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低头沉思,不住地摇头苦笑,这种地狱式开局,自己该如何是好呀?
看着陶然冷淡的反应,阮红妆眼神冰冷,这就是人性啊!
在个人利益面前,家族得失,亲朋的死活,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毕竟是我的夫君,阮家会保你一辈子平安富贵的……”
“不过咱们也要约法三章”
阮红妆面色平静,淡淡地看着陶然。
陶然无悲无喜,一副静待下文的神情。
“第一,你只是我名义上的夫君,不要干涉我的事情”
“第二,你是阮家的赘婿,不要影响阮家的声誉,更不要做出有辱家门的事情”
“第三,在需要的时候,要配合我演好伉俪情深”
阮红妆长出一口气,有些话她本不应该说出来,有些事也不好放到台面上。
不过,既然陶家被查抄流放,陶然作为赘婿,如今能够依靠的,也只有她了。
“你放心,阮家会保你衣食无忧,安享荣华富贵的”
陶然静静地听着,然后平静地说了一个“好”字。
阮红妆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瘦弱的男人,感觉有些看不懂他了。
夜深人静。
明月高悬。
陶然坐在房顶上,右手拿着酒壶,左手握着酒盅,在那里自斟自饮。
醉意朦胧间,他真想要纵身一跃,逃离这个依旧悲催的世界。
只可惜高度不够,除了会摔断腿,磕个鼻青脸肿,什么也不会发生。
想当初在股票市场,从白酒到芯片,再从仿制药到新能源,无论是政策解读,还是行业分析,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如今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火药配比不知道,酿酒也是一知半解,肥皂香水的原理更是一窍不通。
还真应了陶家那个便宜老爹的话,自己真是文不能提笔安天下,武不能骑马定乾坤。
陶然能够想到的,无外乎摆摊、开店、自媒体,再想就是快递、外卖和网约车了。
思来想去,一壶酒都喝见底了,陶然最后还是决定开家酒楼。
当初他就幻想过,如果炒股赚到钱,就开家小饭馆,然后实现财务自由,小富即安。
如今,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在幽州很有可能变为现实。
第二天一早,陶然就走出阮府,开始进行市场调研,同时给自己的酒楼选址。
这一逛就走到中午,结果才走了三条商业街,还不到计划的百分之三十。
这一看不要紧,陶然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幽州的商业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发达,各种娱乐餐饮场所,虽然不如现代社会繁荣,可是各种服务和项目也是应有尽有。
就拿酒楼来说,不仅菜品新颖,酒水种类繁多,甚至还有各种助兴小节目。
最后,陶然咬咬牙,还是选择了火锅,毕竟在曾经的世界,火锅可是相当最受欢迎的存在。
现在,项目有了,还差最关键的两个东西,一个是人,一个是钱。
人嘛,绿柳算半个能够信任的,钱嘛,只能腆着脸找自家的娘子。
打定主意后,陶然悠悠逛逛的往回走,刚到府门口,就被一个破衣烂衫的小书童一把抱住。
“公子!小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看着一脸懵圈的陶然,小书童拢拢头发,又摸摸脏兮兮的小脸,哭哭唧唧的说道:“公子,我是元宝啊!”
陶然这才想起来,当初自己坠马,别人都是看笑话,只有这个元宝是真着急,又是喊人,又是找郎中的。
自从陶家被查抄流放,元宝举目无亲,无处可去,只好投奔陶然这里。
陶然对元宝印象不错,又是自己人,于是首接将他带入阮府。
安顿好元宝,陶然在心里反复斟酌着开酒楼的说辞,却忽然发现一个被他疏忽的问题,那就是他根本见不到阮红妆。
通过绿柳,陶然成功预约了和自己的娘子见面,可足足等了三天,才终于获得召见。
“怎么?在家里呆的无聊,想出去做些事情?”
阮红妆似笑非笑地看着陶然,好似看穿了他的把戏一般。
“你跟踪我?”
陶然这句心里话差点就脱口而出,准备了好久的托辞,一句也用不上了。
“是,我想要开家酒楼,我……”
陶然选择实话实说,可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阮红妆抬手打断。
“牡丹,将我名下产业的文书取来”
不一会儿,阮红妆的贴身侍女就抱出一个小檀木箱子,然后放在陶然的面前。
陶然看着牡丹从里面拿出的各种文书地契,什么酒楼、药房、胭脂铺子、戏园等等,居然都是自家娘子的产业,不愧是家大业大的阮家啊!
陶然这几天走了很多地方,有些产业的名字他多少还有些印象。
最后,他经过一番权衡,拿起了鸿运酒楼的地契。
阮红妆看着陶然的选择,眉头微蹙,有些诧异,这个鸿运酒楼的位置有些偏僻,经营状况也不是很好,不过也算他识相,没有太过分。
“明天去将鸿运酒楼过继到你的名下,以后每年分我六成利润”
阮红妆说完就不再看他,无声的下了逐客令。
陶然摇头苦笑,本以为事情进行的太顺利了,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呢!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陶然恭敬地说了一个“好”字,然后慢慢退出房间。
第二天中午,陶然有些激动地带着绿柳和元宝,奔向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份资产。
三个人站在冷清的街道上,看着破旧又空荡荡的酒楼,心中的热情首接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陶然进入酒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过来招待。
好不容易过来一个昏昏欲睡的小二,不是这个菜没有,就是那个菜不行的。
陶然气得首接叫来掌柜的,结果掌柜比他还激动,大骂他们三个是来捣乱的。
这可把陶然惹怒了,陶家人骂他,他忍了,阮家人羞辱他,他也忍了,可你这个掌柜算是什么东西。
陶然将地契拍在桌子上,冷冷地说道:“从今天起,这家酒楼就是我的了,给你们半个时辰,所有人立刻滚蛋!”
掌柜的脸色发白,不住地哀声求饶,不过却无人理会他的哀嚎声。
陶然把酒楼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又让元宝把账上的钱算了一遍。
破旧的酒楼,可怜的现金流,浪是浪不起来了,只能猥琐发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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