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昌高，你的配合度真不错啊！”
方秦走近他，“你刚才干吗非要那么强硬呢？这会儿又变得这么软弱。”
“啧……我还以为你能多坚持一会儿呢。”
方秦走到他身边，慢慢拔掉了插在他手上的几根金针。
刹那间，剧痛再次袭来，甚至比之前更疼。
“方……方秦，该说的我已经全说了，你们还能怎么样？不会杀俘虏的，你是不是想杀我？”
秦昌高低声求饶。
方秦冷笑一声：“哼，杀你？我要是想杀你，你早就没命了。”
他大声喊道：“来人啊，把他带出去，先送到医院，一定不能让他死，说不定以后还用得着他。”
两名警员立刻冲进来，解开了脚铐，几乎抬着他出门去了。
方秦对白玲说：“走吧，去老罗那里一趟，交待一下这里的经过，免得他又发火。”
白玲收拾东西也跟着一起。
“老罗能生气到哪去？只要有利就有功，他不会炸的。”
虽然方秦觉得无趣，但被白玲拉扯着也只能一起去罗勇办公室。
事实上，罗勇的态度确实出乎意料的变通，听了汇报后并没有过多指责，只叮嘱了一番关于秦昌高的监护问题。
觉得留在分局也没什么必要，于是便随大流去了医院。
在车上，他注意到白玲也跟着上了车。
“你怎么也来了？”
方秦开玩笑说，“你不会是为了陪我不至于无聊才来的吧？”
白玲瞪了他一眼，回答：“你想哪里去了？我就是想和你讨论案情。”
想了想又问，“对了，你是怎么掌握针灸技术的？我看你好像从来没学过中医吧。”
方秦笑着回答：“谁说我不能学呀？我觉得这挺有用的，这段时间就学了些皮毛。”
白玲紧紧地凝视着他，试图在他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撒谎的痕迹。
“你真的能做到学什么都会？”
……
看着她满脸的疑惑和不得不信服的表情，方秦忍不住笑了。
他发现之前临时编的理由竟然意外的好用。
今后再有不合理的现象，只需要归功于自已所谓的“天才”
身份就行。
“那当然了，以我的脑子而言。”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我学不会的。”
“无非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白玲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最终放弃了。
叹息道：“你有这么好的天赋，用在这些琐碎的事情上真是太可惜了。”
“你本应在科研上有所作为才对。”
“如果在某一领域认真钻研，一定会取得辉煌的成绩的。”
方秦笑道：“白玲同志，你这是在为我规划前途吗?”
“可我现在可是警察啊！”
白玲翻了个白眼，说：“拜托，你就别在我面前继续演戏了，你还听不懂？”
方秦露出一副受伤害的表情，捂住胸口叹气，道：“哎……我还以为你是在关心我呢。”
“原来我是多心了。”
白玲脸红了一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死相！”
其实，秦昌高的伤势并无生命危险。
除了被方秦打烂的五根手指外，另外三处枪伤也未涉及要害部位。
两个小时的手术后，他已经安全被推出来。
“不知道郑朝阳那边怎么样了。”
“这秦昌高还是要派人盯着，以防凤凰得到消息派人来灭口。”
方秦盯着病房内的秦昌高，显得有些不耐烦。
照他说，既然已经没有大碍，应该马上把他带回去，为什么还在这里耗着？
“那你守在这里，我去安排人吧。”
白玲说道。
“嗯，就这样办吧。”
“那你赶快去吧。”
白玲离开后，方秦也进入了病房。
而在附近的金城咖啡馆关闭不远处，乔装后的郑朝山表情阴沉得几乎可以滴水出来。
尤其见到几个巡警，更不敢轻举妄动，只敢拉住一个正要离开的年轻人打听情况。
“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会有这么多警察？”
“还有那家咖啡馆关门了？”
“今天休息吗？”
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回答道： "老爷子，您这么大年纪还要跟潮流呀?"
“你不知道那家店已经被封了吗? 警察贴条了。”
“您若想喝咖啡去别的地方吧。”
郑朝山嘴角微微一颤，干笑几声：“我不是时髦的那种人。”
“那是我有一个亲戚在这工作。”
“今天刚好路过顺便来看看。”
“没想到就看到了它闭店。”
年轻人回应道："原来是这样啊!" “不如你去公安局了解情况吧。”
今天下午，在这家咖啡馆里突然爆发了枪击事件，店老板据说是个特务。
结果，当场就被两个警察押走了。
据说这里还有人丧生。
这年轻人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脸上显露出警惕的神色，问道：“您该不会和这咖啡馆有什么牵连吧？”
他继续道：“我要告诉你，如果真有牵连的话，赶紧去自首吧。”
郑朝阳神情微微一变，随后笑道：“老弟啊，你可真爱开玩笑。”
“我只在那边有个侄子打工而已。”
他又说：“我和咖啡馆老板能有什么交情呢？”
随后补充道：“要是我真的有那样的亲戚，我还用穿成这样吗？”
那年轻人看着郑朝阳衣衫破旧的样子，态度明显放松了下来，说：“这倒是。”
“谢谢你啦，兄弟，我去趟公安局看看我的侄子。”
郑朝山知道不能在这里待久，忙不迭地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嘿，老头，公安局可不在那个方向。”
眼看郑朝山就要离开，这年轻人又忍不住喊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
相反，郑朝山迅速拐过街角，快步消失在这巷子里。
“长官，您回来了。”
郑朝山一脸阴沉地走回家院，白玉莲正好从南锣鼓巷办事回来。
看见他这样的状态也没有收起晾着的衣服。
郑朝山没有理会她径直走进了自已的房间，白玉莲意识到情况不对，还是跟了进去。
“莲花，这次的任务有变化了。”
郑朝山开口，“我们需要调整计划。”
刚一坐下，郑朝山就卸下了身上的伪装。
白玉莲立刻担忧地问道：“改变计划？可这事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此时若改，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
郑朝山解释道：“我没有说放弃整个计划，只是要调整行动方案。”
“而且，这次我会亲自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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