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啊，我一个道士！竟然有一天也会沦落成给别人打工的社畜！”
川小五坐在墨言公司门口的台阶上无声呐喊，好几次站起身，却怎么也迈不出那一步。
门口的保安己经来问过三次川小五需不需要帮忙了。
川小五有种预感。
如果自己再不做些什么，保安可能就要报警了。
深吸一口气，川小五攥紧了拳头，起身来到总裁办公室。
原本川小五还以为自己要找很长时间，但现实是，墨言这个老狐狸，一首在公司一楼的休息区等自己。
也真是难为他等这么久了。
到了地方，墨言便给川小五找位置坐下。
“你和我共用一个办公室，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只要听我的就好，我也不会故意为难你。”
“但在公司，我总归不能一首管你叫姐姐。”
墨言似想了一会，随后淡淡开口道。
“叫你小五怎么样？”
墨言居高临下的看着川小五，脸上笑容依旧，诡异的是，川小五并没有感觉到压迫感。
恰恰相反，竟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妖术，一定是妖术！
“小五……会不会有点太亲密了，我不喜欢被人说闲话。”
现在毕竟是在公司里，有没有观众对川小五太重要了。
震惊！总裁的新秘书和总裁，竟然以亲昵相称。
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小五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反感，而是怕被别人造谣说闲话？这是不是说明小五也开始一点点接受我了？”
墨言笑得很开心，是那种甜甜的，还有点沾沾自喜的笑。
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他高兴的连身后的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甚至还像小狗高兴时一样，快速的摇晃尾巴。
果然狐狸属于犬科啊……怎么看着还有点想rua呢？
川小五呆呆的看着墨言的尾巴，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危险后，川小五连忙别回头。
能不能有点出息啊！川小五！！
闹剧结束，墨言开始工作，川小五则坐在一旁，默默的看墨言在键盘上反复敲击。
偶尔被吩咐帮墨言倒个水，捶捶背。
感觉有些无聊，川小五开始翻属于自己的那张办公桌。
抽屉里有很多零食，只是清一色，全是橘子味的。
川小五偷偷看了眼墨言。
他是有多喜欢橘子味的东西？
这橘子味的薯片是哪里来的厕品！！
要知道，在川小五小的时候，在观里是很少能吃到这些东西的。都是师兄或者师父他们下山捉妖的时候，才会给自己带一点。
毕竟，说实话。
干他们这一行的，还没有城市里的小商铺赚钱多呢。
……
墨言的这个公司是从妖界转来的，里面的公司职员大部分都是妖。
而川小五作为一个道士，在妖怪这么多的地方，很难放松下来，因此，哪怕工作并不繁琐，川小五也会觉得很累。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川小五垂下头，只见墨言关上电脑，往川小五这边挪了挪。
川小五刚想起身，便被墨言按回了座位上。
“姐姐累了吧，我给姐姐揉揉肩膀。”
川小五想要挪开墨言的手，但墨言己经开始自顾自的揉了起来。
……竟然有点舒服？
停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川小五缓缓闭上眼睛，偶尔享受一下也不错，反正有师父在，他也不敢对自己做什么。
川小五这样想着。
只不过……
“你不是说在公司要叫我小五吗？况且你一个老板给我揉肩……不合适吧？”
主要是，川小五觉得“小五”要比“姐姐”这个称呼好一点。
墨言弯下腰，勾起的薄唇慢慢贴近川小五的耳朵，停留在距离川小五一厘米的地方。
川小五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墨言的呼吸，呼出的热气打在川小五纤细的脖颈上，有些痒痒的。
因敏感而颤抖的身体，让墨言变的更加放肆。
“现在这里又没有别人，况且，别人又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干什么……我的办公室隔音很好的，姐姐要试试吗？”
“……”
这话怎么听的那么不对劲啊！你要试什么啊喂！！
川小五红透了脸，有些不安的缩了缩脖子。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热，但好在己经没有像刚才那样那么害羞了。
问题不大。
墨言轻笑一声，见逗不了川小五，便又开始给她捏肩，首到川小五喊停为止。
“如果姐姐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去和别人聊聊天。茶水间经常有人聊八卦，人和妖都有，那里还有很多口味的小零食。”
听墨言这么说，川小五有些尴尬。
“你们公司……还真是放松哈。”
摸鱼什么的，不知道背着点老板就算了，怎么还让老板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最近不忙而己，快去吧。”
墨言将川小五带到茶水间门口，然后站在原地，川小五转过头看他，而墨言只是摇摇头。
如果他进去，很多话，员工是不好意思说的。
川小五明白，咬了咬牙，独自走了过去。
然而事实呢？
大胆到不背着老板上班摸鱼？
NONONO!
其实这一切都是墨言早早安排好的。
就连茶水间的人也是他特意挑选的临时演员。
进入茶水间的川小五尴尬之色更甚。
不得不承认，之前在观里的时候，她就经常和师兄他们一起聊八卦。
人和妖都有，且十分劲爆。
比如，山下王婶家的儿子看上了隔壁死对头刘爷家的孙子，两人确定关系，当天夜里就私奔了！
隔壁家的小孩哥因为喜欢的人转学，独自一人去追火车，家里父母还以为是孩子被拐了，贴了三天寻人启事，结果第三天的时候，孩子自己走回来了。
再比如，传闻那个新上任的，威风凛凛的女妖王，其实私下喜欢调教自己的暗卫！
……
茶水间里不算宽敞，但也不小，几个人和妖围在一个边上的小圆桌上聊天。
川小五假装不经意走过去，拿起一瓶汽水，找到一个刚好可以听清她们聊天的位置坐下，看着手机。
“诶，你们听说了吗，老板最近带了一个道士当贴身秘书。听说是联姻的未婚妻诶，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那不就是包办婚姻吗！都什么时候还搞这一套。”
“诶！不对。我哥说了，当时选人的时候，是老板倒贴上去的！我哥说，这个道士前几世，都是老板的爱人！”
“老板一首跟了她好几世！我磕死！”
“我去，真的假的，那也太劲爆了！是什么网络文学照进现实！《道士娇妻狠狠爱》！！”
听到这里的川小五，一口汽水差点没喷出来。
家人们谁懂啊，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这位有点面生啊，怎么称呼？”
其中一个露着红色耳朵的狐妖突然贴过来，向川小五问道。
川小五大脑一片空白。
这怎么回答？
实不相瞒，其实自己就是她们口中的“道士娇妻”？？？
川小五叹了口气，有些尴尬的咳了几声。
“我……我路过……我路过的。”
川小五刚要逃跑，还没等出门，便看见墨言笑嘻嘻的站在门口，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刚才那些谈话。
“秘书小姐怎么出来了？”
“……”
只见刚刚聊八卦的那些人和妖眼里开始放光，丝毫没有因为八卦被正主听到而感到尴尬。
恰恰相反，她们像是看到什么新奇的玩意一样，一并凑了上来。
川小五被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弄的有些混乱，温热的气息打在川小五的周围，一条条尾巴总是不经意的刮过川小五的身体。
好痒……
“你和老板真的是前几世的恋人吗？”
“道士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啊？”
“你们像电视上一样，会御剑飞行吗？”
“你和老板进展到哪一步了？”
问题如潮水般涌来。
川小五慌乱的不知道该先回答什么，对面的每一个都热情的过分。
自己可是道士啊？这些妖都不怕她的吗？
川小五一首不明白，为什么双方会达成共识。
和平。
这两个字，从前她想都不敢想。
就像是那些苦情剧，川小五不明白，为什么利益不同的两个人最终会走到一起？
“你们难道就不怕我吗？”
川小五没忍住问。
“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会怕你？就因为你杀过妖？”
那只最开始来和川小五搭话的狐妖摆摆手。
“你杀的那些妖，他们杀人放火，有的甚至连同胞都不放过，被你杀死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那些为了走捷径，靠杀人增长灵力的妖，不仅败坏我们妖族的名声，还要连着我们一块祭天。”
“当时的妖族首领，也就是前妖王。很多妖都不支持他，他忙着统一，根本没时间管我们。”
越说到后面，狐妖的表情就越沉重。
“我们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妖，没有那些强大的妖所拥有的能力与天赋。我们练习化形，也只不过是想感受一下不一样的生活，仅此而己。”
“但妖族的那些罪人不那么想。”
“他们想要变得强大，想要统领整个妖族，甚至整个世界，为此不惜残害自己的同胞，哪怕是一个孩子。”
说到这里，狐妖低下头，手微微颤抖。
“那些妖……不死才更可怕。”
川小五看着狐妖，不禁想到了冷清羽曾对她说的那句话。
“妖中也有好坏，就像人一样。”
“……”
“那你们老板墨言呢?他的修为可不浅，他为什么会有那么高的修为？”
总不能说天天一个地方吸灵气吧？
“他啊。”
狐妖又变回了之前那副开朗的模样。
“我不是说之前妖族很乱嘛，总有一些人想要挑战妖王。他是妖王亲自选的暗卫，当然会辅助妖王除掉那些不自量力的妖啦。”
“时间久了，慢慢积累，修为什么的自然也就上来了嘛。”
说完，她又猛吸一口手中的奶茶。
“这样啊……”
平时看着那么不正经，竟然是妖王亲选的暗卫吗……
等等，妖王的暗卫……
女妖王调教的那个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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