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说的'方便加班'？"江林站在总裁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城市夜景，手里还提着行李箱。
夏清颜把拖鞋扔给他，羊绒家居服衬得她像只慵懒的猫："对啊，你住公司宿舍要半小时车程，耽误我喊你改方案。"她转身走向厨房，"冰箱里有食材，晚饭你搞定。"
江林看着宽敞的客厅，极简的黑白装修风格里，突然多了几个粉色的玩偶——那是他在游戏里给"清歌"赢的虚拟宠物，没想到她真的买了实体版。
"喂，看什么呢？"夏清颜探出头，"再发呆菜就凉了。"
餐桌上，番茄炒蛋的颜色红得。江林想起第一次给"清歌"煮面，她在语音里抱怨"盐放多了"，现在却吃得一脸满足。
"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专职助理了。"夏清颜擦了擦嘴，"负责端茶倒水，陪打游戏，还有..."她故意拖长音，"当抱枕。"
江林的脸一红。他想起昨晚在办公室，夏清颜趴在他腿上睡着，嘴里还喃喃喊着"江枫"。
深夜，江林被客厅的灯光晃醒。夏清颜坐在沙发上，对着笔记本电脑皱眉。他走过去，看见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代码。
"不是说让你先睡吗？"她头也不抬。
"你也没睡。"江林把毛毯披在她肩上，"新资料片还有bug？"
"嗯，社交模块的AI匹配算法有问题。"夏清颜揉了揉太阳穴，"玩家说匹配到的队友像机器人。"
江林坐下，拿起鼠标："我看看。"熟悉的代码在眼前滚动，他想起和"清歌"一起刷副本的夜晚，她总是举着治疗杖跟在他身后，说"江枫去哪我去哪"。
"这里，"他指着一行代码，"情感参数的权重设置太低了。"他拿起笔在纸上画流程图，"你看，当玩家输入'一起打副本'时，算法应该优先匹配有共同游戏经历的人，而不是单纯看战力。"
夏清颜凑过来，发香萦绕在鼻尖："所以要加入记忆标签？"
"对，"江林的声音有些发紧，"就像我们第一次在新手村相遇，系统应该记住这种缘分。"
夏清颜突然笑了，眼睛在屏幕光下亮晶晶的："江林，你知道吗？第一次在游戏里看到你为了保护我，硬抗BOSS到残血，我就想..."
"想什么？"
"想现实中的你，一定也是个温柔的人。"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背，"现在发现，比我想的还要好。"
江林的心猛地一跳。他转过身，看见她眼底的认真。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清歌..."他刚开口，夏清颜突然打了个哈欠。
"好困..."她揉着眼睛，"代码改完了吗？"
"改完了。"江林合上电脑，"快去睡吧。"
夏清颜却抓住他的手腕，往卧室拖："一起睡，你答应过当抱枕的。"
总裁公寓的卧室很大，床头却放着两个游戏角色的手办——"清歌"和"江枫渔火"并肩站着。夏清颜钻进被窝，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上来。"
江林躺下去，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夏清颜却自然地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这样暖和。"
她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皮肤，带着淡淡的白茶香。江林慢慢放松下来，伸手搂住她的肩膀。黑暗中，他听见她轻声说："江林，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因为我是夏清颜就离开，谢谢你...让我觉得不孤单。"
江林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窗外的城市渐渐沉睡，卧室里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他想起在游戏里，每次打完副本，"清歌"都会说"和你一起真好"，现在，这句话有了更真实的温度。
凌晨三点，江林被怀里的动静惊醒。夏清颜皱着眉，额头抵着他的下巴，嘴里喃喃着："别离开我...爸爸..."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我在，清歌，我不会离开你。"
怀里的人渐渐安稳下来，嘴角甚至露出了微笑。江林看着她熟睡的侧脸，突然觉得，总裁公寓的大床虽然舒服，却不如出租屋里的小沙发，只要有她在，哪里都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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