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23，江林瘫在出租屋的沙发上，像条搁浅的咸鱼。泡脚盆里漂浮的姜片像微型战舰，正围剿他饱受摧残的双脚。今天被夏清颜连环夺命call改了七遍方案，此刻他头顶飘着的怨气比泡脚水的蒸汽还浓。
"清歌！救命！"游戏刚载入完毕他就开始哀嚎，"我今天被女魔头榨干了！灵魂出窍那种！"
耳机里传来一声轻笑，像羽毛扫过心尖："嗯？"
江林立刻戏精附体，湿漉漉的脚丫"啪"地踩在地板上，水花精准溅进茶几上的泡面
桶："我们总裁绝对是AI成精！今天她指着方案说'这个逗号是全角的'——谁家人类总裁会拿放大镜看标点啊？！"
游戏里，清歌的刺客突然停下磨刀的动作："她...很严格？"
"何止严格！"江林抓起沙发上的章鱼玩偶当道具，捏着嗓子学沈清璃的冰山脸："'江林，第三页的柱状图像被狗啃过。'——然后亲自上手调数据！三分钟！就三分钟！那图表整齐得能去参加选美！"
他灌了口可乐压惊，"最绝的是午休，我躲在茶水间偷吃辣条，包装袋刚撕开..."
江林突然压低声音营造恐怖氛围："她就跟贞子似的从咖啡机后面飘出来！"他掐着嗓子模仿："'味道大'——说完就飘走了！留我举着辣条石化当场，辣椒油差点滴进衬衫第三颗纽扣！"
总裁办公室里，夏清颜咬住嘴唇，钢笔尖在合同上戳出个小洞。她明明是想说"辣条伤胃"...这笨蛋怎么总抓错重点？
"不过..."江林突然神秘兮兮，"今天有件灵异事件。"
"嗯？"
"她居然记得我咖啡要加两包糖！"江林把泡发的脚丫举到眼前端详，"我合理怀疑她在咖啡机装了人脸识别糖度监测系统！"
"咔嚓！"夏清颜手一抖，钢笔尖彻底阵亡。她当然记得——因为每周三语音时，江林都会抱怨："公司咖啡苦得像中药，不加两包糖根本喝不下去！"
"你想多了。"她强装镇定，声音却飘得像气球，"或许...她记性好。"
"不可能！"江林激动地拍打水面，姜片惊惶逃窜，"上周我打喷嚏，隔天桌上就出现感冒药，还是我最吃的白加黑！"他压低声音："更可怕的是药盒上贴了便签——'白天吃白片'，连感叹号都没打！这绝对是夏总的死亡备注风格！"
夏清颜的耳尖瞬间红透。那天听他语音带着鼻音，她特意让助理...
"清歌？你那边什么声音？"江林突然警觉。
"咖啡杯..."夏清颜慌忙扶住晃动的杯子，"...碰到鼠标了。"
"说到杯子！"江林灵感迸发，"我们茶水间新换的马克杯，印着'加班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这文案绝对出自夏总之手！建议首接竞选年度最丧企业文化奖！"
夏清颜默默在小本本记下"更换马克杯供应商"。
"不过..."江林的声音突然像融化的太妃糖，"如果你真是她..."
"怎样？"夏清颜不自觉地揪住桌布流苏。
"我就天天给你泡咖啡啊！"江林大笑，"加三包糖齁死你！"忽然又压低声音："其实...她训人时睫毛颤得挺好看的。"
钢笔"啪嗒"滚落在地毯上。夏清颜慌乱弯腰去捡，发髻散下几缕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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