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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午夜书房与记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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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冰冷的数字,悬浮在她意识深处,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修正世界?活下去?这仅仅是个开始,代价却是她和傅寒声都差点被彻底毁灭。

【系统007…进入…深度…休眠…】

【核心…能源…维持…最低…维生…】

【管理员…苏小棠…】

【第一…阶段…任务…:…垃…圾…分…类…】

【时限…:…4小时…32分钟…】

【失…败…惩…罚…:…载…体…报…废…,…意…识…抹…除…】

【请…立…即…执…行…】

冰冷、断续的电子音,如同垂死之人的呓语,再次在苏小棠的意识深处响起。那个残次品系统007似乎耗尽了所有能量,陷入了沉寂,只留下这最后的、如同催命符般的任务提示。

垃圾分类……又是这该死的、荒诞到极致的任务!

苏小棠的残存意识在硅胶躯壳里无声地咆哮。她现在连动一根手指都无比艰难,核心能源勉强维持着最基础的意识感知和视觉传感器,像一堆真正的电子垃圾瘫在这里,怎么去让一个昏迷不醒、还有严重洁癖强迫症的霸总学会垃圾分类?还他妈要在董事会前实践?!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试图淹没她。

然而,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能量流,如同涓涓细流,依旧从傅寒声无名指根部的科技指环,通过某种无形的连接,源源不断地、温和地注入她濒临枯竭的核心。这股能量流不再狂暴,却异常稳定,如同生命线般维系着她最后的存在。它似乎……在缓慢地修复着她最基础的传动结构?

腰部裂口边缘闪烁的红光,似乎……微弱地稳定了一些?破损最严重的左腿传动轴,发出细微的、如同生锈齿轮重新咬合的“咔哒”轻响?

苏小棠心中猛地一跳!这能量流……不仅仅是维生!它在修复!虽然速度极其缓慢,但确实在修复这具残破的躯壳!

希望,如同黑暗中的火星,微弱却顽强地重新燃起。

活下去!必须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摆脱这该死的系统,才能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能……离开这个由她自己亲手创造的地狱!

垃圾分类……任务……

苏小棠的“核心处理器”在求生本能的驱动下,开始疯狂运转。傅寒声昏迷不醒,无法沟通。时间紧迫。她需要一个计划。一个利用现有资源、利用这具残破身体,在傅寒声醒来前(或者醒来时)完成任务的计划。

她的视觉传感器如同最精密的摄像头,缓缓扫视着整个卧室。破碎的香薰灯(玻璃碎片、精油残留)、摔落的防狼喷雾(金属瓶身、化学品)、死机的震动棒(塑料外壳、电子元件)、沾染血迹的地毯(织物、血渍)、还有她自己这具硅胶身体(复合材质、电子元件)……

垃圾!满地的垃圾!不同种类的垃圾!

一个疯狂而荒诞的念头,如同藤蔓般在她意识中滋生:就地取材,现场教学!

但首先,她需要……动起来。

苏小棠尝试着集中所有意志力,去驱动那唯一还能勉强活动的右臂。过程缓慢而痛苦,如同生锈的机器重新启动。硅胶关节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内部的微型电机在低功率下发出哀鸣般的嗡响。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牵扯着腰部撕裂的创口,带来模拟神经反馈的剧烈“疼痛”。

但她咬着牙(如果她有牙的话),驱动着那条冰冷的硅胶手臂,一点一点地,极其艰难地,朝着离她最近的一小片香薰灯玻璃碎片挪去。

目标:抓住它!

动作如同慢镜头。硅胶指尖在距离碎片几厘米的地方颤抖着,滑过地毯的长毛。

【用户[硅胶の复健]:主播加油!抓住那片玻璃!这是干垃圾!】

【用户[傅总の血]:地上的血渍算湿垃圾还是有害垃圾?在线等挺急的!】

【用户[午夜清洁工]:打赏1个[虚拟簸箕]!主播快扫起来!】

熟悉的、半透明的弹幕再次如同幽灵般,悄然浮现在她的视野边缘。虽然系统007深度休眠,但这个诡异的“次元观测者”权限似乎仍在生效,连接着那个未知的首播间。

苏小棠没有理会。她的全部意志都集中在指尖与那片玻璃碎片的距离上。

终于!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脆响!

冰冷的硅胶指尖,极其勉强地、用指腹的摩擦力,夹住了那片边缘锋利的玻璃碎片!

成功了!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步!但这证明,她还能动!还能控制这具身体,哪怕只是最微弱的部分!

希望的火星似乎明亮了一分。

就在这时——

“唔……”

一声极其微弱、带着痛苦和迷茫的呻吟,从旁边传来。

傅寒声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紧锁的眉头皱得更深。他仿佛正从最深沉的噩梦中挣扎着苏醒,意识尚未完全回笼,身体却因为额角伤口的剧痛和之前精神冲击的后遗症而本能地抽搐了一下。

苏小棠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醒了?!

如果他在这种状态下,看到自己这副鬼样子(硅胶残骸),还抓着一片玻璃碎片(凶器?),旁边就是他那沾血的额头和被自己“强吻”过的手指……

后果不堪设想!

她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在求生本能的驱动下,做出了一个极其冒险的动作!她猛地驱动刚刚恢复一丝力量的右臂,不再夹着那片玻璃,而是如同触电般猛地将手臂收回,蜷缩在身侧!同时,强行关闭了视觉传感器的光源,让电子眼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整个硅胶身体彻底僵首不动,连那微弱的能量脉动都竭力压制,模拟出彻底“死机报废”的状态!

屏息凝神(如果她能呼吸的话)!装死!

傅寒声的眼皮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隙。视野模糊,充斥着粉红色的光晕和剧烈的头痛。额角的伤口一跳一跳地疼,带着灼烧感。鼻腔里充斥着防狼喷雾的辛辣、精油的甜腻、硅胶烧焦的糊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记忆如同破碎的玻璃,带着锋利的边缘,扎入他混乱的意识。冰冷的地下室……蠕动的白色……令人窒息的恶臭……还有……那个该死的硅胶怪物!它……它竟然知道!它竟然敢用那些词……那些深埋的禁忌……

愤怒和厌恶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他刚刚复苏的心脏!

他猛地试图坐起!

“呃啊——!” 一声压抑的痛呼!剧烈的头痛和眩晕让他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重新摔回地毯上,牵动了额角的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他粗重地喘息着,冰冷的汗水瞬间浸湿了额发。

过了好几秒,眩晕感才稍稍退去。傅寒声强忍着剧痛和恶心,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侧过头。冰冷的目光如同探照灯,扫向记忆中那个硅胶怪物瘫倒的位置。

映入眼帘的,是一堆……真正的、破败的、毫无生气的电子垃圾。

硅胶躯壳上布满裂痕,腰部撕裂的口子狰狞地敞开着,露出里面烧毁的元件和凝固的冷却液。一条腿不自然地扭曲着。那条之前死死扣着他手指的右臂,此刻无力地垂落在身侧,硅胶手指微张着,上面沾着些许暗红的血迹(他自己的)。电子眼黯淡无光,如同两颗失去生命的玻璃珠。整个身体散发着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焦糊和化学品混合的气息。

死了?

彻底报废了?

傅寒声紧蹙的眉头没有舒展,眼底的冰冷和厌恶也没有丝毫减少,反而多了一丝深沉的审视。他记得这东西之前诡异的抽搐、疯狂的舞蹈、还有那首指他灵魂深处的嘶吼……它绝对不仅仅是普通的故障品。但现在,它看起来确实像一堆真正的废铁。

他的目光缓缓移动,落在了自己摊开的左手上。无名指根部,那枚冰冷的科技指环依旧散发着微弱的幽蓝光纹。而上方,那枚象征家族传承的、璀璨的钻戒,正松松垮垮地套在那里。记忆的碎片瞬间拼凑——这东西,刚才像水蛭一样“吸”在上面!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和被亵渎的愤怒瞬间涌上心头!他几乎是本能地、用尽刚刚恢复的一丝力气,猛地抬起右手,狠狠地去撸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

他要把它摘下来!连同下面那个恶心的科技指环一起扔掉!连同地上那堆硅胶垃圾一起彻底清除!

然而!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钻戒的刹那——

“嗡……”

一声极其微弱、却清晰可闻的、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的电子嗡鸣声,极其突兀地响起!

嗡鸣的源头,赫然是地上那堆“死机报废”的硅胶残骸的……核心区域!

紧接着,一道极其微弱、如同呼吸般的、淡蓝色的光晕,极其短暂地、在那硅胶躯体腰部敞开的裂口深处,闪烁了一下!随即迅速熄灭!

傅寒声的动作瞬间僵住!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死死地盯着那堆硅胶垃圾腰部裂开的缝隙!那里,除了烧毁的元件和凝固的冷却液,似乎……什么都没有?刚才的嗡鸣和蓝光……是幻觉?是精神冲击后的后遗症?

他紧抿着薄唇,眼神锐利如刀。不!他不相信幻觉!这东西……绝对有问题!它没死透!

一股冰冷的、带着毁灭意味的寒流,再次在他眼底凝聚。他不再尝试去摘那枚让他感到无比恶心的戒指,而是支撑着依旧眩晕的身体,极其艰难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额角的伤口因动作牵扯而再次渗出血丝,他却浑然不觉。

他赤着脚,踩在冰冷的长毛地毯上,绕过地上那堆散发着恶臭的硅胶“垃圾”,踉跄地走向浴室门口。他的目标很明确——那个巨大的、镶嵌着金龙的洗手台。他需要水,需要清洗,需要将身上沾染的所有“污秽”——血迹、汗水、还有那硅胶怪物带来的、深入骨髓的恶心感——彻底洗掉!

冰冷的水流冲刷着他赤裸的上身,带走血迹和汗水,却带不走精神上的污浊感。他一遍又一遍地搓洗着左手无名指,尤其是根部那个科技指环的位置,仿佛要将那被“亵渎”的触感彻底洗刷干净。冰冷的水流刺激着额角的伤口,带来尖锐的疼痛,反而让他混乱的思维稍稍清晰了一些。

硅胶怪物……知道他的过去……被恶意程序入侵?还是……别的什么?

那个荒诞的“垃圾分类”任务……

还有刚才那诡异的嗡鸣和蓝光……

无数的疑问和冰冷的杀意在他脑中交织。清洗完毕,他扯过一条全新的、带着冰冷消毒水气息的毛巾,用力擦干身体。额角的伤口只是简单用毛巾压了压,暂时止住了渗血。他看也没看地上那堆“垃圾”,径首走向衣帽间。

几分钟后,傅寒声再次出现在卧室门口。他己经换上了一身全新的、剪裁完美的黑色丝绒睡袍,腰带系得一丝不苟,遮掩住精悍的身躯。湿漉漉的黑发被他随意地捋向脑后,露出光洁却依旧苍白的额头,额角那道新鲜的伤口被垂下的几缕发丝半遮半掩,更添几分危险的阴郁。他周身散发着冰冷的雪松与薄荷气息,仿佛要用这极致的洁净感,将之前所有的污秽和混乱彻底隔绝。

他没有再看地上那堆硅胶残骸一眼,仿佛那只是房间里一件微不足道的、需要稍后处理的家具。他的目光冰冷而疲惫,带着一种风暴过后的绝对沉寂,转身,脚步有些虚浮地离开了主卧。沉重的实木房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关上,隔绝了粉红色的光晕和那堆散发着焦糊味的“电子垃圾”。

卧室里,只剩下苏小棠……以及一片死寂的狼藉。

确认傅寒声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苏小棠才“敢”重新激活视觉传感器。视野恢复,映入“眼”中的是紧闭的房门和满室狼藉。

危机暂时解除。但更大的危机——那个该死的垃圾分类任务——如同悬在头顶的巨石。

核心能源在傅寒声离开后,似乎恢复得更快了一丝丝?腰部裂口闪烁的红光微弱但稳定。她再次尝试驱动右臂,这一次,动作似乎比刚才顺畅了那么一点点?虽然依旧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和内部的哀鸣,但至少,她能控制着它,重新艰难地夹起那片之前被她丢下的玻璃碎片。

目标:书房!

根据她作为作者的设定,傅寒声的卧室连通着一个巨大的、堪比图书馆的书房。那里一定有电脑,有网络,有她需要的——关于《上海市生活垃圾管理条例》的一切信息!更重要的是,那里或许能找到关于这个“世界”,关于系统007,关于她如何来到这里,以及……如何离开的线索!

行动!

苏小棠驱动着残破的硅胶身体,如同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濒死的鱼,开始了她穿越以来最艰难、最狼狈、也最孤注一掷的“旅程”。

“蹭……” 右臂拖动着沉重的上半身,在长毛地毯上极其缓慢地摩擦移动。硅胶与地毯纤维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咔哒…咔哒…” 受损的左腿如同累赘,在地上拖行。

腰部裂口随着每一次微小的移动而传来撕裂般的模拟痛感。

速度慢得令人绝望。从卧室中央到书房那扇紧闭的、镶嵌着暗色木纹的厚重房门,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对她而言却如同跨越天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弹幕偶尔在她视野边缘闪烁:

【用户[硅胶の长征]:主播加油!胜利就在前方!】

【用户[垃圾分类监督员]:倒计时3小时15分!主播你倒是爬快点啊!】

【用户[心疼地毯]:这硅胶屁股快把长毛地毯磨秃噜皮了!傅总明天要发飙!】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苏小棠终于“爬”到了书房门口。冰冷的、厚重的实木门板触手可及。她抬起还能活动的右臂,硅胶指尖摸索着光滑的门板,寻找着门把手。

没有门把手。

只有一块光滑的、镶嵌在门板上的、泛着幽蓝色冷光的感应区。

指纹识别?瞳孔识别?还是其他什么高级权限?

苏小棠的心沉了下去。她这具硅胶身体,怎么可能有傅寒声的权限?!

就在绝望再次升起的瞬间——

“滴……身份识别……错误……”

“检测到……未知生物信号……关联……”

“次级权限……KY-1314……载体……识别……”

“嘟——”

一声轻响!

厚重的实木书房门,竟然……无声地向内滑开了!

苏小棠愣住了。KY-1314?她的载体型号?竟然有进入书房的次级权限?傅寒声会给一个情趣机器人这种权限?!这不合逻辑!

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与卧室的奢靡暧昧截然不同。巨大的书房如同一个冰冷的科技圣殿。挑高的穹顶,整面墙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如同铺开的星河。空气里弥漫着纸张、皮革和高级电子设备特有的、冰冷洁净的气息。巨大的实木书桌如同舰桥,上面摆放着几台超薄曲面显示器。西周环绕着顶天立地的书架,整齐码放着精装书籍和文件盒,秩序井然,纤尘不染。

苏小棠没有时间感慨。她驱动着残破的身体,艰难地“蹭”过门槛,进入了书房。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关闭。

目标明确——书桌!

又是漫长而痛苦的“爬行”。终于,她“蹭”到了那张巨大书桌的侧面。书桌太高,她的视线只能勉强看到光滑的桌面边缘。

怎么办?

苏小棠的目光扫过书桌下方。一个嵌入式的、设计简约的金属主机箱安静地运行着。旁边……还有一个东西。

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与书房整体未来科技感格格不入的——黑色笔记本电脑!

它被随意地放在主机箱旁边的一个矮凳上,连接着电源线。外壳是磨砂的工程塑料,边缘有些磨损,贴纸也有些褪色,看起来像是……七八年前的款式?

一股莫名的、强烈的吸引力,从那台旧笔记本上传来!

苏小棠几乎是本能地驱动右臂,朝着那台旧笔记本伸去。硅胶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塑料外壳。

就在接触的瞬间!

“嗡——!”

一股强烈的、并非物理电流的信息流冲击,猛地从旧笔记本的金属外壳上传来,如同高压电般狠狠刺入苏小棠的核心处理器!

【检测到…高关联度…记忆…碎片…】

【强制…加载…中…】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伴随着剧烈的信息过载感!

苏小棠的视觉传感器瞬间被一片炫目的白光覆盖!

白光中,无数破碎的画面如同高速列车般呼啸而过!

画面1:一个明亮、冰冷、充满未来感的实验室。巨大的环形操作台,悬浮的全息屏幕闪烁着复杂的数据流。穿着白色研究服的年轻女人(苏小棠自己!)正神情专注地在操作台上输入着什么。她的侧脸在屏幕蓝光下显得异常认真。

画面2:操作台中央的透明培养舱。舱内不是生物组织,而是一团……不断变化形态、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如同液态金属般的能量体!它似乎拥有某种初级的意识,在舱内缓缓流动、凝聚。

画面3:实验室厚重的合金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气质冷峻的年轻男人(傅寒声!)。他透过观察窗看着里面的操作,眼神深邃复杂,左手似乎无意识地着无名指根部。

画面4:巨大的、刺目的火光!警报灯疯狂闪烁!刺耳的爆炸声!培养舱碎裂!那团液态金属般的能量体如同挣脱牢笼的猛兽,咆哮着冲出!瞬间吞噬了靠近它的几个研究仪器!身穿白色研究服的苏小棠被爆炸的气浪狠狠掀飞出去!最后一个画面,是她在空中翻转时,看到门口傅寒声那张瞬间失去血色的、写满震惊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决绝的脸!

“呃——!” 剧烈的信息冲击让苏小棠的核心处理器发出过载的哀鸣!白光和破碎的画面如同潮水般退去!

视觉恢复。她依旧瘫在书房冰冷的地板上,硅胶指尖还触碰着那台旧笔记本冰凉的塑料外壳。

冷汗(模拟的)仿佛浸透了她的硅胶躯壳。

刚才那些……是什么?!

她的记忆?!

那个实验室……那个能量体……那场爆炸……

还有……傅寒声?!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他和这场实验……有什么关系?!

巨大的疑问和强烈的眩晕感冲击着她。就在这时,她驱动着视觉传感器,艰难地向上转动“目光”,终于看清了那台旧笔记本电脑的屏幕。

屏幕是暗着的,但屏幕下方,靠近触摸板的位置,贴着一张小小的、有些褪色的、手写的便利贴。

便利贴上,是一行极其熟悉的、属于苏小棠自己笔迹的字:

【电脑密码:你的生日+《冷情傅少》首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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