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位是来做祷告的吗？现在已经有点晚了。”
“神父也准备休息了。
若是真有什么心愿的话，还请明天再来吧。”
方秦的目光迅速扫向修女，启动了他的侦查之眼，读取了她的信息。
不是特务。
“不好意思，今天确实来得晚了些。”
“但我们是从外地来的。”
“专门来拜访科波拉神父，请通融一下。”
白玲微笑着接过话。
“专门前来见神父？”
修女上下打量了一番两人，见到两人仪表堂堂、穿着整洁，脸上轻视的表情渐渐消失了，似乎相信了几分。
“是的，麻烦您通知一声。”
方秦也随之点头笑了笑。
尽管修女有些不情愿，但看着两人的笃定态度也不便拒绝，点头同意，转身进了教堂。
方秦和白玲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不久后，修女又开门把他们迎了进去。
方秦暗暗感慨：有时候穿衣还真是很重要。
要是一身普通行头，可能还真不让进来呢。
此时，教会内部显得颇为安静，只听到三人的脚步声。
很快，他看到了那立于十字架下身形瘦弱苍老的人，昏黄的光洒在他身上。
自然地，方秦打开他的侦查之眼进行查看。
白玲注意到他的变化，立即回看他一眼，方秦连忙摇头表示没事。
“神父，这两人来找您。”
修女恭敬地说。
“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我眼神不太好。”
“请问二位如何称呼？”
这位神父用着一口不流利的中文上下审视了一遍两人。
白玲瞥了一眼一旁扶住神父的修女，直接掏出证件表明身份：“我们是警察，想询问一些事，请问是否方便？”
“原来是警察！”
修女一脸震惊失声说道。
方秦笑说：“不错，正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才特意如此打扮。”
“神父应该会配合我们的吧。”
神父深深凝视他们一会儿后才点头应允，“好的。
你问吧。”
“只要是我所知的我必如实回答。”
修女蹙眉急道：“神父，你……”
方秦也意外于老外的配合态度，在对话前他已经准备面对可能的拒绝对策甚至带些威胁意味。
白玲立刻微笑着说道：“科波拉神父，我们只是想向您打听一些消息。”
她补充道，“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
“或者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谈？”
白玲做了个手势，暗示他有点弯腰病弱的身体。
科波拉神父点点头，露出一丝微笑：“好，也可以。”
说罢，他在修女的帮助下缓缓起身前往休息室。
半个小时后，两人手挽手离开了教堂。
一回到车上才松开了手。
“小林，有没有再次拦截到信号？”
林超摇头回应道：“没有。”
“行，那先送我们回分局。
从明天起密切监视这个区域。”
白玲吩咐完后，车便驶向了分局。
抵达分局时，罗勇已在办公室里等待着他们，“有结果吗？”
“我们得知郑朝山最近确实去过教堂几次，”
方秦汇报道，“因为他身体不好，一直是由郑朝山为他开药方的。”
“局长，我们拍摄下了这段时间进出教堂人员的名单，不过需要冲洗才能看。”
白玲插话说道。
“很好，马上处理这张名单！”
罗勇显得很激动。
没想到他们这次去居然有了这么大进展。
随后，白玲点头离开办公室，而方秦留了下来：
“局长，通过刚才我们的询问调查可以肯定，这期间郑朝山的确躲在教堂附近。”
“车子过去的时候我们也捕捉到了一个短暂的信号，但未能确定其准确位置。”
“但是我们可以掌握该范围。”
他提议，“我建议对这片区域严格排查。”
“我们应该能尽快有所发现。”
罗勇站了起来，陷入沉思：“你觉得这么做有把握成功抓住他吗？毕竟好不容易才了解到他现在的位置。”
“如果行动稍有疏漏，很可能又会让他跑掉。
而且，朝阳带领很多人往西平去了。
若在这一区进行全面检查，我们可能没足够人手。”
“确实，这将是一个问题。”
方秦赞同道，“但如果不尽快找到他…”
“一旦凤凰完成了计划并离开北平，后果可能会不可估量，我们谁也不知道他具体要做什么。”
罗勇忧虑地补充说。
方秦接着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把他找到。
否则等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我们会面临严重后果。”
罗勇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同意他们的观点和下一步行动计划。
方秦此刻陷入了另一番思索。
他虽然成功挫败了郑朝山的阴谋，甚至让对方失去了重要的同伙——段飞鹏被除，宗向方被捉，削弱了对方势力。
然而，这一行为导致他们完全失去了郑朝山的行踪线索。
与此同时，由于保警总队的重组，北平城内再无其他势力能构成实质性的威胁。
因此，郑朝山和他的团队接下来的动向成了一个未知数。
罗勇站立在原地，不时用手指轻敲桌子。
直到白玲归来，他才抬起头问道，“白玲，你对这次行动有什么看法？我们是要对该区域直接进行严密封锁，还是先静观其变，悄悄找到凤凰的据点呢？”
白玲转向方秦，似有所问。
无奈之下，方秦只能耸了耸肩。
“局长，我觉得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既然我们知道郑朝山可能就在那个区域内活动，那他就肯定有当地的接头人。”
“特别是他经常出入教堂，和神父关系良好，这显然就是他的联络地点。
我们应该可以从现有名单开始逐步排查。”
听到这话，白玲思考片刻后点头称是。
“或许等到照片洗出来之后，我们可以再次开会商讨。”
罗勇沉思了一会，同意他们的想法，“看来只有这样了。”
其实方秦心里有个简单计划：之所以提议立即展开细致排查，是因为凭借他自已特有的‘侦查之眼’能力，能够识别出可疑人员，甚至可以即时采取行动，而无需公开暴露他的这个特别技能。
不过，这个秘密只能深藏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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