正是昨晚与家里商量后决定来找王建军打听其父赔偿款详情的贾张氏。
至于秦淮如为什么没有来询问，实在是因为贾东旭身有残疾，他怕妻子外出给自已戴上绿帽子，所以尽量限制她的行动。
“建军回来了，婶子我有个事情想问问你，我们进去聊吧。”
“行，进来谈吧。”
他和贾家人虽算不上交情深厚，却也没有过节，若把对方拒之门外，就未免太不礼貌了。
把蔬菜放在厨房后，王建军回到客厅坐下。
“贾婶子，有什么事你现在可以说了。”
“那我就直言了，我想问你在厂里的赔偿是多少？总觉得给我们的太少了。”
贾张氏真不知在想些什么，这种涉及到钱财的事也敢随意打听，难不成她忘了“藏财不露”这句话？再说，自已的父亲可是为了救贾东旭才遇难的，她怎么还好意思问？
王建军顿时脸色难看，语气也硬了不少：
“贾婶子，你既然觉得工厂赔偿不够，就该直接找他们解决，为什么要问我呢？我这里没有答案，你可以回去了。”
“你说这话就过分了，我随便问问而已，这又没啥丢人的。”
“你可以问，但我有权保持沉默，若是没有什么事，请回吧，我还得准备晚饭。”
见状，王建军已不愿再多费唇舌，干脆直言不讳地送客。
“这可不行，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是不会走的。”
贾张氏自然明白王建军的态度，但她何尝是一个容易认输的人，目标未达岂会轻易撤退。
“耍赖皮吗？我现在要去烧饭了，没空陪你纠缠，若还在我家中逗留，之后如有财物损失，那就要算到你的账上了。”
说完这些，王建 ** 身进入厨房。见他真走了，贾张氏一时也不知所措，留下似乎于事无补，回去又不甘心被小辈轻视。
何况对象是出了名的老实人王建军。
不错，从前的王建军给邻居们留下的是一个软弱的印象，任人欺侮。
然而现在的他已不是过去，虽然生活中可以保持低调，但决不能怯懦。
又等了片刻，不见王建军出来，贾张氏面色愈发阴沉。
她立刻起身冲向厨房门口，对着正在做饭的王建军大声喝道：
“王建军，你今日不告诉我就休想安宁过夜！还做饭？给你那死老头子做吗，他已经不在了！”
“你这老太婆嘴干净些，再乱说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本不想与贾张氏争执，但她的话语令人难以忍受。
“嘿，你要动粗？别说你了，就算给我胆量也不敢说这种话！我那死老头子如何管你？若非他的善举，我家东旭哪会有今天？我连一句重话都不愿对你多说，你还敢出言不逊，有胆你动手啊！”
这里的纷争迅速引起了四合院内所有人的注意，此刻不少居民都端著饭碗围观这场面。
虽然贾张氏的言辞尖锐伤人，但大家都没有出言相帮。毕竟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已的家庭，何苦介入这场是非呢？都知道贾张氏是个极其难缠的人物，没有人希望自找麻烦。
连旁边的几位老者都没开口调解，显然轮不到这些普通人去摆平。
王建军自然也留意到易中海、刘海中等人的存在，心中虽怒，但也懂得避免给人以攻击性的印象。
“各位在旁观看的老前辈，对于贾张氏在我家门口如此放肆的言语，您们难道视若无睹？”
“王建军，你的语气为何如此冲？我们刚刚抵达现场，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嘛？”
易中海还未有所表示，刘海中已经按捺不住，跳出来回应。
“好吧，若真不知实情。贾张氏对我父亲出言侮辱，甚至诋毁其名誉，您认为如何应对？”
“指责别人当然不当，不过你也该懂得长幼之别，对长辈应该有起码的礼貌，这是我们共同生活的礼数。”这是易中海所言，听起来像是要在道德上占上风。
“老先生，是否长者无论何时都说得对，满口污言秽语便是有礼貌了？”
见王建军直接对抗，周围的人立刻意识到冲突可能进一步升级，场面似乎更有了可观赏性。
“王建军，你怎么可以这样讲话？我现就要求你立即向贾张氏赔礼道歉。”
“我不肯行吗？你能怎样对付我？”
“我自身无法约束你，但如果此事传至街坊办事处，并导致你被从这里迁走，那便不能责怪我们未能提前告知了。”
“哈哈，无需劳驾，我会自行去找办事处。我想也让上级看看咱们这里的管理如何。”
说完这话，王建军便不再与这群人在废话上浪费时间，饭也没心思做了，直接往外走，这番举动令几位老前辈心生惊惧。
万一真是带了办事处的人员来检查，看到他们连这种小事都不能处理好，小则遭受斥责，甚或面临职务解除的命运。
“王建军，给我停下，你想做什么？”
“我并无所求，只望贾张氏对我和我的父亲认个错，坦诚是因为老年失态才发生了这件事，此事便可告一段落。”
“这简直是为难人！贾张氏岁数这么大，让她给年轻人认错实在不合常理。”
大家心里明白贾张氏何等样的人——言语肮脏、霸道的老婆婆。要想她对着王建军承认错误简直是天方夜谭。
“既然诸位难以办到，那就不要多话。我和贾张氏之间的过节我自已解决，你意下如何，贾老太太？”
“你爹早就不在了，我还怕你不成？来就是来！”
即使此刻情势已然明了，贾张氏依旧未看清，脱口而出的仍是挑衅之词，这无疑使王建军再无顾虑，直接朝她挥了一掌过去。
“啪！”
目睹此场景，四周立即陷入寂静，所有人内心都感到复杂——这贾张氏确实过激，然而曾经那么本分的小孩如今竟真能出手伤人了……
“王建军，你也太过分了，竟然动手打老年人。”
“建军，你赶紧冷静点。”
“小建军，不要太冲动。”
就在王建军出手的同时，三位大爷按捺不住，从旁边走出，对着他大声喝止。
然而，王建军置若罔闻，对三位大爷的迟来的关切视而不见，径自站在那里盯着贾张氏。
“啊……你这个没了父亲的王建军，竟然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那一记耳光让贾张氏彻底懵圈了，她万万没有料到，平日里温顺老实的王建军竟真敢动手打她。
待听到大爷们的叫声，她才如梦初醒，脸部 ** 辣的疼痛提醒她，这下真被打了。贾张氏顿时疯狂般地扑向王建军，一边行动，嘴里也没停。
“啪！”
迎接她的是另一巴掌，两边脸颊终于对称了。
“警告你，老妖婆，要是再胡言乱语，我会让你连话都不会说。信不信由你。”
看着王建军一脸冷酷的样子，贾张氏确实被吓到了，但她很快又开始大喊大叫。
“活不下去了，老贾呀，当初你怎么不留我一起走，留下我在这受人欺负，现在连后辈都敢动手，我还活个什么劲儿，还不如死了好。”
王建军哪会在意贾张氏说什么，只要和自已无关，即使她在此哭泣至亡，他也毫不在乎。
正当他准备回去继续做饭时，从院子里传来一声愤怒的大吼。
“王建军，你是牲口生的，你敢打我妈，我非杀了你不可！”
说话的是贾东旭。作为儿子，他对母亲的伎俩自然心知肚明，因此起初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秦淮如急忙跑回告知，说王建军已经动手打了她妈，他才着急起来。但由于腿脚不便，无法自已行动，最后还是靠秦淮如叫来的憨牛（原作中的‘傻柱’）将他搀扶到现场。
过去因曾帮助过秦淮如，贾张氏对他多有刁难，见其遭遇不幸，秦淮如心中自是得意，哪还会施以援手。
然而，终究没能抵挡住秦淮如的泪眼汪汪，他终归伸出了援手。
“来吧，我站这儿等着，看看你能拿我怎样。再废话一句，一起教训。”
王建军明白今晚的饭是做不成的了，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们把戏唱足本好了。
想到这儿，王建军便不再忙乎，站到门口，朝着贾东旭回应：
“怎么不来了，有本事动手啊，之前还夸口要杀了我，现在怎么又胆怯了？”
看到王建军脸色阴沉如水，贾东旭立刻没了勇气。他心里清楚，即便没有残废的毛病，他的身材与王建军相比简直相差太远，在王建军这样壮实的人面前，他自已显得格外弱不禁风。
“够了，都别吵了！现在召开全体院民大会，专门讨论你两家之间的纠纷，有话好好说。”
看到贾东旭仅被几句言语就吓得不敢出声，易中海内心颇为失落。
他曾寄希望于贾东旭能够养老送终，因此一直特别关照贾家，没想到贾东旭不仅胆小如鼠，加之如今残了身体，彻底让他断绝了这份念头。
反正有傻柱这样的备选，到时候多对他关照一点就好了。以他的性格，掌控他应该很容易。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只能通过开会解决问题了，要不然贾张氏说不定会折腾一个晚上，影响大家第二天工作。
正好大家都在场，不用再一个个通知了，得知要召开大会，好奇的群众马上回到家中搬来椅子，在院子里坐定。今晚的好戏大家都还没有看过瘾。
“大家安静一下，关于王建军与贾张氏的冲突，相信大家都听说了。但问题的核心还没有明确，贾张氏，还是由你给大家解释一下吧。”
“这事……我真的不知从何说起。归根结底就是王建军不对，不仅不尊敬老人，还动手打了老人家，这种事情就应该报警把他绳之以法。”
面对询问，贾张氏顿时语塞，虽然她是个泼辣的女人，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脑子。她意识到自已站不住脚，所以又开始扯皮起来。同时还在威胁要报警，几位长辈怎么可能答应她？之前连王建军想去居委会都不允许，更不用说是报警了。
“别急着报警，事情的 ** 都还没调查清楚。既然你自已也说不清，那就先坐下来吧，王建军，你说说你的看法。”
易中海略带责备地对贾张氏说完，转而看向王建军。“实际上事情很简单，贾张氏认为工厂赔偿给他们的款项太少，心理不平衡。因此她到我这里问我要了多少赔偿款，我没告诉她的缘故，她便不满起来。”
“之后，她开始诋毁我的父亲，并指责我父亲出手救她儿子是件坏事。想想，救人竟然成了问题，为了这么自私的人甚至搭上了自已的生命，实在不值得。至于后来发生的事，各位都看到了，不必重复。如何妥善处理，几位前辈，请多多指教，只要是合理公平的决定，我都接受。”
听王建军说完，众人的目光瞬间转向了贾张氏，对她忘恩负义的行为感到愤慨。别人救助她儿子的结果竟然遭受到如此回报，谁还敢再帮助他们？这样的家庭将来只会让自已左右为难。
贾张氏碍于颜面不便直言，但王建军却没有这些顾虑。从周围人的眼光中他可以感觉到，贾张氏及其家庭的名声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嗯，现在情况明了了，他二大爷，您的意见是什么？”
老谋深算的易中海明白，事情的本质在于贾张氏。不过涉及个人利益，他是不愿意亲自指出贾张氏错误的，尤其是在贾张氏指责赔偿金过少间接质疑了自已的能力的情况下。况且王建军说过接受公平处理，这反过来说如果处置不当，自已也将被质疑。
刘海中的考虑就没有这么多顾虑，接到主持调解的任务，他显得非常积极。
“既然大家推选我来做这个评判，我就直言不讳了。首先说贾张氏的行为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争执。即便王建军没有如实回答你的问题，你也不能因此口出恶言，更何况你的儿子是被王铁军救下的，这种行为确实是忘恩负义，公开道歉是你应该做的。”
再说王建军这事，虽说贾张氏无理取闹，但他作为后辈出手教训了对方，现在人家两个脸颊都已经红肿起来。所以提议象征性地赔偿一下，这件事就算平息了。你们觉得如何？刘海中的这番话听起来很公正，实际上却站不住脚。既然贾张氏理亏，凭什么要王建军赔偿呢？
“这不成！她是长辈，我为什么要向她道歉，更不用提赔偿。只要十块钱这事就罢了，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他。”还未等王建军发言，贾张氏已抢先拒绝，并索要十块钱作为补偿。她的底气真是令人费解。
“二叔，不是我不愿意和解，而是贾张氏不愿意。因此请不要再管此事了，让她自已找我麻烦吧。不论结果如何，我们都自担责任。您看这样可以吗？”贾张氏狮子大开口的态度使刘海中的面色阴沉了下来，而王建军则完全不顾及他的情绪，直接冷冷道出。
他根本不想妥协或给予任何赔偿，因为在他看来，贾张氏显然是在发昏。见王建军表情冷淡且坚决，那几位大爷害怕私下解决会导致严重的后果，因此也不敢放任他们自行处理。
“王建军，先别冲动，这件事还有很多商议的余地。年轻人要有耐心，不要轻举妄动。”易中海赶忙进行劝解，其他两人也纷纷附和点头。
“我是年轻，但我清楚孝道，我父亲逝世不过数日，却有人上门出言不逊。不仅是我不愿接受这种情况，就连贾张氏的不满也难以理解。”
“够了，我这就回家去。贾张氏、贾东旭，有胆量就过来找我理论，看看最后谁能撑下去！”话落，王建军起身就要离开，坐在这里实在是徒劳。
他刚转身便被人阻拦住了去路，一看竟然是四合院中的高龄老人，人称老太婆的聋子大妈。因几位儿子均为国捐躯，她本人也曾做出不少贡献，拥有广泛的社会关系。她在院里的特殊地位源于此背景，通常不会轻易干涉院内之事。
大家平日里都不会得罪这位老太太，包括王建军。然而，尊敬她归尊敬她，要他真心实意地敬重，却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她所有的善意似乎都是针对某几人——如傻柱与易中海；至于其他人，除非事关重大，否则她是不会理会的。这次出面，大概率是为了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以免危及到易中海的利益，否则定会视若无睹，当作没有发生一样。
“你是王建军吧，看在我这把老骨头的份上，先暂且回来坐会儿。刚刚我在后面听了好一阵子，情况还没有那么糟，今晚就由我来处理这件事。”
老太说完即刻向 ** 走去，三位大爷急忙起身让她通过，即便如此也未赢得其好脸色。“你们三人可真能干，这样的小矛盾都不能妥善处理，既然想做这些大爷的位置，就得有承受风险的能力，不然就辞职吧，把位子留给有能之人。”
这几句话分外严厉，令三位大爷心生畏惧，忙不迭道歉。
“真是对不起，老太太，这次全是我们办事不当，让您亲自出马解决，往后一定改进。”
“嗯，你就在旁边等着吧，今天这事儿我亲自过问。”
说话间也不管其他人的神情，直接面向贾张氏。
“贾张氏，你说说，刚才王建军描述的事情，有几分真实？想清楚再说。”
“老太太，情况确实是那样，只是有些细节王建军他说得有些过了……”
“你既然承认基本事实，我就问你，你怎么有胆量去指责王铁刚呢？人家为了救你的孩子几乎赔上了自已的命，稍有人性的都该第一时间登门感谢，而不是在别人家门口胡言乱语。你这么做了，以后谁还敢帮忙？难道你希望整个院子的人与你家决裂吗？”
“我那是口无遮拦，其实心里非常感激王铁刚的。”
“够了，不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以为我不了解你的为人？不只是王建军，换了谁听你的说辞都想给你几个耳光。你还敢索要赔偿，分明不想在大院继续住了。”
此话一出，贾张氏瞬间惊慌，以她那种好吃懒做的德行，若是被迫回到乡下，恐怕没多久就会活不下去。留在城市里对她来说太舒适了，她根本不希望回到乡村。
“老太太，我真的认识到了错误，求求您别赶我走，我马上去给王建军道歉。”
向聋老太太认了错后，贾张氏马上转向王建军。
“建军，这次真的婶子不对，说了不该说的话，望你大度，原谅我这次，往后一定改过。”
见到王建军依然未作回应，贾张氏急坏了，直接扇了自已两个巴掌。
“啪啪”声清晰可闻。
“建军啊，你就宽宏大量一次吧，婶子这次糊涂了，以后绝不再犯，你听听当婶的说了这么多屁话。”
这一场景，再次证明了聋老太太的影响力之巨，连贾张氏都被吓成这般模样。
“小王家的孩子，如果你觉得还不满意，我可以让她再多受点惩罚，做错了就该受罚，这是规矩。”
尽管王建军保持沉默，但他的态度已经传递给了聋老太太，她的言辞也表明了同样的意见：该原谅的时候就应当宽宏大量。
思来想去，王建军觉得贾张氏已经得到了教训，若自已再坚持，反而显得心胸狭窄。
“行吧，看在老太太的份上，这事到此为止，但希望今后我们双方可以少有来往。”
虽然王建军答应下来，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这场争端的彻底结束，仿佛关系已经无法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既然问题解决了，我就先告退，还没吃饭呢。”
“嗯，你自便吧。”
得到回应，王建 ** 身离去，没再多停留一刻。
“好了，都散了，傻柱，来扶我进屋。”
“好呢，老太太。”
傻柱看到老太太的召唤，立即过去扶持，带着她往后面的住所走去。看到这一幕，人群渐渐散开，热闹不再。
旁边的三位大爷相视片刻，无言以对。今天的事，实在让人难堪，主要责任在贾张氏和王建军身上，这是三人一致的看法。
回到家后，王建军首先开始熬稀饭，同时心绪回到了白天的经历。
虽然后跟贾家人以及那些头面人物冲突了，但他觉得并非全无好处。这次强硬的行动起码确立了他的地位，使得他人不敢轻易挑衅。另外，与贾家断绝关系对他来说只有益处。
以当前家庭的情况来看，用不了多久，他们恐怕又得囊中羞涩。到那时，他便能堂堂正正地不予援助，而旁人也无从指责。
再说，贾东旭还活着，秦淮如这个“纯洁的百合花”还没有机会发挥其影响力。等日后贾家日子艰难，她自会出现。王建军不想与此女有任何瓜葛，倒不如让她去继续“帮助”那傻柱，反正两人是彼此情愿的，也算是匹配得很。
整理好思绪后，王建军做好晚饭便用餐了。这是他首次如此晚才进食。
等吃完晚餐并做完个人卫生后已至深夜，稍作片刻阅读棋谱的时间，他就躺下休息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当天晚上四合院里的很多邻居也在谈论着他。
就像对门的三位家长闫富贵夫妇所言：
“老闫啊，真看不出王建军还有这般能耐，居然胆敢动手对付贾张氏。”
“这也正常，现在王铁刚已经不在了，如果王建军依然软弱可欺，早晚也会受到压迫，咱院子里几个是善茬？”
“说来也有道理，王建军也许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会选择今天对抗贾张氏。”
“这不仅是估计，简直是肯定的。今日的行为也可以看作是另一种方式的自我彰显，不过贾张氏的确时运不佳，撞上了这档子事。”
“那接下来我们应如何对待他？毕竟今儿个事情挺严重的。”
“嗨，不用太在意这事，按原先的样子相处就行，毕竟和贾张氏那种女人作对王建军，并不值得。你也看到了，我对这事儿没发表意见，我可不愿为了这样的小事得罪了王建军。”
“说的也是。”
闫富爷俩简单交谈几句便熄灯睡觉去了。
中院的易中海口中同样讨论起了这件事：
“老头子，你觉得今天这事儿错在哪儿一方呢？”
“这不是明摆着吗？错就错在贾张氏身上。年轻人火气旺，遇到这种事情难免会冲动行事。只是他的确有点过分自信了些。”
大妈心中清楚丈夫所谓的“有些目空一切”意味着什么，虽不太赞同，但顾及老伴的脸面，并没有争执。
“得了，你也不要太过在意年轻人的所作所为，快休息吧，明早你还有班上的。”
在后院的刘海中那里，情况也是大同小异，只不过大多数时间是老海一个人在那里发表观点，二婶儿多数时候只在一旁倾听。
反应最为强烈的一家人，当属贾张氏家的了。现在全家聚在一处，并没有人有心情睡觉。
“那个狗东西王建军！怎么天上不降道雷给轰了呢，他敢对我动粗！早晚我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更不可饶恕的是家里那老头非要让我给那小 ** 低头道歉，八成糊涂了，活不久了这老东西！”
贾张氏平日在外人面前装作可怜样，可一回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完全是一副两幅面孔的做派。
“妈妈，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不是让你去谈赔偿的事嘛，怎么还跟人争吵起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王建军那家伙打我时你在哪儿啊？就在旁边愣是没反应过来，你还是不是我妈的儿子？看着人家欺负我却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怎么又赖到我头上了？你难道不明白我现在根本没法反抗，又怎么对付得了他呢。”
“为什么要怕他？真要是打你，你就直接往地上一躺，看他还能怎么得逞。话又说回来了，还是你太怂，生怕受伤。”
“别再说了，您自已慢慢生气回去吧，我准备睡觉了。”
知道理亏的贾东旭没再多言，转身径自去了卧室，贾张氏则气愤难平：为何我会生下这样的孩子？
至于秦淮如，在家中尚没有资格发表意见，见此情形更是不敢劝慰，只能静默一旁陪伴。
棒子、小当二人年纪尚幼，对此并不在意，不久便已入睡。
见满屋无人能担起事来，贾张氏简直气得不行。
次日清晨，王建军一如既往地先练八极拳，继而梳洗用餐，而后上班。进了车间，他专心致志地跟随着赵师傅学习手艺，尽管易忠海的视线略带敌意，他也置之不理。
大家若能和谐相处是最好的结果，倘若有人想要找麻烦，他自会予以反击。
一转眼，一天过去了，下班后的时间亦安排紧凑：先是烹饪练手，饭毕稍憩，再钻研棋术至感疲惫即入梦乡。
就这样，一月光阴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溜走。
期间，院子显得异常安宁，虽偶有摩擦，但因他日早出夜归，并未能觉察多少。
至于贾家人，则似乎受到了震慑，或是因为聋老太太，很久未与之谋面了。
思及此，不难理解：贾东旭已残，行步艰难；贾张氏仅偶尔外出采买食材；而怀胎十月的秦淮如更少外出，所以少有相见也属正常。
对于院子里其他邻居而言，除偶尔与三大爷一家交谈外，与中院和后院的人仅是碰面寒暄，感情维持原状，既不疏离也不亲近。
换了他人定会琢磨改善人际关系之法，然而王建军无意多此一举，倒希望能与他人少些交集，如此便能将更多心力投入到修炼技艺之上。
正所谓付出总会有回报。这一日下午，当王建军打磨配件时，一直沉默的抽奖系统再次发出了声音。
“由于您的努力不懈，钳工技能已升级至1级，现特颁发两次抽签机会，请问主人希望否立即接收系统传授的知识？”
“不用急，等下班再说。”
此刻正值工作时分，若在接收系统知识的同时产生未知影响，不妨待晚上回住处后再行决定。
在否决系统灌输提议后，王建军再次沉浸在打磨零件的工作中，依旧十分专注。如今这样的小零件对他来说已无太大挑战，能够**地完成，几乎无废品产生。
按照师傅赵建设的说法，以他目前的手艺水平，在下个月的技术考核中，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肯定是毫无悬念地通过。
从徒弟到正式工的技术考核并不太难，即便是稍微愚钝一些的人，顶多半年到一年也总能通过。而王建军的手艺远超常人，这更是毋庸置疑。
当下班钟声敲响，王建军与师傅打点好个人物品后便从车间出来。在厂大门外分别后，王建军先去了市场买菜，再返回家中。
心里挂念着事情，他吃得格外简单快速，甚至没做稀饭，仅加热几个馒头，配上一盘凉拌牛肉就算是晚餐了。
饭后没有出门闲逛，轻微活动了一下身体，王建军便躺到了床上。
“系统，现在启动知识灌输。”
“主机，首度灌输可能会伴随不适感，望主机有所准备。”
“不要啰嗦，直接进行吧！”
“遵命。”
随着系统语音的结束，大量钳工相关的知识迅速充斥着王建军的脑中。
确实，这种感觉不太舒服，头部有些胀痛，但这种不适很快就消退了，并且尚能忍受。
当王建军完全消化这些新获取的知识后，他对抽奖系统的强大之处有了深刻体会。
这样说吧，王建军现在拥有的每一项技能都有一个进度指标，只要他坚持不懈地学习或实践，技能等级就会不断提升，即便有时候这些训练显得比较单调。
例如，在最近一段时间内，虽然他十分投入，但由于实际工作的局限，只能掌握了最为基础的几种零件加工技术，足以应对工厂的技术考核，但从全面性的角度来看，仍是有所欠缺的。
然而，系统的知识灌输改变了这一点。几乎在一瞬间，王建军掌握了作为一级钳工所需了解的所有知识点。
这意味着，尽管其他人都可能同为一级钳工，但王建军在专业素养上无疑是更为全面的一个，甚至超越了他的师傅。
由于系统的帮助，王建军对即将来临的考核感到无比轻松。无论考试如何出题，都能轻松过关，百分之百的胜算。
深入了解系统的强大之后，王建军对学习其他技能也表现出更高的积极性。
对了，还有两次尚未使用过的抽奖机会。
“系统，我要抽个奖。”
“好的，马上开始，请自行叫停。”
看着眼前迅速旋转的抽奖盘，王建军无法看清上面的内容，只好凭着感觉行事。
“停止。”
“此次抽奖完毕，恭贺宿主获得一千斤面粉、一千斤玉米面、一千斤东北大米及一千升菜籽油，加上二百元现金奖励。”
天哪，这么多食物，以他一个人来计算，估计够他吃很多年了，再加上每月的定额供应，他以后就不用为吃饭发愁了。
至于油料，这个时期谁家也不是随便可以用很多的，因为定额分配极少，哪怕是煎炒个菜肴也要小心翼翼，怕用了太多不够支持。
这次拿到现金奖励之后，王建军的存款已经超过了1700元，财富增长速度真让人咋舌。
“系统，继续抽奖。”
“好的，主人，抽奖开始。”
“停！”
刚看见幸运大转盘启动，王建军立刻喊道停下，反正结果靠运气，哪个时刻停下来也许都会不同。
“抽奖完毕，恭喜您获得200斤猪肉、200斤卤牛肉、200斤羊肉以及200只整鸡，同时还有100元现金奖励。”
咦，这次又重复之前的奖励内容，上次分得的肉他都没吃完多少，再加上这批，也就多了点羊肉，而他的存款再次增加了100元，目前累积到了1800元。
这些肉类的数量实在巨大，即使每天都在吃，估计几年都吃不完。更重要的是，他可不敢太高调地吃这么多肉，那样肯定会引来举报。
比如贾张氏这样的，只要有机会整治王建军，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还有像二大爷刘海中或是许大茂这类的人物，总之，这大院子里嫉妒眼红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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