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同时轻轻扬起眉毛。
这两人并非凡人，一听即懂其话中的暗示——之前的高分贝尖叫主要是为了防止外人的察觉。
“既然是小误会，那动静稍微放低一点。”
“别让外面的人误解我们在用暴力逼供，随意定人家的罪。”
伴随着这句话，方秦报以温和的一笑。
“我清楚，我从不推崇对犯人施刑这种做法。”
“对付敌对之人，我一般选择的是直截了当解决。”
说到这里，郑朝阳点头表示同意：“这就行。”
“那么我们就暂时退下吧。”
二人相互默契，不顾郑强的哀嚎请求，直接离开。
“别再浪费力气挣扎了。”
“据我所知，你素来是那种嘴硬不服软的人。”
“你知道我今日来访的目的吗？”
“只是为了稍微报复你们一下罢了。”
“说老实话，我个人有点小心眼。”
“换句话说，那就是记仇到极点。”
“谁要是让我不高兴了，我会让他没好日子过。”
“更别提那些想置我于死地的人了，若不狠狠报复，心中的怒火如何才能平息？”
“所以一会儿，你千万别喊叫。”
“我也不多问问题。”
“咱们各自默契行事，等我结束了，自然会放你离开。”
“来，把这个咬紧了，一会儿就不会感到那么疼了。”
看到两人离去后，方秦便解下了腰带，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口中念叨着，动作娴熟地将对方绑起来。
那语气就像在闲聊一般，但郑强的脚背已经疼得厉害。
这时一想到方秦还会对他下手，他的身体便更加激烈地挣扎起来。
但手脚皆受制于镣铐之中，方秦的动作丝毫没有受到阻碍。
不一会儿，他已经被牢牢地固定在老虎凳上。
“唔唔唔唔……”
郑强眼睁睁地看着方秦再次拾起那锈迹斑斑的铁锤，眼神中满是恐惧。
试图说话，但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怕了？哈哈哈。”
“还没正式开始呢！”
“别担心，不会花太多时间的，先从小拇指开始好了。”
“我对砸手指特别有心得。”
“等砸完了十个手指头，再让你的脚趾也享受一番。”
“那时，我的气也就消了。”
方秦邪邪一笑，迎着郑强那害怕至极的目光，抓住了他的左手，将其摊开，随后挥动铁锤。
砰！
指甲飞溅，食指即刻变成了血肉模糊的泥团。
“呜呜呜呜……”
郑强脸庞立刻扭曲，瞳孔扩大，发出了一声似 ** 非 ** 的哀嚎。
痛苦让他几近晕厥，身体不自主地抽搐起来。
“这才开始呢。”
“很快就完了。”
“...”
方秦露出冷酷的笑容，毫不迟疑地掰起另一根手指，再度砸下。
接着，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直至关乎左手的最后一根手指完毕。
他才略感满意的站起来。
“呜呜呜呜！”
“嗬嗬嗬嗬！”
“嗯嗯嗯嗯......”
郑强因为剧痛而面如土色，面容扭曲，满脸的青筋都暴露出来。
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口中只能发出无力的呜咽。
小便 ** 的液体从裤腿滴落，显然，他已经彻底崩溃，整个身体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郑强，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畅快？”
见郑强几乎失去意识，方秦立即端来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浇在他脸上。
“你在说什么？”
“…….”
“…….！！！”
冰冷的水让郑强迅速回神，他看到方秦近在眼前的面孔，再次陷入了绝望的大叫。
然而嘴上的束缚只让这一切成为无声的尖叫。
“怎样？你说什么呢，我没听清。”
“你在后悔，还是想咒骂我呢？”
“不是真的在骂我吧？”
“那就继续，接下来换另一边。”
方秦手持铁锤，紧紧抓住了郑强的右腕。
“瘸子，瘸—！”
“嗷嗷嗷…瘸子，咣咣咣%…”
随着手腕的被抓，郑强全身剧烈颤抖起来，脑袋因为捆绑而拼命左右摇晃，原本的冷漠傲气荡然无存，眼中充满恐惧，不断求饶，只剩下害怕的情绪。
“你在说什么？”
见情况已达，方秦上前解开绑在他嘴上的皮带。
“停，我招，我全都招！”
“我说出所有事情…”
“求你，不要打我。”
郑强一旦被解开嘴巴，立即高呼，眼泪鼻涕齐流，整个人几乎崩溃。
“这样的决心？我还以为你会有多硬朗。”
“你说话不是也很强硬吗。”
方秦嘲笑着，手中的铁锤再一次挥起，狠狠砸向他的膝盖。
“嗷嗷嗷嗷……”
一声凄厉的哀号随之传来，这声音异常刺耳清晰。
然而，对于方秦来说，已经没有心情理会，径直走到门边，唤起了郑朝阳和白玲二人。
“已经解决完了。”
看着他略显轻松的神情，白玲下意识地说道。
“当然解决了，对付这些胆小如鼠之辈，不过是手到擒来。”
方秦满意地点了点头。
当二人走进室内，立刻感到一股寒意直逼心脾，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几乎窒息：郑强的左手五指血肉模糊，血迹遍布石台，连带着破碎的皮肤与肉块，只留下几片指甲悬挂在上面。
“你…就是这么审讯犯人的吗？”
即使是见过世面的白玲，也被如此直接残忍的手法震撼到了，不由得艰难地吞咽了几下口水。
连一向镇定的郑朝阳脸上也掠过一丝抽搐。
“既然能达成目标，何必拘泥于手段。”
方秦耸了耸肩，对于如何展示自已形象并不在意，重要的是能顺利达到目的，这才是他的追求。
口供很快就到了手，信息正如预期。
“果真，这里还有内鬼。”
白玲看着那份罪犯提供的名字清单，感叹不已。
“是不是该行动了？”
“先从警察局里清理。”
方秦将名单交给郑朝阳，后者带着几分狐疑的目光看着他，“方秦，你难道早猜到是谁了吗？”
方秦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尖。
“我还达不到那个程度。”
“只是猜测而已。”
“现在看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对此，郑朝阳微微一笑，并未深究。
“行，我们这就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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