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江沉尸
凌晨三点，暴雨再次席卷广州。珠江边的货运码头空无一人，只有一盏破旧的路灯在雨中摇曳，灯光昏黄，照在湿漉漉的水泥地上，映出龙哥一行人扭曲的影子。
虎子被反绑着跪在地上，嘴里塞着破布，浑身湿透，不知是海水还是雨水。他看着龙哥手里那把寒光闪闪的剔骨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不停地摇头，发出“呜呜”的声音。
龙哥蹲在虎子面前，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笑容残忍：“虎子，你跟了我八年，从株洲到广州，不容易。”他顿了顿，刀尖在虎子脸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血痕，“但你不该背叛我，不该勾连外人。道上的规矩，背叛者，死。”
阿杰站在一旁，不忍再看，默默转过身。他知道龙哥的手段，当年在株洲，有个小弟偷了帮里的货，龙哥就是用这把剔骨刀，亲手废了他的手脚，然后扔进了湘江。
“龙哥，”其中一个枪手低声说，“警察那边……”
“不用管，”龙哥头也不回，“鬼礁那边的动静，足够他们忙活一夜了。”他站起身，对其他枪手说：“把他的手脚筋挑了，扔进江里。”
“不要！！”虎子拼命挣扎，眼睛瞪得像铜铃，血水和泪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流下。
阿杰闭上了眼睛，只听到一阵令人牙酸的切割声和虎子 muffled 的惨叫。几分钟后，一切归于平静。阿杰再睁开眼时，只见虎子像一摊烂泥般瘫在地上，手脚无力地垂着，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地面，在雨水的冲刷下，蜿蜒流向珠江。
“处理干净点，”龙哥用纸巾擦着刀上的血，“别留下痕迹。”他看了阿杰一眼，“你跟我来。”
两人走到码头边缘，龙哥望着浑浊的珠江水，雨幕中，江面上隐约能看到几艘夜航的货船。“阿杰，”龙哥突然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出来吗？”
阿杰心里一紧，低声说：“不知道。”
“因为我信你，”龙哥转过身，盯着阿杰的眼睛，“虎子背叛我，我不意外，但我怕帮里还有第二个、第三个虎子。”他把剔骨刀递给阿杰，刀柄上还残留着温热的血迹，“这把刀，以后由你保管。”
阿杰看着那把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过来。刀身冰冷，透着一股血腥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记住，”龙哥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沉重，“背叛者，只有死路一条。”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机，扔到江里，“这是虎子跟警察联系的手机，里面还有些‘惊喜’，留给他们慢慢查吧。”
阿杰看着手机沉入江底，溅起一小片水花，很快就被汹涌的江水吞没。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再也没有回头路了。龙哥的信任像一把双刃剑，既能让他在帮里平步青云，也可能让他万劫不复。
远处传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龙哥冷笑一声：“看来虎子的‘惊喜’起效了。我们走。”
一行人迅速消失在雨夜中，只留下码头地面上尚未完全冲刷干净的血迹，和珠江水面上一圈圈扩散开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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