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是没明显规律。”
“但大家对比看看其它名单，并且重点关注一下和郑朝山相关的信息，有没有注意到异常点?”
他刚刚结束讲解时，白玲已经立即反应道：
“你的意思是说，每次郑朝山出现时，这个人都会在场？”
方秦点头回应道：“确实如此，但这并不能完全证实。”
“毕竟在郑朝山现身的那几天，有很多人也在同一地点出没。”
他补充道，“我主要关心的是这个人每一次到场的具体时间。”
说完，他便将郑朝山与卫东每次出现的时间清楚地罗列了出来。
“现在大家是否看得更直观了呢？”
看到标出的时间点，罗勇和白玲眼前顿时一亮。
其余几位在座的人也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发现，卫东每次都是在郑朝山出现后的半个小时才现身，对吧。”
方秦笑着说：“没错，四次具体时间分别是早上10点、上午11点半、下午3点40分和下午5点40分。
前三次都还能说得过去，但最后一次已经是下午5点40分，教堂几乎快闭门谢客了。
若是真心虔诚的 ** 是绝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来访的。
但卫东每次都比郑朝山晚一些，如果是偶尔一两次还好说，可这种情况屡次发生，太过巧合。
我个人从不相信世间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罗勇立刻兴奋起来：“你是怀疑这‘卫东’问题很大，对吧？”
方秦点点头，表示同意。
“不仅是这个问题严重，而且他极有可能就是给郑朝山下达指令的人。
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每次都要郑朝山等他来。”
听到这些分析，在座的众人立即反应了过来，看着方秦的眼光中流露出了新的敬佩之色。
“方组长真有一手！这么复杂的线索都能揪出来。”
“经过这一番分析，这人的嫌疑真的很高啊。”
“惭愧呀，之前我还瞧不上他，如今发现自已确实过于浅薄了。”
罗勇激动地站起来，赞叹着方秦，“哈哈哈哈……老高当年留下你真是太明智了！”
接着转向方秦说道，“接下来这条线就交给你跟进。”
从今天起，我们的任务除了要找到郑朝山，还必须重点关注这个叫卫东的人。
如果你真的揭露出这个藏在‘凤凰’背后的幕后 ** ，我们一定会为他请功。”
会议室里的人员逐渐散去，最后只留下方秦和白玲两人。
白玲问道：“下一步你想怎么调查？虽然已经确定了嫌疑人，但如果他是真正的‘凤凰’联系人，恐怕这个名字也必然是化名，未必能追查得到。”
整理了一下资料后她站了起来，建议道：
“不如明天再去拜访神父，既然他们去过那么多回，神父一定见过他们。”
“你会一些侧写吧？应该能画出他的样子。”
方秦转头看着她说。
“呃……这事儿。”
“我只学了一些皮毛，不一定准确。”
白玲的脸色一僵，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去了总能得到一些线索。”
“不去的话什么也得不到。”
“明天再说吧。”
方秦笑了笑。
白玲幽幽叹了口气，但还是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方秦和白玲来到教堂。
依然是昨天那个修女接待了他们。
“两位警官，你们不是昨天已经来过了吗？”
修女问道，“今天还有什么问题吗？”
“神父因身体原因不便前来。
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修女解释道。
方秦略显意外，不过想想昨天的情景便觉得合情合理。
“我想问这个人。”
“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吗？有多大年纪？”
白玲拿出昨天的名单，指着上面写着“卫东”
的名字问道。
修女皱了皱眉，显然在回忆。
“这个名字我有印象。”
稍许，她开口说：“我对这个人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因为每次他来都是戴着帽子，我也没有特别留意。”
方秦笑得很意味深长：“不太可能吧！你每天都在这里迎送，况且你们跟郑医生那么熟，难道没听说过卫东的名字？”
修女面色愠怒：“方警官，我和郑医生熟悉是因为他是神父的主治医生。
但卫东与我们没什么瓜葛，而且他总是独来独往。”
“你凭什么认为我和他很熟呢？”
她质问道。
白玲连忙安慰：“米莎修女，您别生气。
我同事就这样直率，请您还是告诉我们卫东的模样吧。”
修女不悦地看了方秦一眼，随后点头说：“这个叫卫东的人我只见过几次。
最深刻的印象是他那次快关门的时候来的，要是那天不是刚好郑大夫在给神父看病，他根本没机会进来。”
修女想了想接着说道：“这人身形很高大，体格魁梧。
那天穿着黑色大衣，戴着一顶黑色礼帽，眉毛浓密，眼睛不大。”
国字脸，蓄着长胡子，看样子大概五十岁上下。
方秦和同伴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白玲接着问道：“那他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比如胎记、痣之类的东西。”
修女摇了摇头说：“每次我都看得不太真切，只能记得这么多。”
“具体的细节确实不清楚了。”
方秦注意着她的反应，相信她确实没有撒谎。
但是，仅凭这些信息很难找到那个人。
这时，白玲拿出了纸笔开始作画，在描述完毕后，已经开始初步勾勒出一个人像。
“米莎修女，请你再说得更具体一些好吗？”
白玲指着自已的草图问道，“这个画像有哪些需要调整的地方吗？”
修女见对方如此客气，也便凑了过去。
经过半小时的修改和调整，终于画出了头像。
但方秦看了一眼，还是摇摇头，显得并不满意。
“米莎修女，我们仍然希望能见科波拉神父。”
“请您帮个忙。”
面对方秦坚持要见的态度，修女虽显愤怒，却最终让步了，毕竟他们是警察，每天有警察在这里调查的事一旦传开，影响恐怕不小。
而且如果真涉及重大案件，自已若不配合，可能会牵连进去。
很快，方秦二人见到了科波拉神父。
令人遗憾的是，他的回答和之前的说法相差无几，提供的线索依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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